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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两只耳朵竖起来英语怎么说

竹铃在窗檐下飘摇,酉时过后,长侦先生结束了白细的第一节兽文课堂,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霍铮起身对长侦先生作揖言谢,领白细回去途中,白细仍然抱着手里的书卷,摇头晃脑念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踩到门下的槛,险些跌了一跤。

霍铮取走他的书卷把人抱回车厢坐好,捞起黑珍珠塞入他怀里,道:“天色太暗,白天多看些无妨。”

马车驶过集市,霍铮多添置了些蜡烛,以便夜里多燃照明,又买了不少火炭用于烧热取暖。天气愈寒冷,兰婆上了年纪,这些需要添置的东西霍铮自然不会让一个老人出来忙活。

回到大院,兰婆已将热好的饭菜偎在火上暖着,见两人进屋,看白细背着小布包,手捧书卷的斯文俊俏模样,笑得眼不见缝。

屋内摆有燃烧木炭的火盆,温度渐升,不似往时那样寒冷。白细沐浴过后披着衣服盘腿坐在床上,手里展开书卷磕磕绊绊地阅读,待霍铮沐浴好也回了屋,关门声起,他忙好书卷,把熟睡的黑珍珠拨到一边,踩着鞋子悄悄开门出去。

叩叩叩

白细候在门外,霍铮开了门,好似习惯了白细夜里总来他房间一般,把人带进屋,关门。

白细躺进霍铮被中,霍铮拉他起来,将被子捂暖了才让他进去,默许彼此同眠共枕。

白细躺下后,霍铮侧身躺着,单臂圈搂他的腰,轻柔拍抚,“今日累不累?”

“不累。”白细喜欢霍铮亲密碰他,身子贴近对方,笑眯眯拱进那火热的身躯里,动了动。

霍铮将他稍微拉远,感受到他起了反应的地方,皱眉道:“小白,此事要克制,你还小,弄多了身子会虚。”

“可是、可是……”白细扭动着,被霍铮抱得很牢。

“小白,我不是不让你弄,但为了身子着想,你忍一些可好,咱们三天可来一次,再多就要节制了。”

白细挪回身子拱了拱对方,虽然他有些冲动,也不是不能忍。

“好吧。”

霍铮亲了亲他的眉心,上半身抱紧人,腿下的地方却稍微离了些,得引起白细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第39章心疼他

大年将至,年味的气息热闹浓密,大院多了两个人入住,兰婆盘算着多买些年糕枣糖,白细喜欢吃这些小零嘴,他要去学堂念书,多带些过去吃可以解解疲乏。

人老了,心底有个寄托,日子总比从前过得舒心踏实,天寒地冻忙起来,整颗心却热乎乎。

一早,兰婆跨着竹篮,牵上黑珍珠准备出门走集市。

白细还在屋内洗漱,霍铮穿过庭院,看到兰婆立在屋檐下开伞,径直朝她过去,从兜内掏出一个钱袋,交给兰婆,道:“兰婆,这是我们的租钱,你下吧。”

兰婆人好,待他们有情,霍铮不能平白无故接受这份情义占老人便宜,该给的还是要给。

兰婆有些不乐意,她一个老婆子最不缺的就是钱,家里所剩的钱就算她到死也花不光,带不走。摇头推拒,“好孩子,这钱你们留下拿去用,我老了,没啥地方能用上钱了。”

霍铮执意交给她,让兰婆下换取他们一个心安。

在门口推让片刻,黑珍珠等得不耐烦了,冲两人叫了声摇尾巴,爪子沿着门槛扒拉,要往外头冲。

兰婆只能下那袋钱,忖道出去给两孩子多添置些东西,就比如霍铮。

霍铮肯花钱替白细添置一年四季不同的衣物,自己却只有那几套反复换洗。

雨水密集,白细上学堂时,车厢内多备出一双鞋子,得他踩到水坑湿了鞋换上,而霍铮在外奔劳整日,鞋子湿得透透的,第二日没干透也照穿不误,这是仗着身体底子强健,才敢这般肆意糟蹋自己了。

兰婆疼爱白细的同时也心疼霍铮,把两人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锅上偎有热食,白细端起穿过庭院,往后院过去。

霍铮正在喂马,见他过来,不赞同道:“里头暖,进屋里吃。”

除去大年前后那几日,学堂照常讲课,故乡偏远的学子,过年时没回故乡,选择留在书馆内苦读。

有人唯恐落下学识,一人接一人,也不回去过年。一群漂泊在外苦读的学子聚在学堂里度过佳节,不失为他们的乐趣。

这是白细在弘扬馆的第一个月,下了马车,学子们陆续入馆,白细与霍铮道别,进了书馆后,将披在身上御寒的斗篷除去,露出一身素白儒服,发上束着与其他学子们一样的发冠。

他掂了掂背后的小布包,笑眯眯地与经过身边的人言好。

白细性子温和,待人友善,模样生得白净俊俏,初到学馆的前几日虽然遭受大家议论,一个月接触下来,学堂内有不少人卸去对他的好奇与防备,方子尘性子活泼,拉着他结交了不少同窗朋友。

有人愿与他结交示好,自然也有的人看他哪都不顺眼,说话时暗里藏刀冷嘲热讽。

上个月的文测已经结束,众学子的位置随之发生变化,白细被调去了后排座位,而方子尘留在中排,两人遥遥相望,感到遗憾。

方子尘能言善道,平日白细遇到麻烦,都是他出面解围。两人分开也就罢了,不巧的是,白细后方位置上,坐着的人,正是看他极不对眼的燕雪崇。

燕家是禹城内四大富商之首,燕雪崇是家里幺子,出生时便受尽宠爱,巴结着与他交好的人,可绕着禹城排上数圈。

燕小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弘扬馆半年已是极力敛起性子,唯独对白细,时至今日,心存着一口怒气。

这口怒气源于不久前的一次文学比试。

那日恰逢下了场大雨,夫子兴起,让他们以烟雨竹林作画赋诗。

当时众人取墨,雨天地面湿滑,白细不慎摔跤,手上拿的墨砚脱手而出,砸到燕雪崇身上。

燕雪崇脑袋被墨砚磕出一道伤口,从脸到脚,泼了半身墨水,黑成一块炭。

众学子惊愕,竭力忍笑,最后憋不住,哄堂大笑,燕雪崇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红,愤怒离去。

堂堂燕家的小少爷在众人眼前丢尽脸面,足以让他对白细恼恨于心,书馆严禁闹事,他只好将这笔仇暗暗记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