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章(1 / 1)

作品:《鬼见了我都瑟瑟发抖怎么回事

这天, 是怡红院新晋花魁若雪的首场演出。

这个花魁是近来自愿卖身进来的,不见生人,整日在房中, 花畔都未见过几面。

身为团宠的花畔被安排在二楼的雅座上, 尤其好奇这个楼里的姐妹都夸赞的花魁是什么样子。

花畔这个位置的视野极佳, 从栏杆下望下去是一个巨大的台子, 连对面的人都能看得清楚。

楼里楼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台子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各种紫红的彩带相互环绕着,错综复杂。

地铺暖玉,凿地为莲,五片的花瓣刻画的栩栩如生, 竟连花蕊都细腻可见。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极度奢靡华致。

而在这的各种客人, 无不都是商人或是权贵子弟,也就是所谓的上层人。有的是大腹便便的员外商人,有的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甚至还有些权贵人家。大部分都揉着一个到几个姑娘, 莺莺燕燕, 潇洒极了,这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如沐春风男声:“姑娘,可以拼个座吗?”

花畔扭过头,发现是那天送她风筝的长汀, 依旧是清风揽月, 衣袍绣竹影。而与他一同的是子潇,就是上次嘲笑她的公子哥。一看到她就开始哼了一声, 高傲的把脸瞥一边去了。

“坐吧。”花畔很大方的摆了摆手。

长汀便坐了下来,子潇看了看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了。

表演还没开始,坐在各处的客人已经等急了,纷纷开始催了。

“梁妈妈,花魁怎么还没上来?”

“是啊是啊,我们等在这里这么久就是为了看花魁表演。”

“你不是要把花魁藏起来吧!”

梁妈妈,也就是这里的老鸨,花畔很少见她,不过碰到她时候还是对她特别友善,也许是因为她也算个间接的摇钱树,可以为她们楼里赚名声。

此刻梁妈妈连忙上台安抚着:“各位,我们的花魁若雪还在准备,想给大家更好的体验,大家稍等片刻,马上,马上就上来了。”

“什么体验啊,不如拍卖个初夜让爷乐呵乐呵,我有的是钱。”说话的是盛京一个有钱的王员外。

“口气还真不小,我们这里可是有侍郎大人呢!”另一边官员派的不满的看了看那个有钱人,鄙夷的笑了笑。

王员外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咽下了,毕竟民不与官斗。只好把炮火转向老鸨,骂骂咧咧,妓—女装什么清纯,吊人胃口之类的。

千呼万唤使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一个女子带着轻纱坐在了台子上,手拿着琵琶,遮了一半的容貌,若隐若现的容颜,可以看到隐藏细腻的肌肤,还未开场便吸引了在坐所有人的目光。

“小女子若雪,有礼了。”台上的若雪穿着一身乳白色的长裙,上绣荷花,露出白皙修长的的脖颈。

紧接着,就是一首《阳春白雪》,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就像大小珠落玉盘那般清脆悦耳。

曲子仿佛带人们领略了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

这首曲子花魁若雪表演的精湛,曲艺娴熟,花畔听的是津津有味,不时往嘴里塞一个桂花糕,绿豆糕。

子潇对这种表演嗤之以鼻,说了声:“土包子,这种表演水平,我们家随便请的都比这好。”

“子潇。”长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吗?”听到他这么说,花畔兴奋急了:“那你们家有那个什么,鲤鱼班说的孟姜女哭长城吗?”

“有啊,这都多老的曲目了,我们家最近就召了鲤鱼班,来表演呢!有新剧,比如说三国演义里七擒孟获什么的。”子潇被花畔捧了一下,也不计较之前的事了,反而洋洋得意起来。

长汀无语地扶头,任他俩继续恭维,继续看着演出,谁知他目光一扫,扫到了在人群外围的两道身影。

如果他没看错,那分明就是将军和三皇子殿下。他看过去的目光被三皇子察觉到了,三皇子也不慌不忙的看过来,然后把牵着的将军的手举起来晃了晃。

妈的,恩爱狗。长汀在心里骂了一句,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斯文儒雅。

旁边的将军发现三皇子的举动,顺着视线对过去,老脸一红。

“那是长汀公子吧?”将军是记得此人的,他们兄妹二人合称东秦双绝。

“是的。”三皇子点了点头,长汀也是东秦众多女子心目中最想嫁的人,三皇子怕将军看上长汀,像是为了转移话题,生硬的补充:“你找到嫌疑人了吗?”

