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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家里面适合养几条鱼

发,丁点都打探不到。

不叫人为他提心吊胆,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那一日毕擎苍知道他出走后,气得将屋内能砸的都砸了,砸完后气冲冲的寻了他整整三年,每天都扬言若是叫他抓到阿黎嘉,一定打断他的腿!

可一日日的找下去,不要说是阿黎嘉的人,就连他的消息,几人翻遍整个天下,也没能知道他的任何下落。

慢慢的,江殊殷感觉出,一向顶天立地的毕擎苍怕了,怕阿黎嘉真的出事,怕又一次,失去一个亲人……

不要说什么此时也不知道的他们,就是知道一切,知道阿黎嘉没死的江殊殷,也有些担忧起来。

毕竟,现在的样子,就感觉阿黎嘉这个人,只是他们的一个幻想,根本就从未在这个世上出现过。

自打他离开,毕擎苍一次一次的外出寻找,最后甚至不惜动用自己此时的权势,从一开始的生气暴怒,到现在的沉默担忧,百年间眉头从未有一日舒展过。

他一日一日的站在太极宫最高的地方,看着诸多弟子早出晚归寻寻觅觅的身影,总是一个人悄悄攥紧拳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着这些,江殊殷感到很奇怪,这天下虽大,可以毕擎苍几人现在的权势,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怎么会如此困难?

总不可能,阿黎嘉真的人间蒸发百来年,等到这百来年过了后,又重新出现在人间,实行他的计划?

说来,抛却阿黎嘉的事暂且不提,如今的沈清书倒是抛去少时的稚气,变得一如江殊殷后来所见到的那样,身着一袭雪色的衣裳,宁静的好似一块温润的冷玉。

虽没有后来的温柔,却足够叫江殊殷欢喜了好一阵。

“师父。”悄声的轻轻唤一声,从大开的屋门探出脑袋,看着他端坐在诸多弟子之前细心授课的样子,江殊殷忍不住提高音量:“师父。”

手捧蓝色书壳的沈清书余光轻轻向他看去,一副波澜不兴,似乎在等他说完了赶紧滚别打扰的样子。

江殊殷投去一个委屈的表情,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别忘了,他们只是你授课的世家弟子,我才是你座下的徒弟。”

如愿以偿的看到他嘴角轻轻抽了抽,江殊殷又道:“师父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了吗?你又是怎么在黑漆漆的夜里,抱着小小的我,说着只疼我一个人的话了吗?”

“真是的!”江殊殷探着头在门口抱怨:“你负了我!明明说好的这辈子就要我一个的,怎么后来又偷偷摸摸的背着我,抱来一个紫色眼睛的沈子!”

“紫色眼睛有什么稀奇的?他的眼睛会有我的好看吗?”想起小时候的不愉快,江殊殷使劲眨了眨眼睛,扁着嘴难过一阵,控诉道:“现在倒好,不是沈子了,改成一堆不知姓名的世家弟子……师父!你不爱我!”

沈清书修长的手指蓦然一弯,忍着额头间不停跳动的青筋,对坐在门边的弟子和善道:“旬叶烦请你起来关一下门。”

那个叫旬叶的少年突然睁大眼睛,确定沈清书真的是在叫他后,呐呐的站起来恭敬拱了一下手后,走到门边。

他现在的位置正好是站在江殊殷的前方,本来江殊殷打算在他关门之前闯进来,可谁知这少年不知所以然,双手都抓着两边的门正好将江殊殷拦在门外。

趁着他两手都扶着门,笑眯眯的左右看看没立马把门关上的时候,江殊殷打算从他的手臂下钻进去。

可谁知,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刚把头凑过去,旬叶就立马将两边的门狠狠一甩!

“嘭!”的一下,那门狠狠撞在他的头上,简直把他砸的七荤八素!

都让江殊殷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和他有仇!

再观旬叶,将两扇门甩上后,好心情的拍拍手,一转身就看到坐在最前方的沈清书,看着这边笑得无比开心。

沈清书很少笑,更莫提还笑的那么高兴,不禁让旬叶和低下一干弟子吃了一惊,旬叶也极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浅阳尊那个,那个我在我家都是这样关门的……我我我知道是大声和没礼貌了点,下次我,我一定不这样。”

沈清书颔首,示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门外的江殊殷虽然看不到,可还是能听到屋内的动静,知道沈清书没帮他后,他抱着被撞的头蹲在地上好一会,等到疼痛感逐渐减少后,才勉强起身。

岂知刚一起身,脑海内就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殊殷殊殷!我是谢黎昕,你听到了吗?我是谢黎昕!”

满身的血几乎立即涌上脑袋,微微一顿过后,江殊殷立马打坐,闭眼回应:“我听到了!”

那边似乎立马嘈杂一片,有很多的人挤来挤去的,静静听他们挤了好一会,才又有一人道:“殊殷啊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方寒啊,嗯?你听没听出来……”

不等他说完,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很恼怒的样子:“方寒我看你是活腻了!江殊殷哪有闲情逸致听你瞎废话,死开!让我来!”

随后万秋漓的声音果然传来:“江殊殷你这边的进展如何,浅阳尊有没有同意跟你回来?”

江殊殷道:“没有。”

万秋漓道:“我就知道会这样!好了,你现在听好了,我们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浅阳尊对你少年时的模样有很大的反应,说不定你变成你少年时的模样,一点点的去引导他,就能救他出幻境了。”

是了。江殊殷离开沈清书的时候,就是少年时的模样,至于他一袭黑衣白发的样子,沈清书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因而若想让他想起一切,那便唯有是他少年的时候,只有那样对他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江殊殷道:“可是,我现在是今后的模样,变不了……”

“谁说变不了!”万秋漓骂了一声:“不然我们来这做什么,你准备好,花惜言要施法了,记住随机应变啊!至于时间,现在还有很多,你不用着急,等只剩一个月的时候,不救医会提醒你。”

“什么准备什么?花惜言要施什么法?”

“记住千万不要跟他说即将发生的事,顺其自然……”万秋漓刚说到这里,突然就没了声。

只余下江殊殷愣愣的盘腿坐在原地,闭着目不停的追问:“你说什么随机应变?会发生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片的静默,这阵无边的安静,几乎快把江殊殷急坏了。

他是直接就地坐在刚刚合上的门边,此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想着除了沈清书无人能看得到自己,江殊殷便依旧盘腿坐在地上,闭目一动不动,指望能再听到万秋漓的声音。

可惜,万秋漓的声音是没响起,响起的却是一个年轻少年的声音:“咦?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