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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表哥嫌我太妖艳 逗猫遛狗李言

想看看儿子可否受伤。

在命悬一线父亲没有出手时虞行彻未难过,在独自走在狼嚎呼啸的山林中他未难过,在坐上从未做过的脏兮兮的牛车时他也为难过,他一向坚强,可现下被娘视同珍宝一般轻轻拥入怀中,虞行彻眼眸通红,自小便积攒的委屈一瞬爆发,哽咽开口:“娘,我很疼。”

他的虎口震裂了,顺着手腕一直在淌血,现下虽然干涸,可那疼痛之感却并没有消失。

扁嘴为儿子上药,李言蹊终于哭出声来,原本难过的虞行彻看到娘亲掉眼泪,止住心中的难过犹豫的伸手轻轻安抚自己的娘亲:“其实也不是很疼,爹爹今日定然瞧出了我的武艺生疏才生气,娘,你莫要哭了。”

虽然委屈爹爹将自己独自一人扔在山野,但他知道今日与那人厮杀落于下风是因着自己疏于这一套拳法的练习,一向对武艺要求严格的爹爹定是因为察觉而生气,比起将他带到校场惩罚他练剑,现下罚他徒步回府已经很轻了……

嘴上安抚哭鼻子的娘亲,但虞行彻眼眸却透出落寞,自他出生有记忆以来,爹爹从未夸赞过他,对他甚为严格,虽然爹爹对妹妹同样严厉可似乎妹妹比他轻松许多。

他有时候有些不解为何娘亲嫁给那样严厉的父亲,他不喜欢父亲,因为他似乎也不喜欢他。

儿子越懂事,李言蹊越难过,摸着怀中儿子的小脑袋,李言蹊吸了吸鼻子:“你放心,娘定会帮你教训他。”

娘亲不再流泪,虞行彻松了口气,听到娘亲笃定的话并未在意,闷声趴在娘的怀中:“娘,你说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

从未外露过心绪的儿子问出这样的话,李言蹊心知是儿子伤心了,心中怨怪自家夫君太过严厉,手下却温柔的摸了儿子的脑袋:“你爹爹很疼爱你,只是他不擅言辞,彻儿莫要多想。”

自己与爹爹的相处并不想父子,更多的时候更像上官与下官,所以听到娘亲的话,虞行彻只能做到后一句,不再多想。

嘴上宽慰着儿子,然而李言蹊离开儿子的院子便气哄哄的回到房内,她一定要自家夫君知道她的怒意。

寻了一圈未能找到打包袱的锦布,随即打开自家夫君的衣笥,拿出一件宽大的黑袍。

大大的黑袍包裹住自己的几件衣裙及女儿的几套衣袍,不待自家夫君回院子,李言蹊便牵着女儿回到京中李府旧宅。

虽然自出嫁后再未回到这宅子,但李家素不缺银钱,李府上下内外皆有仆从每日打理。

小姑娘向来随遇而安,吃饱了便甜甜睡去,等着与自家夫君正色理论的李言蹊也因着看着女儿的睡颜而忘记了愤怒,支着额角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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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惊雷,本就睡不安稳的人陡然惊醒,疑惑了半晌自己的所在何处,李言蹊坐起身来。

外间候着的鸿雁听到响动进门,一边为自家小姐倒水润喉,一边眼眸游移,干巴巴开口:“小姐外面似要下雨了。”

刚从睡梦中清醒,李言蹊揉了揉眼睛,喝下水懒洋洋点头,随即瞧了瞧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勾唇一笑扯过被子准备继续抱着女儿睡去。

然而刚闭上眼眸,李言蹊立刻坐起,想到定会寻来的自家夫君忙起身下床,推开房门果然看见候在门外的自家夫君。

男人一身黑袍站在门外,触手摸过去衣袍已经泛潮,看着黑眸幽深的丈夫,李言蹊心中一涩,在一起久了从未与他分离,她几乎忘了自家夫君有一颗对她敏感的心了。

她不该与他生气的,她的夫君会害怕。

倾入那坚硬的怀中,李言蹊撅了撅嘴:“我只是想要吓唬你的,没想要离家。”

俯身吻了吻小妻子的长发,看见小妻子还未来的及换下衣袍,虞应战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才不知道,她的事情他总要当真,他才不知道,李言蹊眼眸微红,趴在自己发夫君怀中轻哼开口:“你才不知道。”

抠弄着夫君胸前的扣子,李言蹊眼眸微红:“他自小便乖巧,你对他严厉也好,苛责也罢,他从来都未说过苦,可今日我看到他受伤,总有些不忍,我知道你想他快些成长,可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尚且能给他安逸,他慢些成长犯些错又有什么,彻儿他从来听话懂事无须苛责他便什么都清楚。”

抬头看向夫君,李言蹊声音沙哑:“况且他那样像你,我以前不敢想夫君少时经历过何样的艰辛,可看到儿子的经历我便心疼的紧,心疼儿子,我也同样心疼那样成长起来的夫君。”

雨水淅沥沥的掉落,怕怀中人着凉,虞应战将人抱起,坐在房内时才轻叹开口:“他伤的可严重?”

垂眸窝在他怀中,李言蹊轻哼:“你为何不自己去看。”从自家夫君怀中坐起,李言蹊抬眸:“今日我与女儿便宿在这里了,夫君今晚便与彻儿睡吧。”

蹙眉凝眸,定定的看着从未分睡的小妻子。

勾唇一笑,李言蹊双臂换上自家夫君的脖颈,凤眸微眯:“夫君,乖。”

在大手紧时跳下,李言蹊含笑向着内室走去。

端坐的男人沉声一叹,到底听话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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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寂静,案几上的书整整齐齐的摆好,明日要穿的衣袍小衫也都叠放在了床侧的小几上,床前属于少年的鞋子规规矩矩的摆放整齐,在他未多留意时他的儿子已经如他的想法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将士了。

大手挑开纱帐,看着睡梦中蹙眉的儿子,虞应战轻叹一声抬手将儿子的穴道封住,这才褪去外袍躺在了儿子的一侧。

闭眸平躺,想到妻子的话,虞应战侧身看向儿子,小妻子说的没错,他照着自己的样子再养着儿子,无论他本该是何样的心性。

儿子也再默默的接受他加注再他身上的一切。明明以前同样是个怕痛会哭的幼童,现下却再未再他面前露出过一丝脆弱。

抬手拿过儿子受伤的手,看到包扎到儿子手臂的绷带虞应战蹙眉,知是小妻子的手法。

将绷带拆开,拿了药和绷带重新为儿子包扎虎口处的伤口,瞧见并无不妥后才将手放回被子里……手下一顿,虞应战垂眸开口:“你与你娘说委屈了?”

被封穴前虞行彻便察觉有人靠近,还未睁眼便被来人封住穴位,冲穴时才觉得来人熟悉,睁开眼眸看到为他上药的人便怔怔出神。

听到问话,虞行彻垂下眼帘,淡漠的小脸别开:“我没有。”身为将士委屈不该有的。

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