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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表哥嫌我太妖艳 逗猫遛狗李言

忙不迭地的去牵马。

虞应战的声音不轻,端坐喝酒的朝臣听到这话也都纷纷起身准备离开,都说了明日朝中有要事,若再坐下去便不妥了。

不久前还热络的前院顷刻宾客散尽,站在前院中的虞应战却始终未曾离开。

看望了父亲,知道父亲中风回天乏术,虞应朗面色沉重的起身,又去看了娘亲。

彼时,李氏已经醒来,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嘴里不断碎念:“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看到娘亲慌张如此,虞应朗淡淡一笑,拿过矮几旁的药碗一勺一勺递过:“娘,你莫要着急,我会支起虞府,只不过儿子拙笨,走的要慢些,但绝不会让娘失望。”虽然不喜那勾心斗角,可既然那是他注定要走的路,既然那是她娘想要的,他都会走下去。

温润的声音让惊慌中的李氏渐渐平静下来,李氏眼眸含泪的看着面前的儿子。

她的儿子脾气自小就好,处处有礼,儿子太过懂事,从不让她多添任何烦恼,与其说这么多年她为儿子付出,不如说这个从出生便懂事的孩子在为她付出。

因为有了儿子,夫家不再鄙夷她的出身,因为儿子的出色,往日一句话不肯与她言语的婆婆逐渐接受了她,他的儿子很好,可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娘亲,她对他有愧。

眼泪掉落,李氏抬手覆上儿子清俊的面容,哽咽开口:“是娘错了,我儿莫要想那么多了,娘不需你背负沉重的担子,娘只想你日后过的随心所欲些,去做你想做的。”

从娘亲的院子里出来,虞应朗的面色好转,再听到管事说前院的宾客已经离开,更是松了口气,抬步迈入前院,看到桌椅间站着的高大男子,虞应朗抬步上前释然一笑:“多谢兄长。”

微微偏头,虞应战复又垂眸看向门外,见虞尔已经牵马过来,才道:“你若有何事,便递贴入府。”

许是爹娘病痛,虞应朗似是一夜之间成长,散去阴郁,淡笑上前:“那我若想要见一次表妹,兄长可能成全。”

气压骤然一低,虞应朗笑着摇了摇头,不再打趣,抬手拜礼:“多谢兄长照拂。”

不再多言,虞应战大步离去。

看着兄长驾马离开,虞应朗长舒一口气,他有事怨怪兄长光明太盛,遮掩的他窒息,可他忘了本该属于他的许多,自他的到来都属于了他。

兄长性子淡漠,淡漠到他从记事起便害怕一脸阴沉的兄长,可他从不曾发现,兄长淡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所以即便幼时课业繁重他也要回府瞧他,那时他不懂,不敢与他亲近,现在回想起来,他倒多少有些对不起兄长。

淡笑转身,兄长当真是喜欢极了表妹吧,所以才会什么也不顾及的娶了表妹,虞应朗摇了摇头,一下子清醒成长,他竟不知该嫉妒兄长娶了表妹,还是嫉妒表妹得了兄长全部的心神了。

向前走了几步,虞应朗又顿住,因着那一瞬钻入的记忆,眼眸温热。

他幼时踉跄扶着桌椅向前,扶到门口的高瓶时腿软后倾,年少的兄长迅速将他抱离,高瓶碎了一地,众人惊呼尖叫让年幼的他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心中惊恐,然而当他被放在远离那处的空地,漠然的人却仿若一切未曾发生,站远些向他伸手:“学着走过来,莫要害怕。”

淡淡一笑,从回忆中回神,虞应朗抬步走向后院。

他们说的没有错,他有一个很好的兄长。

第96章

晨起时不见夫君在府,只当夫君去上了朝,然而听到下人说话,李言蹊才知道虞老太太晨时病逝。

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李言蹊捧着自己的肚子不断问询丫鬟那府打点的事宜,始终闷闷不乐。

徐嬷嬷抱着小公子走入,见丫鬟围着的自家小姐安抚,抬手将几个丫鬟挥退,将小公子放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后才轻声安抚:“今日虞国公府人杂,将军吩咐了不许小姐离府,明日让鸿雁几个陪您到那府里上一炷香可好?”

也只能如此了,祖母病逝,他不许她过府,日后有人以此弹劾他不重孝道可如何是好,怨怪夫君草率,李言蹊闷闷的侧身握住儿子的小胖手把玩。

见小姐无事了,徐嬷嬷终于松心,吩咐摆饭。

因着大夫的嘱咐,李言蹊有孕时用饭比以往更细嚼慢咽,因此平日还吃着奶,桌上只是少吃些米糊糊小肉团总是比自己的娘亲吃的快。

虽然小肉团什么都不懂,但虞应战也早早的在府中立下规矩,爹娘未离桌前,小肉团也不能离桌。

所以吃完了自己的米糊糊,小肉团蹙着蝌蚪眉扭着小身体在椅子上来回蛹动。

没有夫君在时,李言蹊都会对儿子宽容些,听到儿子‘吭哧’个没完,笑着抬头,然而看到儿子抖着腿,扶着四下的围挡站在椅子上时惊住,生怕吓到儿子害他扶不稳跌在地上,李言蹊忙向离得近的乳母使了个眼色。

李言蹊怕吓到儿子,从外归来的虞应战不怕,看到儿子不知礼数的站在椅子上冷声开口:“坐下。”

看不到背后,但听到声音也能辨识出是自家爹爹,小肉团一抖,虽然什么都听不懂,但却条件反射的扶着围挡颤巍巍坐下。

看到儿子小心谨慎十分惜命的模样,刚刚还担心儿子的李言蹊低笑出声,随即嗔怪的看了眼走近的夫君:“做什么这么严厉,他还不知事呢?你吓到他怎么办?”

拿过虞尔奉过来的帕子擦手,虞应战附身在小妻子额上落下一吻,蹙眉看向儿子,见儿子碗壁上还有剩余的米糊糊,大手拿过那不及他一根手指头大的小勺,刮了刮碗壁,送到儿子嘴边。

那熟悉的气场回来了,小肉团不敢忤逆,张嘴抿下。

心疼自家小肉团受气包的模样,李言蹊看了眼准备用饭的自家夫君,轻哼一声:“今日祖母病逝,你做什么不叫我?”

看了眼双手抱臂的小妻子凤眸微眯的模样,心头意动,虞应战蹙眉看了下四下。

丫鬟侍从纷纷意会垂头褪下,门被阖上,虞应战揽人入怀,重重的啄上小妻子的唇。

眼眸氤氲,被吻的突然的李言蹊不由气喘,再被放开时,乖巧的坐在一侧,如小肉团一般状似受气包,再不敢招惹这个不点都燃的夫君。

夜里,照例哄着小妻子入睡,最后吻了吻那平坦的小腹,虞应战才从内室出来,静候在外许久的暗卫上前耳语:“皇上刚刚去了凤栖宫。”

将腰间的带子系好,虞应战肃容:“明日加派人手保护夫人。”

暗卫应是,虞应战大步离开。

月隐云后,今夜注定是一场难眠的夜。

*

凤栖宫的堂内虽然只有微弱的光,却足以将房内两人照的清晰。

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