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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见故人归

络活络了。”

“我看倒是你身上的皮痒得厉害,”程穆之眼都没抬,摩挲着身上的玉佩,“要不要今日我给你松松骨头?”

林安佑还是笑眯眯地,刚要开口对着高玄说这次往西边去他也要跟着,就听程穆之不咸不淡地开口,“哦,对了,安佑啊,”林安佑身上霎时浮了一层起皮疙瘩,“主……主子?”

“你要不就留在这里,平阳那边还缺不缺人手了?”林安佑脸上的笑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不缺不缺,主子,我得跟高玄一块儿去西边呢,我俩也还有个照应啊……”

林安佑还是笑,却是苦哈哈地笑了,一边拽着高玄的袖子,一脸打死不从命的样子。

一旁久未开口的高玄道:“主人,西边不是有韩将军和二殿下在镇守?这仗,也不是说打就打的。何况,打仗苦得是百姓,西边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十年……”

程穆之点头,“这是自然,只是不了的会有人打些旁的主意,因而此番才让你去看一看。”

高玄点头,领命了就要即刻回去拾东西。

林安佑立马跟上。

却听程穆之又在身后吩咐他道:“通知暗坊各个坐台的跟管账的,以后碰上严尚书家的人来典当东西,按原物价的两倍给钱。”

“知道。”林安佑乖乖领命,也不敢和程穆之再顶嘴了,生怕程穆之真发火了把他给扔到哪个偏僻的地方让他和高玄半年见一次那可不是要让他害相思病害死。

“嗳,呆子,”林安佑加快脚步跟上高玄,“你看咱们主子都这么久了还没把柳先生给了,倒是一个劲儿地往外送钱,我还真没听着过哪家当铺做的是亏本生意。”

原本就是逗贫两句,看高玄还是冷着一张脸不理他,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了,却听高玄在旁边道了一句,“你当谁都是你这流氓不成?”

林安佑一定,这是……消气了?当即脸上绽出了一朵菊花样的笑容,“嘿嘿,我要是不流氓,咱俩估计临死了都好不上。”

二人不再多说什么,赶回暗翎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带着些暗卫,便往西边赶过去。

却说那拿了盖着程穆泽印章的绢纸的李秀,花了好些心思才将柳清言要的东西给写上了,今儿个得闲,便上严府这边亲自给柳清言送过来。

门口小厮进去通报,正碰上手里拿着一沓银票的元宝,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大管家,今天又去当铺啦?”

元宝挠了挠头,脸有些红,他还不太习惯别人叫他管家,“对啊。”柳清言那天给他的东西太多,他特意分成两次,隔了好几天才又去。

不过这次那老板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不讲价还一副倒贴钱都乐意的样子。

“你这么急匆匆地,有事找大人吗?”元宝问他。

“对,”那小厮点点头,“外头有人要见大人。也不说自己叫什么,就说过来送东西。”

“行,我去通报大人一声,正好我有事要去寻大人,你先去忙别的事吧。”元宝对他摆摆手,自己往柳清言的卧房里去。

扣了两下门,听着柳清言在里头极轻的声音道:“进来。”

“大人,”元宝推门,“外头有人要见您,没说是谁,就说他要把那天说好的东西交给您。”

柳清言估摸着也就是李秀,点了点头,起身,“让人带他去书房吧。”走过元宝身边看他手里那一沓明显比上次厚了不少的银票,皱了皱眉头,“怎么比上次多出那么多?”

元宝摇头,他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柳清言只道自己原本把东西送去暗坊就是指望着暗翎从里头赚钱,程穆之倒好,反过来给自己送钱,真当暗翎的钱不是钱了。

“行了,下次别再去那家当铺了吧,这些都放在账上,你心里有个数。”柳清言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人,还真是变着法子的惹自己生气。

可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

“知道了,大人。”元宝应下,抬手让另一个小厮去门口请那人,自己颠颠地跑去账房,迅速地把账给记上,将银票把锁在小抽屉里,又跑去厨房给柳清言煲汤。

李秀进了书房,见柳清言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见他进来也无甚反应,不由得又多看他两眼。

果然是天生的好皮囊,被窗外阳光一打,皮肤近乎瓷白,纤细的手指撑着脑袋,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双眼睛里头三分慵懒五分不屑,再加两分有些探究的意味放在里头。

李秀心里只道难怪恒德帝会看上这人,也难怪几个皇子都想从他这里下手了。

第75章第七十章

柳清言看了一眼李秀,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笑了一下,“李先生有事来找我?”

李秀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严尚书,这是我家殿下答应给您的东西。”将手中的绢纸递给他。柳清言拿着倒也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然后将这绢纸往书桌旁边随意一放,笑道:“本官知晓了,倒是麻烦先生特意给送过来。”李秀看他没有起疑,心下终于是喘了口气。“既然这样,在下便不叨扰大人,先行告辞。”

柳清言点头,让元宝送人出去。

那张绢纸就那么放着,被风吹走了柳清言也不甚在意,反正本来也不是多要紧的东西。

三分天下,程穆泽给,可至于给的地方是哪里,边疆还是西南,便不得而知了。

一人为相也可以,他大可在下头再多提拔几个能与丞相分权的官职便好。至于虎符,那直接把虎符的兵权削了不就成?

呵,这李秀倒是真个一心为主的。

当然,这些所有的前提条件都得是程穆泽有本事替那位置弄到手。

他本来提的这些要求就是可有可无,总要露出些马脚来,若是事事都算计得那么好,李秀又怎么能信他呢?

柳清言淡淡地看向外头,眉头皱了皱,这几天恒德帝日日让苏文全过来接他去宫里,百般理由推了几天,若是今天苏文全再过来一趟,也没得理由再推了。

元宝送李秀出去,再进来时,手里端了一盅乌骨鸡汤,“大人,苏公公来了。”

柳清言点点头,“知道了。”

“大人要去宫里的话先把汤喝了吧,这几日天气总是忽冷忽热,晚上寒气又重,您注意些身子。”元宝把汤放到他身边,“奴才先下去与苏公公说会儿话。”

柳清言蓦地心里一暖,果然是孩子没白捡,将自己照顾得倒是好。

从柜子里找了包药粉,往袖子里一放,喝了半碗鸡汤,理了理衣服,往外走去。

苏文全和元宝其实没什么要说的,元宝不过是知道自家大人不想瞧见苏文全,所以就自告奋勇地出来以说话为由拦着他不让他进去找柳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