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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逢生路

会嫁给我。”

平抬头,目光和任斐渔对上,他分明在任斐渔眼里看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主动塌方的预警。

从温应尧出声的那一刻起,任斐渔整个人就僵在了隔板上方。然后,头也不敢回,缓慢回自己仰出去的脖子和上半身,龟速缩进座位,动作机械,坐好后不忘伸出手臂上下交叠,将自己的头轻轻摆了上去,最后,姿态极为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平:……

温应尧冷哼,没有看任斐渔装死。绕过两人的座位,掏出手机低头按了几下就向着电梯间走去。

两秒后,平的手机响了。

温应尧:出来。

电梯显示还停在一楼,平站在温应尧身后等,望着温应尧挺阔的背影,琢磨着任斐渔刚刚说的话。偶尔回头看几眼任斐渔,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倒是挺关心他。”

这回有了点情绪起伏。

平回头,就看电梯门已经开了。温应尧站在电梯里,拨了下袖口,看了眼腕表,目光稍抬,望向还站在门口发愣的平,好笑:“小?”

平微窘,急忙走了进去。

温应尧看着电梯门,眼里藏着柔软,捏了捏他耳朵,“怕你误会,跟你说几句话就放你回去”。

平点了点头,过了会,后知后觉,低声:“我没误会”。

“哦?”温应尧语带笑意,故意道:“那你知道我要和谁求婚?”

“求婚”两个字明明是重音,但到了平耳里变得轻佻又撩人,脑海里无端又浮现今天早上温应尧在他耳边说的话,脸一下又红得不行。

平惯常主动投降,不再开口,抿着嘴唇低头。

按平常,温应尧肯定还要在瞎勾人几句,但平下午还要工作,所以这个时候难得适可而止。

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阴天的缘故,日头不是很盛,远处高楼耸立,蒙在青灰云雾里,颜色较深,积蓄着入秋的第一场雨。隐隐听得到底下车辆来往喧鸣的声音。

宁市的那段时间,温应尧的烟瘾很重,烟和酒,整宵整宵地沉迷。这五年也不是不抽烟,只是没有那么不知节制了。不过偶尔心情很好或者很坏的时候,还是会抽一根。

平也抽烟,一般只是为了醒神镇静。

猩红火星倏忽一显,过后就是缕缕烟白,温应尧咬在嘴里,对着平扬眉,顺手递了一根给他。

平笑,放在鼻尖闻了闻,捻了捻硬厚烟身,转开目光趴在栏杆上朝下望,没有理温应尧的点烟暗示。

温应尧幼稚起来真的非常幼稚。

温应尧不高兴了。嘴里的一根烟就像点燃了他的狼尾巴,惹毛了就使坏。开口又气又笑,“嘿”,又不是真的不高兴的样子,轻轻揪着平耳朵把人转到自己面前,“我发现你现在无法无天”

平依旧笑,风大了些,水汽裹挟,迷了眼睛。

温应尧一直觉得自己见色起意的程度应该比平轻很多,但是这个时候,温应尧一把拿下烟,扣上平后颈,直接吻上了眼前这个眯眼弯睫笑的人。

算了,就轻一点吧。

说不上是多么缠绵的吻,毕竟场合不对,不过两个人还是很动情。

平被吻了之后就乖了不少。主动衔烟去凑温应尧的点,温应尧又不让了,调戏地越来越起劲。平最后无法,只能去抢温应尧嘴里的烟。

最后,天台上,两个人,一支烟。

“我那天去找颜嘉淇没有和你说”

“我知道”,平缓缓吐出一口烟,笑着说道:“她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温应尧拿过烟,却没有立即抽,“差不多吧,不过她怎么知道我们俩之间的事?傻瓜”,斜睨了眼平,目光纵容。

平转身,背靠栏杆,疑惑,“那你怎么想起来的?”

“催眠。强制回忆,花了很长时间。孙部说除非我自己想起所有,否则他永远不会同意让我去埃尔博瓦。”

温应尧长长抽了口烟,火星隐隐冒了头,灰白烟烬掉落在风里,很快便没了踪影。

温应尧停顿,低头看了好一会。

平没有开口催促,不声不响,只是注视着身边这个人。

“很不好受。”温应尧转向平,叹息:“小,你知道你多让人心疼吗?”

“那几天,每次催眠途中出现你,我都会醒过来。”

“然后,不得不重新开始。”

“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一想起把你忘了那么久……”烟抽完了,温应尧碾碎了烟丝,无奈苦笑,“我都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平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温应尧没有别的过分的意思,他想和温应尧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其实还好。”平笑得轻松。

温应尧却沉静了神色,“我都知道。小。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记得。在m大,只要有我出现的地方,你都会去。”

平没有想那么多,沉默片刻后认真说道:“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温应尧皱眉,还未开口就听平很淡地继续说道:“只是当我知道,你可能永远不会爱我的时候,我就有点讨厌你了。”

“不过”,平笑了笑,“还好”。

温应尧没想到,一下愣住了,过后低声笑了出来。

“只是讨厌?”

温应尧回忆,“我看那天面试,你看我的眼神都像要把我吃了”。

平:……

“那你知道我要和谁求婚了吗?”

平觉得在这个话题上无论怎么出其不意,他都不可能是温应尧的对手,索性说得直白无比。

“我。”

果不其然。

温应尧:……

总不能说不对吧!

不过有个问题平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和文英姐说这个?”

温应尧白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把你调过来的?”

“不给她安个棒打鸳鸯的头衔,我能这么顺利?”温应尧一副平不知领导疾苦的痛心表情。

这下换平整个人不好了。

“那、那也……那也不用说什么棒打鸳鸯啊……”

平无力哀嚎。

“不这么说,就文英那么惜才的,她会轻易放你?”

温应尧大言不惭,磊落坦荡。

“你要是和任斐渔一样资质平庸,文英分分钟放人。”

“我那天去提人的时候,文英那个抠门女人还在跟我讨价还价,妄想狸猫换太子。”

“……”

隔了好一段距离,任斐渔觉得可能是因为入秋了,不然他怎么打了好几个喷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

这篇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