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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好看吗

明明买的时候跟他说是可爱的小猪的,怎么就长成这样了呢?

现实里的阮久在梦里急得要哭了。

把他丢掉,把他丢掉!

可是赫连诛是丢不掉的,不管丢到哪里,他都会找回来,像小狗一样。

就算阮久自己要逃,也会被赫连诛给抓回来。

直到有一天晚上,阮久睡着了,赫连诛轻手轻脚地爬上他的床榻,含住他的唇珠,手已经按在他的衣带上了。

阮久挣扎着醒过来,一边哭,一边从床上爬起来:“走开啊!”

赫连诛就坐在他面前,疑惑道:“软啾,怎么了?”

阮久抬手要打他,赫连诛握住他的手,凑过去看他。

“你做梦了?”

“……啊?”阮久这才回过神,“是吗?”

“你睡了好久。”

阮久拍了拍脑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赫连诛把他的手拉住,给他揉脑袋:“晚上。”

“噢。”阮久浑然不知自己睡了一天,混混沌沌的,还以为现在是大王成年礼第三天的晚上,“我喝了酒吗?”

“喝了一点。”

“难怪。”阮久闭了闭眼睛。

他本来是想把赫连诛灌醉,然后自己去梁国的。现在想来,应该是给赫连诛灌酒的时候,自己也喝了两口,结果就倒了。

应该是这样的。

可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他不太明白。

阮久摸了摸喉咙,咳了两声,嗓子也不舒服,可能是他给赫连诛准备的烈酒太厉害了。

赫连诛又问:“你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好啊。”

阮久点点头,刚要下床,赫连诛却伸手要抱他。

阮久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动作时牵动身上的皮肉,酸疼得厉害。

阮久下床的动作停住,他回头,却什么都没能看见,于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有点疼。

他在床上坐好,撩起裤脚,好嘛,脚踝上就有一道青的。

阮久再往上掀了掀裤脚,他穿的是赫连诛的中衣,宽宽大大的,很容易就掀起来了。

斑驳一片,抹过药了,清凉凉的,所以他没有感觉。

阮久撩起衣摆,腰上也是这样。

阮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震惊地看向赫连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了?”

赫连诛眨了眨真诚的小狗眼睛:“软啾,你忘记了?”

“你……”

阮久的脑子轰的一声,完全清醒过来,他想起来了。

他要打人了。

“怎么能……”阮久舌头打结,“怎么能……怎么会……”

赫连诛蹲在他面前,无比乖顺,与昨天晚上嚣张的模样全然不同:“对不起嘛,我没控制住,软啾太漂亮了。”

“怎么能用……”阮久捶床,“怎么能用……”

满腔怨愤,都变成一句质问:“你是狗吗?!”

赫连诛微微抬头,朝他笑,露出洁白尖利的牙齿:“汪汪。”

第96章

大王成年的第四天晚上, 王后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被猪拱出来的、狗咬出来的痕迹,疼得直哭。

大王赶忙安慰, 王后不领情, 抓起搭在床边的衣裳, 把大王撵着打, 绕着皇帐跑。

一时间, 王后怒骂大王是“狗大王”的喊声响遍整个营地。

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情,但肯定是大王又惹王后生气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侍从们憋住没笑,这不是他们该插手的事情,他们低下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唯独是帕勒老将军,刚牵着马回来,看见王后追着大王打的模样, 仰天长笑。

阮久回头看了一眼, 听见他笑得这样大声,更生气了, 满腔怒火, 全都转移到赫连诛身上。

他转头去看赫连诛,刚要说话, 赫连诛趁着他走神的时候,就拿过他手里的衣裳, 把他裹起来了。

赫连诛低声道:“走吧, 回去再打。”

阮久振振有词:“还不是都怪你, 要不是你跑出来, 我要跑出来打……找你吗?”

“我只是想出来给你拿点吃的……好吧, 我的错。”赫连诛很轻松地就把他抱起来了,“腿还软吗?”

阮久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滑下来:“不用你管!”

赫连诛小声问道:“你自己一个人站得住吗?”

阮久哽住,赫连诛刚才就看见他下地的时候连站都站不住了,追着他打的时候,没穿鞋的脚丫子都在发抖。

肯定不是被赫连诛气的,他肯定是站不稳了。

赫连诛把他抱紧,掀开帐篷帘子,就进去了。

还没完全恢复的阮久只能恹恹地躺在床上,连自己最爱的烤肉都吃不了,只能喝点白粥,吃点小菜。

王后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阮久盖着小毯子,张嘴含住赫连诛递到他面前的勺子,朝边上的小菜努了努嘴。

赫连诛会意,舀了一勺菜递到他唇边。

阮久慢慢地吃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嘴也很累,可能是说话说多了,也可能是亲累了。

赫连诛小心翼翼地伺候他,生怕阮久生气。

就这样过了许久,阮久才吃了半碗粥。

赫连诛还要再喂,阮久就摇着头说不要了。

“再吃两口,你不饿吗?”

“我不饿。”阮久保持微笑,“我被你气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赫连诛瘪了瘪嘴,委屈道,“我已经做足了功课了,但是我没想到……”

“嗯?”阮久疑惑,“你做了什么功课?”

“就是……”赫连诛怕他听了又生气,只能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事前、事中、事后该做什么,我都学了一下。”

阮久震惊:“你跟谁学的?”

“当然是跟话本学的。”赫连诛还有些小骄傲,“这是第一次,你第一次就没有发热,都亏了我准备得好,把你照顾得很好。”

“原来是你早有预谋!”

赫连诛没想到,阮久还能这样生气。

“我错了嘛,百密一疏,我确实做好了准备,但是我没想到……”

后边的话,他说得太小声了,阮久没怎么听清。

“你没想到什么?”

赫连诛抬头看他:“小狗掉进了肉山里。”

阮久停住,这不是他说过的话吗?

赫连诛没算到,他太喜欢阮久了,就……事中这个过程,拖得太长了。

怎么吃都吃不够,不就是小狗掉进了肉山么?

阮久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夸赫连诛认真吗?还是夸他厉害?或者夸自己真是太有魅力了?用赫连诛的话来说,实在是太漂亮了,就让人没忍住。

阮久不太认为这是夸赞。

赫连诛帮他把靠着的枕头摆好:“软啾,我不是故意的。”

阮久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睛,竟也消了气。

“下次……”

他原本想警告赫连诛,下次轻一点的,没想到赫连诛才听见这两个字,眼睛就簇地一下亮起小火苗了。

于是阮久“无情”地改了口:“没有下次了。”

赫连诛眼里的小火苗又熄灭了,变成漆黑漆黑的模样。

阮久蓦地想起昨天晚上红烛燃尽的时候,赫连诛的眼神,也是这样黑漆漆的。

他的身体还残存着些许本能反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你又生气了?”

“没有。”赫连诛瘪了瘪嘴,捏住他的后颈,“你好像很怕我,从前几天开始。”

赫连诛是没有感觉错的,从阮久的细作身份被发现的时候开始,阮久就有点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