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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见故人归

边,似乎还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一个星期之前便派了兰溪去让程穆泽进宫的颜贵妃,足足又等了十天才见着自己的儿子。而在这期间,那严青似乎并没有再来过宫里,或者说是来了也没有在恒德帝宫中与皇帝同宿,又或者说,是下头人根本不敢告诉她。

简而言之,这十天里头颜贵妃的心情是比先前要好些了。今天程穆泽那边也总算派人过来了一趟说是大皇子殿下今日要进宫问安,颜贵妃还特意在自己宫里的院子里头摆了小桌子,上头放着几样程穆泽平日爱吃的糕点。

要说这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倒也当真惹人发笑,原先程穆之还没有行束发礼正式入朝之前,程穆泽似乎还总有些忌惮他,这个时候的程穆泽便多要倚靠颜惠茜后宫的势力和颜棋在前朝的帮衬。

而程穆之正式入朝了,颜惠茜也在后宫站稳了脚跟抓着了凤印,程穆泽似乎在朝堂上的“锋芒”便也慢慢显露出来一样。他自己又娶了近卫军总领的女儿,如今虎符又悄摸地到手了,对于颜惠茜显而易见没有先前那样依仗了。

可说到底二人还是母子两个,虽说是互相利用不让人有些发笑,可毕竟是皇家不是?倒也显得很是正常了。

母凭子贵,这句话,倒过来同样适用。

程穆泽一撩衣袍,进了宫门到院子里头就给颜贵妃行了个大礼,“儿臣参见母妃,问母妃安。”在旁人面前真是给了十成十的面子。

把个颜贵妃乐得险些嘴都合不上,连忙弯腰将他扶起来,“快起来吧,快起来吧。有一阵子没见着你了,穆泽怎么又瘦了的样子?”

一面二人一起走到桌边,坐下,旁边的兰溪奉茶,“殿下用茶。”

程穆泽接过来,喝了一口,“母妃近日身体如何?儿臣近来公事繁忙一直没得空来瞧母妃,还望母妃莫要怪罪儿臣。”

“本宫身体很好,穆泽大可放心,今日将你叫过来,也是因为本宫有些想你了,”说罢笑了一下,似乎带了几分苦意在里头,

这时旁边的兰溪却突然插了句嘴,似乎是小声嘟囔,可又偏偏能让程穆泽听见,“娘娘还不是因为那个严青烦心……这几日眼见着就消瘦了不少。”

“多嘴!”颜贵妃适时地打断兰溪,一面还瞪了兰溪一眼似乎是怪她在程穆泽面前瞎说,又岔开话题道:“也好久没见着殊桢了,这孩子不知道念不念本宫……”

旁边的程穆泽笑了笑,“自然是念着他的皇祖母的,得了空一定带他一起来看望母妃。”

程穆泽又皱了皱眉头,“母妃刚刚说严青,是怎么回事?”

第80章第七十五章

颜贵妃摆摆手,似乎不想让程穆泽为自己的事情烦心。她玩这一套委屈往肚里咽玩惯了的,一旁的兰溪自然再清楚不过。

当即便是一副很为主子不平的愤愤样子开口道:“娘娘”拖长了语调,“您这些天为这件事心里难受得饭都吃不下,晚上又休息不好,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句?”

撇着嘴,兰溪又道:“娘娘,您大度也不是这么个大度的法子呀,大皇子殿下在这边,您跟殿下倒倒苦水,也是好的呀。”

颜贵妃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地按压了两下太阳穴,“都是小事情,穆泽前朝已经很累,现在又成家了,本宫也不想让他再为这些事情烦心。”

二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把程穆泽的好奇心给挑出来,便也顺着问了一句,“母妃最近的确是消瘦不少,有什么事就与儿臣说说吧,兰溪她也是一片真心为了母妃着想,您就别怪罪她了。”

颜贵妃这才叹了口气,“唉……还不是为了你父皇的事情?前几年那个邓生可还记得?”

“那个男宠徐步云?”程穆泽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当年也是靠着这件事颜贵妃才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颜贵妃点了点头,“当年那件秽乱宫闱的事情,好容易解决了,现在又来一个严青!本宫不担心别的,”颜贵妃强撑出一副不十分在意的样子,“皇上要宠幸谁,是男是女,这些事情自然不是本宫能管的到的。”

颜贵妃起身,慢慢走到湖边,程穆泽跟在她身后一起,抬头望前头,等颜贵妃的下文。颜贵妃拍了拍他的手,“母亲是担心啊,这前朝后宫一旦凑在一起,会对你有不利的地方啊!”

“这严青既为前朝尚书,又是皇上的……”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那“娈宠”二字有些难以开口,便止了言语,看着程穆泽。

程穆泽适时地接上去,“母妃是担心他与其它皇子勾结,里应外合对儿臣不利吗?”

颜贵妃点了点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程穆泽没有说话,他母妃担心的自然不止这个,还有一部分便是父皇原先对她的恩宠现在只怕是有一半在严青身上了。

犹豫了一会儿,程穆泽笑着对颜贵妃道:“母妃不用担心,前朝有舅舅在帮扶儿臣,后宫又有母妃您,还怕制不住这严青吗?儿臣日后也定然会注意着些,母妃大可不必担心。”

想了一想,程穆泽并不打算把他自己已经与严青有了合作的事情告诉颜贵妃,颜贵妃把自己叫过来多半是让他在前朝给严青设点绊子好让严青吃点苦头罢了。

到时候颜贵妃再知道他们这一层由头在里面,不了又多些岔子之类的,还是闭口不谈为好。

想到这里,程穆泽一拱手,“母妃,儿臣自有分寸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还望您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才好。”

“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过几日让婉蓉带着殊桢一起过来看您,殊桢近日已经会背不少古诗了呢。”

颜贵妃见他要走,似乎也领会到她的意思了,便也点点头,让兰溪出去送他,自己盯着平静的湖面,有些出神。

程穆之近几日有些烦心。

原因有二。其一是因为颜棋与西边蛮族相勾结的事情,前几日高玄派人快马送来的信里头说了,那西边蛮子手里头多了不少的火铳,具体运去了哪里自然还在查。虽然也能大概推断出是颜棋做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干着急。

颜棋这只老狐狸,程穆之现在拿他还是没有半点法子。先前旱灾一事他这些年与惠山远一直在搜集证据,只不过光凭那些东西,还不能完全将颜棋给彻底推下去。

这其二嘛,自然便是跟柳清言有关。自那日上完朝他在朝上对着柳清言有些过分的直白戏弄之后,柳清言要么便是不上朝,要么,就是上朝了也不会给他一个正眼,下了朝便与其他人一道,对自己可以说是退避三尺犹嫌不够。

他不上朝的原因程穆之自然也知道,心里虽然咯得慌,可是在他没摸清楚柳清言这些举动到底所为何事目的所在时,也不敢贸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