三皇子今天是得知将军要出来,偶遇了出来查探敌国探子的将军,死缠烂打加上贡献了自己的暗卫,才被将军允许一起。

这段时间,三皇子各种花式巧遇,各种拜访,总想着和将军能多待上一会。管家都眼不见为净的,吹胡子瞪眼的,仿佛看他是个男狐狸精。

“还没有,不过待会肯定会出来,毕竟美人如玉,佳人在怀。”将军眯了眯眼,锋利的目光冷凝着,她打听到最后线索就断在这个所谓的翰林院的官员身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死缠烂打,将军对这个未婚夫已经听之任之了,一开始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结果发现,就是个时不时委屈的小狼狗,对这种将军也很无奈。

最可怕的是,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到后面看三皇子委屈都忍不住剁手安慰他,将军认为她是看不惯‘小媳妇’受委屈,嗯,宠他。到现在,将军已经能很自然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现在要拍卖,胜出者将会我们若雪今晚陪酒名额。”梁妈妈上台主持着。

“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台下的客人们一个个都不耐烦了。

“那就开始了!”

“50两银子。”

“这么点也敢充大头,500两。”

“一千两。”工部侍郎出价了。

“两千两!”王员外顶上了,顿时无人出价,所有人都惊羡地看着他。王员外更是挺直了胸膛,心里想着,当官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钱的废物。

“还有人出价吗?”梁妈妈笑逐颜开看着在坐所有人,“若无人出价,若雪就是……”

还未等她说完,一个沙哑刺耳的男声从包厢里传出:“5000两!”

“你!”王员外气急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但是他也不会出更多了,毕竟5000两可以买其他楼好多花魁了。

听到这声音,将军和三皇子对视了一眼,有了默契,目标已经锁定,两个人悄悄从人群中离开了。

小丫鬟在梁妈妈耳边说了几句,梁妈妈立刻理会了,笑的脸上都出了菊花纹。

“那,诸位,我把若雪给客人送去了。”梁妈妈安抚了下,就带着若雪撤了。

许多客人喝了个倒彩,不少人眼睛还沾在若雪身上,拔都拔不下来。

“陪酒,是什么意思。在一起喝酒?”花畔问道。

子潇没想到花畔这么单纯,含糊的说着:“反正,就…是的吧。”

“那你现在四舍五入也算是在陪酒咯。”花畔眨了眨杏眼看着子潇。

“你……”子潇不想理她了,别过头哼了一声。

“要去吃醉仙楼吗?”长汀刚刚收到了三皇子讯息,决定把他俩带离这个风波之地,省的待会乱起来顾及不到。

“这地方有什么好吃的,本公子都吃……”腻还没说出来,就被花畔拉走了。

“走啦走啦,我想吃!”花畔替他回答了。

“你轻点,臭丫头你真粗鲁!疼疼疼。”子潇大叫着。

花畔头也不回道:“别废话了!”

长汀无奈的摇摇头,跟出去了,这么大了还都像小孩子一样。

另一边临渊面色不愉,他刚办完事,就赶着回来了。

没想到在怡红院门口被拦住了,他所以为的客栈居然是这种烟花之地。旁边各种姑娘看到他就跟狼看到肉一样,就想扑上来咬一口,还有姑娘喊着一起共度春宵不收他钱。

临渊则视若无物,悄悄用灵力无形的隔开了她们,使她们不能碰到他。

临渊给自己施了个法,隐身的进去了,到了房间,临渊发现房间根本就没人。正打算出去问问楼里其他人,就发现楼里似乎发生了事情。

“啊——”怡红院里面传出来一阵尖叫,许多里面人更是想冲出怡红院。却无人注意到,有一个黑影悄悄溜走了,两个人立刻跟了上去。

紧接着不到五分钟官差就赶来了,官差来的迅速,即刻封锁了现场。所有还在楼里的都不让出了,无论是什么身份,现场一片混乱不堪,许多人怨声载道。

而怡红院周围门口黑压压地围了四五圈,不少百姓都在指指点点,一起分享着讯息,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临渊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邪魔之类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有一个官员死在了一个姑娘房里。

那个官员正好是张贵妃是哪个亲戚,而张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凡间凡是与皇宫有关的对于凡人来说都是大事,也不外乎百姓们这么激动。

一个绿衣姑娘粗鲁的被两个官兵抓着从楼里出来了,这赫然就是花畔楼里认识的绿芙。

“我没有,我真的是冤枉的。”绿芙看着周围人,眼泪不住的留下,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说一句话。即便是私交还算不错的,现在看到她的眼神,如今也是退避三舍。

“冤枉还是去牢里哭吧,大人自会主持公告。”官兵训斥了她,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子而心生怜惜,绿芙凄凄惨惨的被拉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失眠了,然后居然睡不着了,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