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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家里面适合养几条鱼

余座之多。

想不到这里居然是一处坟地。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坟?带着种种疑问,江殊殷朝离自己最近的几座坟跃过去,想看看埋在这里的是些什么人。

然而当他过去时,却发现这几座坟都是有碑无字。

根本无从知道里面葬的是谁。

对此江殊殷很疑惑:哪里会有人埋自己的亲人时,不写上对方名字的?要不然等扫墓烧纸时,怎么分辨出哪个是自家的墓。总不可能这些人记忆力太好,可就算好,也不能这样子吧?

再有,他们为什么把人埋在这里,这段路这样难走,实在不像有人会来扫墓的样子。

他检查了周围所有的坟,发现不管哪一座,都是如此。这些墓碑的年代并不久远,也就五六年的样子,因而并不存在上面刻的字,是因为岁月而模糊不见的这种情况。

另外,全部检查后,江殊殷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坟看起来,都是同一年甚至同一月埋下的!

这个惊人的发现,不禁叫他皱起眉头,早饭也不打算买的往回走。

因为急切他回去要比来时更快,不过一会就看到肖昱的小屋子。

“浅阳尊你跟我来一下……”不等他说完,沈清书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脸严肃的拿着一封信,示意他看。

江殊殷刚接过来,就看到四个清秀漂亮的字迹:肖昱亲启。

这字迹陌生无比,绝对不是七恶中任何一个所写。发现这个问题,江殊殷赶忙展开,只见信中如此写到:

百誉山共有一千一百二十三座无字坟,皆是泣城周围村中百姓。被凤翎宗所杀,由我率秦家所葬。如今村中仍剩一些老人幼儿,望你保守秘密,说他们迁移逃脱,切记切记。

信的最后,由一个人名而结束:秦忌。

沈清书道:“这封信是我在肖昱的抽屉里找到的,而在秦忌公子写这封信的时候,秦家必定还不曾被凤翎宗谋害。”

江殊殷默默将信折好,深深吸了口气:“想不到这竟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而真相如此令人心寒。”难怪要埋在偏僻难行的地方。

沈清书接道:“由此可见,秦忌公子是位好人。”

江殊殷也道:“如此也可知道,凤翎宗真是一群畜牲,死不足惜。”

话刚刚落音,就见一位幼童欢天喜地的扑过来,一把抱住江殊殷的大腿。待江殊殷低头看去,原来是坐过他肩头的小孩方朔。

不禁起手中的信,弯下腰逗他:“你爷爷呢?”

小孩一手指向屋外:“爷爷走的慢,我走的快。”

果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年迈的声音:“小朔,你在跟谁说话,是不是肖公子回来了?”

江殊殷笑眯眯的抱起方朔,跟着沈清书一并走出去,看到他们老人家吓了好一跳,半响才束手束脚的道:“小朔没礼貌,你怎可让仙师抱着,还不赶快下来!”

方朔出生时就不见爹娘,因而还从未有人这样抱过他,不贪念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死活不愿下来,一双小手紧紧的挂在江殊殷的脖子上。

幼时的江殊殷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几乎是被沈清书宠上天,也因为曾经的那种待遇,导致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小孩子就该是被宠的。

于是帮腔道:“不要紧,他喜欢被抱着,那我就抱着他,反正也没多重。”一旁的沈清书默默的看着他,一字未说。

不过既然是他开口了,老人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着方朔牢牢的挂在他身上:“不知两位仙师此番来,有何贵干?”

江殊殷腾出一只手:“也没什么事,只是路过此地顺道来看看肖昱,诶,你们可知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老人家杵着拐杖摇摇头,江殊殷又道:“其实你们不必一口一个仙师的叫,这么尊敬倒叫人不好意思。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修来修去,最终也还是凡人而已。”

老人家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不禁睁大了眼睛:“两位仙师都乃修仙界里的人,如何不算是仙人。”

江殊殷听闻此话突然笑起来,一面帮他纠正:“是修真界,不是修仙界,我们都是凡人,虽说有些灵力,能够施些法术,可到底也不是仙人,算不得修仙。”

老人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见只有他们两个,疑惑道:“不知其他几位仙师去了哪里?”

听他又是一口一个仙师,江殊殷想许是他们早就叫习惯了,若是硬要叫他们改口,怕是有些强人所难。

便也不再纠结这个,又开始胡扯:“哦,那几个啊,回家带孩子去了。”

老人家一脸吃惊:“啊?”

沈清书:“……”

江殊殷一亮白牙,笑的好似某种尖嘴巴,大尾巴的动物:“你要相信我,他们真的是回家带孩子了!”

与此同时,陈涧芳等人纷纷坐着各自的坐骑直打喷嚏。

纪元庆揉揉鼻子喃喃对范赫生道:“我怎么感觉,沈峰主好像很嫌弃我们?”

第28章蛊毒

一天下来,除了得知凤翎宗更该死外,倒也算是别无所获。

江殊殷带沈清书看了那千余座无字坟,两人心情都压抑到极点,沈清书说:“将他们葬在这里不为人所知也好,至少活着的人还有一些寄托。”

毕竟谁能想到,凤翎宗会如此灭绝人性。

转眼又是夜晚,两人坐在一间茶楼中小谈,江殊殷道:“浅阳尊,今夜过了我们可就要踏上去灵兽山的路了。”

沈清书听他话里有话,放下茶杯抬眸浅笑,见此江殊殷不再客气,盛情邀请:“我今日听那老乡亲说,今晚正值泣城一年一次的赏灯宴,浅阳尊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沈清书道:“入乡随俗。”

泣城的赏灯宴是在湖中进行,两人依照风俗,买了一条鲜红的长巾带在脖子上,以示喜庆欢乐。又租了一张挂着致灯笼的小船,这时沈清书难得显现窘迫,轻轻道:“薛公子你会划船吗?”

江殊殷想起自己这位师父,在水中根本用不着坐船,心下登时明了,拍着胸口道:“会的,浅阳尊你坐到船上去,我来划船就好。”

这张小船中放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七八样小吃,在船的另一头还放着一架古筝。

说起来曾经的江殊殷,无比期待沈清书能够带自己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可惜在沈清书答应不久,他就成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他本以为自己是再没机会,承欢在他膝下,岂料时来运转,竟变成另一个人,且如愿以偿了。

水中早已漂浮着五光十色的河灯,湖边各类的花开的正好,风过之时,荡起阵阵香甜。

江殊殷立在船头撑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漆黑的衣角没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