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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家里面适合养几条鱼

,竟然回来了。”

“浅阳尊算是恨极了他,恨他将一切都毁了,最终根本不顾自己体内的蛊虫,提剑杀了他,还毁了他的魂魄。要不然凭正道之人,祖师能控百鬼,谁能奈何得了他。”九黎一顿,看了江殊殷一眼:“可你知道吗,招魂时我们意外发现祖师的魂魄没有灭,这恰恰说明到最后的那一刻,浅阳尊心软了。”

江殊殷没有说话,九黎抬起一手放在额前挡着阳光,看着湛蓝的天空:“也许当时,浅阳尊在想,祖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亲人吧。”

江殊殷心底犹如针扎般刺痛:“那他体内的蛊虫,还在不在?”

九黎沉沉道:“在的,不过没人控制,蛊虫沉睡了,不会发作。”

江殊殷道:“如何解除?”

九黎放下手,朝他看过来,沉默一阵:“无解,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能除去这只蛊虫的人,已经死了。”

江殊殷又问:“他为什么不愿回来?”

九黎垂下漂亮的眸子,小声道:“谁知道呀,也许是知道自己错了,没脸回来吧。”

看着地上被风吹的摇曳的鲜草,江殊殷突然想起,那日沈清书给他讲的那个故事。

沈清书道:“那好吧我跳过中间的悲剧,直接给你讲结局。结局是,原来她当时并没有被误杀,只是剑刺中肩头跌到悬崖下去了。之后被她的四个徒弟找到,又救了回来。”

江殊殷道:“在她徒弟没找到她,那群闯祸的散修可被她徒弟杀了?”

沈清书道:“没有,她徒弟都很明是非,并没有因为冲动而惹下更大的祸端。”

……

师父,你其实,很希望结局真的是这样,对吗?

……

刺骨的冷风拂过两人脸颊,九黎叹气道:“炼魂一脉的确能救你,至于是不是阿诗娅,我也不知道。自打谢教主叛乱,阿诗娅的下落再无人知晓。”

江殊殷沉沉道:“还望先生能帮忙保守秘密。”

九黎道:“我并非多嘴之人,江公子放心。只是他毕竟是你师父,迟早会认出来。”微微一笑:“说不定,他早就怀疑了,只是还不敢确定而已。”

江殊殷道:“师父何等聪明,我在他面前的这些举动,不过是雕虫小技。认出我,怕是快了……”

第53章差点献出初吻

两人说了好一阵的话,都不见沈清书回来,江殊殷从竹椅上坐直身子道:“这是去哪了,还不回来?”

九黎一笑:“方才浅阳尊出去的时候,曾问过我山中可有水潭。”

这回答已算是很直白了,江殊殷心中一动,张嘴就来:“水塘怎么走?”

九黎看他一眼,指向一条葱郁的小道:“顺着这里下去,没有多远的。”

江殊殷起身,突然弯腰向他行礼:“多谢先生帮我隐瞒。”

九黎摇摇头:“不必言谢。”

顺着他指的那条小道直直下去,路上的树叶绿草被雨水冲的锃亮,江殊殷随手采了根杂草叼在嘴中,慵懒的枕着自己的手臂,慢腾腾的走着。

林中的空气果然清新,含杂着不知名的鲜花香草的气味,让人不住的放松心情,颇感沁人心脾。

走了一阵,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江殊殷睁开眼侧耳倾听一会,心想:听这声音,恐怕前方有个小型瀑布,不知师父是不是在那里……

想到这,他脸一红,突然回忆起那日不小心靠在他小腿上的触感,不禁内心一阵狂跳。

拍拍胸口,深深吸了几口气,以此调节内心的悸动,才继续叼着嘴中的杂草上前。

没走多远,耳边水流奔腾下落的声音逐渐加大,最后眼前突然变得开阔一个小小的瀑布蓦然出现。

浓浓的水雾中,折射出一道七色虹,瀑布下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水塘,水塘周围错落着润滑巨大的圆石。清澈晶莹的水流从瀑布上飞流而下,砸入水塘时,飞出无数水珠,被阳光一晃,闪亮的似点点繁星珠宝,美不胜。

江殊殷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人,正考虑是不是回去了,却突然眼尖,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发现游着一个白色的毛团。

毛团扑腾着自己的四只小爪,将脑袋尽量扬起,已使自己不呛到水。江殊殷看它一阵,脑海中刹那间闪出一个问题:貂会游泳?!

为了弄明白它是真的在游,还是有人托着它,江殊殷想也不想,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提起它。

这一提,江殊殷突然知道了两件事:第一,笨笨真的会游泳。第二,它是实胖。

小貂被人提起,很不高兴,叽叽喳喳一阵乱扭,白胖白胖的的肚皮异常显眼。江殊殷把它放回水中,看着它理也不理自己的扭头游走,活像泡在水里滚圆滚圆的一个汤圆,不由喃喃自语道:“好胖的一只貂,这究竟是怎么浮起来的?”

还是说,就是因为太胖才沉不下去?

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温和的声音:“薛公子你怎么在这?”

江殊殷毫无想法的朝他看去,不禁猛地一顿,瞳孔骤然缩小!

只见沈清书散开三千青丝,双眸透亮莞尔,他身无寸缕,一双透明的扇形耳朵漂亮灵秀,好似用水捏出一般。

在他身后,清澈的水中浸泡着一条银色的鱼尾,鱼尾随水流轻轻摆动,鳞片美的宛如用画笔描出,用小刀雕琢,致无比。

树间翠叶被风拽落,形成漫天的青色雨幕,凄美的一如繁华落幕。

江殊殷一哽咽,一声“师父”差点脱口而出,猛地吐掉口中的杂草,扑进水中牢牢将他抱住,像是怕他突然不见了,用力的锁住他,一颗脑袋靠在他湿润暂白的肩头,一动不动。

沈清书微微睁开眼睛,见他情绪不稳用手轻轻环住他,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背部。

这是江殊殷记得幼年中为数不多的一段记忆。

他曾跟婆婆分享过,然而婆婆却告诉他没有这回事,那只是他的一个梦。因为太小,他也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他曾经一度坚持那是真实发生的事,因为太真实、太刻骨。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他想,也许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不料今日突然反应过来,原来那不是梦,他和沈清书很早以前就见过的。

一个小小的孩子,歪歪扭扭的走在漫天的粉色桃花中。

一支悠扬的曲子,愁然的似秋日里飒飒飞舞的红枫。又似如血残阳,清风所到处凄凉一片。

走过颗颗枫树,凄促的音律叫小殊殷心生震撼,宛如赤红中的一滴泪水,缓缓荡漾开来。

前方有位仙韵清贵的雪衣仙人,他双手拨得琴弦铮铮作响,倾国的面上悲痛欲绝。

飞舞的桃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