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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民国调香师青枫垂露

放心,添加香方面由梦三生负责,贵厂只要以人的脸部环境为试验对象,把肥皂的酸碱强度控制在一定的配比即可。如果产品投产成功,入所得按五五分成,您看如何?”

裴寂衣常年浸淫于商场,眼光自然是独到的。他心知这样的洗脸皂一旦问世,必定会引爆这个肥皂市场。这相当于从本质上对肥皂产业的结构进行了升级,如果兴德和梦三生这两个本土品牌真的能够联合,利华则很难从他们手上抢市场。

于是,裴寂衣欣然点头。

由此,梦三生和兴德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由兴德生产弱碱性的白皂,再交由梦三生加工。

柳雁欢放弃了时下备受推崇的化学工业,转而向华国的古法搜寻温和的清洁配方。

在梦三生高端线停产后,原本在他实验组里的成员纷纷学成出师,各自负责不同的产品研制。

这洁面的方子,芸笙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头一个给柳雁欢建议:“从前在戏班,我下了戏就要卸油,那些油好生霸道,戏班子里许多人都对那玩意儿过敏,卸了妆就知道,脸上覆了油的地方是坑坑洼洼的,所以戏班行里都有一副专属的洁面方子。”

柳雁欢饶有兴致道:“那你可曾记得?”

“记得,那方子叫八白方。配料是白丁香、白附子、白牵牛、白茯苓、白蒺藜、白僵蚕、白芷和白芨。我这张脸也是敏感肌,后来用这方子洗脸,病症就再也没犯过。听前辈们说,那是宫里的太医拟的方子,非常管用。”

柳雁欢看着方子,在此基础上又加入了绿豆和皂角。第一期试验过后,俞非就对这款洗脸皂爱不释手:“头儿,我试用之后感觉真的好,不仅没有普通皂子洗脸的干涩感,连带着皮肤都变好了许多。”

林立也赞同道:“用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成本也不高,确实适合大量投产。”

梦三生和兴德联合推出洗脸皂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利华足够的重视,毕竟洗脸皂和肥皂针对的消领域不同,肥皂的应用范围也比洗脸皂大很多。

柳雁欢在饭局上却笑着对裴寂衣道:“裴老板,这次只是一个思路,我们的范围可以更广,用途可以更多样。除了洗脸,还有杀菌的硫磺皂、去污的洗衣皂,只要将肥皂的作用逐渐细化,做到各个击破,利华的传统肥皂,很快就会失去它的竞争力。”

裴寂衣笑着与柳雁欢碰了碰杯:“我明白,我们要做的不是和它拼价格,而是在利华还未察觉的时候,就抢占掉它的优势市场,等它醒悟的时候,华国市场上已经没有它的容身之地了。”

“完全正确。”柳雁欢喝了一口酒,“这就叫麻痹敌人,兵不血刃。”

在柳雁欢为梦三生业务奔走的时刻,秦非然也答应了郑鹏程的邀请,正式到大丰银行出任总经理一职。

大丰的内部早就到新总经理要上任的消息,秦非然一来,就有前台的接待人员殷勤地将他引到郑鹏程的办公室。

郑鹏程见秦非然进来,脸上难得地显出几分柔和的笑意:“你能答应来大丰,我很高兴。”

“我在银行呆了太久,已经呆成了习惯,现在倒是有些舍不得。”

“大丰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刻,爹,你留下吧,我也知道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

一个称呼,让父子俩都愣了一下,仿佛不想气氛冷场一般,郑鹏程朝外头招了招手。

一个壮实的青年走了进来:“总经理。”

“来,非然,我给你介绍,这是王磊。他先前一直在我手下的产业工作,现在我让他成为你的特助兼保镖,你需要什么帮助就尽管开口。”

第75章无关“风月”3

秦非然看着王磊壮硕的身躯,点了点头。

下一刻就听到一声气沉丹田的招呼:“总经理好。”

“你好。”

见彼此打过招呼,郑鹏程很是满意,便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王磊,郑总说你资历老,先前是在哪里干的?”

秦非然的话让王磊一愣,随即道:“先前在波利拳场,郑总到了宁城后,我就被选入大丰。”

“波利拳场?”这个回答着实让秦非然有些吃惊。

“对,我原本便是保镖出身。”

“原来如此。”秦非然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不管之前你是谁的人,从今往后,你只听从我的指令行事。”

“看到我手头的这杆笔了么?”秦非然转着手中的笔杆,猛地一用力,笔杆就变成了两节,“我的身边,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人。”

王磊脸色微微一变:“郑总既然吩咐我跟随您,我自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

秦非然喝了口桌上微凉的茶水,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秦非然的走马上任,大丰所有的事务都要有一个过渡和交接。

秦非然从早忙到晚,既要听取内部的各种报告,又要查看各个项目的进度状况。对比起前些日子的闲适,现在的秦非然连睡眠时间都少得可怜。

这一日,在大丰银行的卫生间,两个穿着制服的职员正冲着镜子整理发型。

只听其中一个职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些日子忙死老子了,瞧我这黑眼圈,走到外头去简直跟黑白无常一样吓人。”

另一个职员笑道:“还不是上头那位空降兵的功劳,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哥你且忍过这段时日。”

“你听说了么?上头那位是最近才认回来的,先前还是泰和的老三呢。”

“听说了,秦三爷秦非然,我才不管他在泰和有多风光,到了大丰,还是要按大丰的规矩办事。”

“要不怎么说我羡慕在拳场干活的兄弟,每月跟着少当家吃香喝辣的,哪像在这儿,都快闷出病来了。每天净是些报表、数据,还得应付秦非然那尊大神,真是心累。”

两人正说得兴起,卫生间的隔间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两人闻声俱是一愣,秦非然却若无其事地走向洗手台。

那两职员吓得魂都没了,方才还气焰正盛,现在已经变成了伏低做小的小媳妇模样。

“呃……您听我们解释,我们只是……”方才说的话太绝,此刻想为自己辩解,却悲剧地发现找不到可以自圆其说的说辞。

“大丰从来没有逼任何人走,当然,如果你们自己不想干,完全可以提出辞职。我希望大丰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一群同舟共济的人,而不是像你们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们就是最近太累了,碎嘴子这么一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着,他们拿起一旁的洗脸巾递给秦非然,“您擦擦,擦擦。”

“太累了?”秦非然的手背在巾子上蹭了蹭,“那说明你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