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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家里面适合养几条鱼

淡淡的上上下下打量一阵,像是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直到身后猛然传来一阵激流,江殊殷才像下定决心一般,向那个绝美的男子游过去。

……

冬去春来,北海之上的正恶双方在岸上焦急的等着。

从冰天雪地触目皆白的冬日,等到冰雪消融,万花争艳的春日,都迟迟不见那个曾经纵横天下的首恶。

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静,也没有预想中的波涛海浪,一切都随着几月前那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投入海中,就仿佛石沉大海,再掀不起丝毫波澜。

这不禁叫岸上的正恶双方都感到惊愕,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正道之人渐渐看见希望的曙光,而恶人面色则是一天比一天阴沉,一日比一日紧张。

全天下人的目光此时都投放在北海,不论是被白亦冰拦下的正道,还是围堵在西极周围的仙首,甚至就连六大恶人自己都紧张的在等待着。

之前,在江殊殷去到幻境中时,正道唯恐西极羽翼丰满,已全全联手与西极交战三次。

因而当江殊殷将那封信公布于世时,正道才慌忙又将一部分军队先调往北海加强看守。本想在那支队伍集中北海后,后面的军队就从西极撤离,一同赴往北海镇守封印。

哪知前面那支队伍刚刚抵达北海,肖昱就立即带人岔路把从西极到北海的去路堵死。

肖昱之后,白亦冰又不知从何冒出,一路从烬亡山带人突袭,掩护肖昱的人马赶往北海破阵,并顶替肖昱将去路看住。

唯一的路被堵截,烬亡山又是西极的领地,偏偏更叫人恼的是此番正道乃是倾力出动,所有主力都被堵在西极到北海的路上。

本想着花惜言谢黎昕不在西极,肖昱和白亦冰又都在西极之外,如今的西极之内只有余司闰和毕擎苍二人,正道主力便弃北海,转攻西极。可惜,谢黎昕自他姐姐亡故后,一下继承了他姐姐的聪慧,将六具高阶驱尸置放西极之内。

且江殊殷此人,城府极高。昔日选定西极的原因,看中的就是西极的地势。

而西极之中,除去余司闰和毕擎苍,又有众多狠戾歹毒的头目镇守,后方白亦冰见正道诸人的动作,更是带人追堵。与身在西极的余司闰配合的天衣无缝,自知兵力不足,便用计将正道冲散叫他们无法集中攻打,将局面硬生生扭转为双方都无法进行下一步,算是困死。

于是如此一来,北海的消息传不进,里面的消息又传不出,两边再如何急躁,都只能按下耐心静静等待。

原来在这样的局面下,正道之人已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无法支援北海,叫江殊殷重出于世。

可如今等了那么久,局面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北海那边又无任何动静。不禁叫众多被困路上的正道之人欣喜起来难道北海那边的恶人,出了什么差错,亦或是……江殊殷根本没法救出来?

相比他们的欣喜,恶人们却从一开始的兴奋,过度到后来的坐立不安,至于北海之边的更是如此。

肖昱连连眺望了数月,都不见北海有丝毫动静,便在私下悄声问谢黎昕:“你和司润真的确定,他能回到原来的身体?”

谢黎昕自打冬日过后,紧锁的眉头就未有打开的一日:“原来我觉得是可以的,但过了那么长时间,我,我也不敢确定了。”

听了他的话,肖昱急躁的跺了下脚,本就微扬的眉,这下更是高高掀起:“就不该由着他去的!这封印本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谁会知道他进去后会发生什么!要是什么都没发生,还是用别人的身体回来也就算了,要是回不来……唉!”

另一边,硕红的桃花纷扬而下,一英俊微冷的男子矗立花下,雪色的衣裳被清风悠悠扬起。

一人小心又恭敬的问他:“六爷,这么久过去了。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实在不行,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白亦冰藏在袖下的手轻轻捏住,他虽眉早已皱起,可语气仍旧是坚定不移:“不可。好不容易将局势稳下,那边既有肖昱和谢黎昕,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之前,我们必定要死守,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一切都将会乱了的。”

那属下点点头,看看四周悄声道:“爷,昨日七爷见局势稳定,悄悄带了一人从烬亡山走密道进西极了。”

白亦冰眉头松了些:“花惜言回来了?他带了什么人?”

属下回道:“是浅阳尊。”

白亦冰颔首:“你昨日见他,那他可醒了?”

属下摇摇头:“醒是还未醒,不过听七爷说他的情况已经转好,蛊毒在他体内已然没有威胁。”

“那就好。”白亦冰轻轻拂去衣上的落花:“这样,也不枉殊殷去他幻境中走了一遭。”

两人随后沉默了一段时间,白亦冰又问:“那让你们打听的坠云山,沈子那边如何?”

属下答复:“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任何的动作。不过我想,到江爷信后,他的情绪一定很激动吧,只怕再过不久,他就真的会有所动作了。”

抛下这边不说,视线转至西极。

花惜言小心将沈清书放在床上,似是松了口气后,才去问身后的余司闰:“怎么这边局势紧张成这样?殊殷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余司闰这几日许是操劳过度,坐在轮椅上有些疲惫:“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花惜言摇摇头,很是无奈:“也罢,再等等好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便发现从窗外斜斜伸进的桃枝上,有一枚小小的虫茧。

在他目光幽幽投上时,小小的虫茧便在桃枝上微微一动。看到这一幕,花惜言眼睛睁了睁,轻然道:“凤凰浴火,破茧重生。”

余司闰骤然听了这么一句话,没有明白他说什么,刚对他投去自己的疑惑,还未开口,花惜言便抬手向那一指:“你看。”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人只见那枚虫茧动作渐渐加剧,而随着它的动作,虫茧突然破开一道口子。口子中间,一只色斑斓的蝴蝶奋力爬出,当它爬出虫茧歇息在枝叶上时,一对缤纷的翅膀也迅速在变化着,慢慢的张开,缓缓的变大。最后突然拍拍翅膀,悠悠从树枝上腾起,飞出窗外。

两人将这一幕看尽眼中,待蝴蝶飞走后,却突然听床上的人轻轻吸进一口气,不由让守在沈清书身旁的两人连忙回头,就见他掀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好似日光下一对扇翅轻舞的蝶。

见他要醒,花惜言也不由起笑颜,双手都有些紧张的发抖。

紧接着,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

与此同时,北海之上突然发生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

叫岸上的人顷刻之间全全歪倒,不等他们有所反映,这震动愈来愈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