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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见故人归

身远去的动静。

却说昨日傍晚与柳清言把这合作事宜谈好了的李秀,原想当晚就去找程穆泽把这事情给说了的,去了大皇子的府上却没找着人。

一打听才知道是和西边来的一位客人,去了三门街那处陪着喝酒去了。李秀只得作罢,今日一早便又来找程穆泽。

程穆泽这个时候刚刚醒酒,坐在书房里头喝着浓茶提神,“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殿下,臣昨天把事儿都跟严尚书说好了。兵权留下了。”李秀规规矩矩的行礼,开口道。

程穆泽一口浓茶猛地呛在嗓子里头,“怎么,你把兵权留下了?事儿还成了?”李秀点头。这一下把程穆泽弄得喜不自禁,“果然是能人!这件事情本殿要好好嘉奖你!”

“不过本殿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前些日子我去见他,他那样子似乎是非兵权不可的样子。”

李秀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程穆泽。

自然也提到柳清言后来提的要求。程穆泽听到“三分天下,一人为相”时,倒也着实震惊了一下,心道严青看着是个没野心的人,想要的东西倒还真不少。

不过还是摆摆手,“怕什么?不过都是些虚的空口承诺罢了,等到了本殿登上大宝的时候,这些东西也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了。”

“殿下,”李秀继续道,“这严青似乎是也怕我们说与他的是空口承诺,说是让您给写个条子盖上章。”

“无妨无妨,这些都是小事情。”

程穆泽不甚在意,反倒是李秀还是有些担心,“殿下,这严尚书别是有了些什么其它的打算吧?臣总觉得这人似乎心里头算计着什么。”

程穆泽此时已经是把那印章拿了出来,找了个绢纸往上印了一下,递给李秀。

“章印上了,你拿着把他要的那些要求给补上,也算是给他一个承诺,把这人给彻底留下。”

李秀接过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听程穆泽又道,“这严青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时候该站在谁那边。你就先把手头这事儿给结了吧,本殿下午还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接待,你先退下吧。”

李秀见自己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也只得无奈退了出去,心底却还是担心。

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那算命的对自己说的话,“良臣择主而事。”

可不也有句话说,“忠臣不事二主”吗?

何况这大皇子又对他有过些恩情,纵使以后自己把命赔上,也还是要一心为着程穆泽。

李秀拿着那张绢纸,往回走。心里一面想道,西边的客人,怎么先前也没听程穆泽提起过?

估摸着是新结交的哪位朋友?

李秀对于程穆泽的事,自然也不敢多问,只想着这张绢纸上该写些什么,既能把他们的损失以及日后的麻烦减少到最少,又能把那严青骗过去。

第二日程穆之上朝,再见着柳清言,心下就有些不稳当,朝上官员的奏本也没好好听,恒德帝在上头说话他也没听进去,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柳清言那里看。

直到柳清言把手腕上的手串露出来给他瞧见了,程穆之才终于把眼神回来,眼角余光却看见柳清言的脸似乎有些红。

柳清言见程穆之还瞟着他,心下又气又急,怕上头恒德帝发现什么,只好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的面皮比起前两年真是只厚不薄。

好容易早朝散了,程穆之又是兴冲冲地想往柳清言那里跑过去,却被右相一拽,“你给我敛点!”

“一个早朝你眼睛就快黏在他身上了,下了朝还要往那边跑?生怕皇上发现不了你们之间有猫腻?”

程穆之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不是有你帮忙吗?早朝上右相大人您一直都在说沧州修大坝的事儿呢,”说着说着眼见惠山远的脸色越来越黑,声音也就渐渐低下来,“父皇听你说话一直都没空管其它的。”

惠山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确定那孩子吃你这一套?”

程穆之嘿嘿一笑,莫名带了些流氓气在里头,“关心则乱嘛。”

惠山远看他一眼,一时间有些语塞,程穆之这两年里头实在是变化不少,不仅仅是沉稳。

若说他前两年,或者说是束发礼之前,他的性格是同犬一样的,认准了的事情便死咬着不放,会钻牛角尖。

那他自柳清言走了以后,性子便更像头狼,蛰伏着,时而还像狐狸,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惠山远没有与他一处走,还是为了避嫌。

看着程穆之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可是对着那孩子,便还是犬一样的性子了,像认主一样,一辈子,也就认这一个。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右相手背在后头,抬头看天。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一朵硕大的乌云,挡住了太阳。

要变天了啊……

前头走了几步的程穆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调头往惠山远这里走过来,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右相大人,这才四月份您今天怎么就提起沧州那边修治大坝的事儿了?何况前两年似乎刚刚修葺过。”

惠山远看他一眼,“你还知道今天早朝上提的事情是要紧事?”

程穆之今天还沉浸在前两天的事里头,整个人还在傻乐着,若是以往估摸着早就和惠山远吵起来了,现在他倒是一点都不恼,还在等惠山远回他话。

惠山远开口,“钦天监前些日子算了,今年沧州的洪水……”语气沉重,剩下的话程穆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本宫过些日子还想去南边看一看。”程穆之正经起来。

第73章第六十八章

“也好,”惠山远点头,“你虽身为太子,却也不能总是高居庙堂之上,探察民情,也是理所应当。”

程穆之与惠山远一同往外走去,这个时候他倒也不着急去追柳清言了,刚刚看柳清言是急急忙忙躲着他,想着自己也就别再去恼他,总归是来日方长的。

“老师,”程穆之许久不这样叫右相,倒是让惠山远愣了个神,反应过来以后看了一眼程穆之,示意他继续。

“您和左相颜棋,认识多久了?”

惠山远沉吟了一会儿道:“二十二年了,我与他是同年的进士,殿试一过便直接被留用了。”说到这里,惠山远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当年我与他的成绩实在是伯仲之间,最后还是靠策论这一科略胜他一筹。”

“原以为能同为国家效命,实在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成了对头。当年我拿他当知己,呵……”惠山远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当年错看了颜棋很是无奈,惠山远语气中不又带上了点懊悔。

“我与他,始终不是一条路上的。”

程穆之似乎在想些什么,又问道:“颜棋究竟是什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