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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两只耳朵竖起来英语怎么说

是形散俱消,而剩下的所有东西,都由你来背负。”

一个人背负两个人所有的回忆,度过漫长时光,目送他人来,他人走,唯独少了身边的那个人。

夫子所言,白细不曾去想,而今听夫子一席话,他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被霍铮用爱宠坏了,依照夫子的话试想霍铮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心口刺疼,惶然无措,有落泪的冲动。

“夫子,我不知、不知……”

夫子拂袖,示意他坐下,泡一杯热茶送到他手里,道:“你与老夫有缘,有个故事,今日我将它第一个告诉你。”

长侦聪慧,少年时便是位饱腹诗书,才华横溢,受人敬仰的人,弱冠之年过后,他与志同道合的朋友赴远州长游。

那年远州闹了荒灾,饿殍遍野,沿途尽是逃难的灾民,官府无道,百姓遭受重大疾苦,老年病弱,壮年当匪,孩童偷抢,动乱不安,他们一行人被迫停滞当地。

长侦一行人遇到劫匪欺压百姓,饱读诗书的人多会心肠怜悯,他们把身上所有钱财送予劫匪,将那群百姓救下,做了件无名善事。

长侦当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与友人离去当日,若非友人点醒,他竟不知救下的那伙灾民中,有个小孩一直跟着他们。

脏兮兮如流浪儿般的小孩,长侦心善,把小孩带走给他了一顿饭,洗干净一看,才知他不过两岁。

两岁幼童,无父无母,处在非常认人的年纪,长侦试过让他离开,骑马出州时,小小的幼童颠颠却固执的跟在他们马后,他将其养当他夫子,赐给他名字,抚养成人,教他念书,后发觉小孩在武一面颇具天赋,将其送到武院习武健身。亲眼看着小孩长大,岂料小孩在弱冠之年当日,对他表明不为世俗相容的情谊。

长侦当然不愿接受,小孩那年在全国武考拔得头筹,正是风光无限年轻气盛的时候,而他却已迈入不惑之龄,怎肯去扰对方呢。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长侦先生随着回忆,眼角浮起笑纹,“那人就是对门武院的院长。”

白细震惊,久久之后,他小声问:“夫子,你们如今……”

先生笑道:“那小子在朝里为官几年后辞官回来,挑在我这间书馆的对门,建起兴武院,一过又是十余年,我如今都七十多岁了,他不娶妻也不再说起那些心意,我两虽是师生关系,如今却更像知己,说与不说,不应当用世俗的关系去度量,放在心上便好。”

长侦先生和蔼地抚上白细头发,“孩子,你很勇敢,当年我就是缺了你这点血气,我都这把年纪了,还不知能活几个年头,而他未曾有过任何成家生子的念头,我留给他的不多,纵使对他抱有有遗憾,如今也无从弥补。”

白细明了,“我不会让我和铮铮有遗憾的。”

哪怕他日后会背负两人的所有。

沿回廊离去时,白细在院中看到还没回去的燕雪崇。燕雪崇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脸上抹来抹去,他心里还想着与夫子的一番谈话,思绪沉重,就没搭理他。

“白细!”

燕雪崇发现他,冲到他跟前拂平衣袖,“你看我头发可有乱?”

白细沉默,憋出一句,“挺好的。”

燕雪崇说他无趣,又道:“你大哥在外头接你?对了,我昨天与胡俨相约,他也要过来接我,你来看看我这身衣裳颜色如何?家里看管严厉,我挑了几件新衣裳留在书馆放着。”

白细耳边尽是燕雪崇叨叨不停的话,两人走出大门,两辆马车一左一右候在馆外,燕雪崇率先拔腿冲了出去。

白细摇摇头,朝另一侧靠近。

右方的马车内忽然跨出一名男子,男子下车,狂风一样卷到白细面前,燕雪崇和霍铮没反应到是怎么一回事,白细就被那人揽入怀抱,熟悉的气息沁入肺腑,趁白细愣神间,濡湿的触感落在额际。

“小白,可有想我?”

狭长眼眸化开迷人的金色流光,白细晕了一瞬,望着面前风流英俊的男子,梦游般叫他,“小、小蝶?”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晚点二更

第81章二更-2-

霍铮脸一黑,燕雪崇咬牙眼红。

他急冲冲跑过去要分开白细和胡俨,胡俨占有性的抱紧白细斜睨了他一眼,“那天我在你身上嗅到小白的气息,果真没错。”

霍铮靠近,停在胡俨三步之外,肃声道:“小白。”

“哎!”白细如梦初醒,圆圆的杏子眼透了层水膜似的明亮水润,他欣喜望着面前俊美的男子,轻轻用手臂抵开了一点距离,却又被对方用力拢紧,他笑呵呵地反手相抱,道:“小蝶小蝶,真的是你呀,我不是在做梦呀!”

胡俨挑起笑容,伸手往他脸颊捏去,“不是做梦。”

白细:“嘿嘿嘿嘿”

霍铮:“……”

燕雪崇眼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那晚他厚颜无耻缠了胡俨好久才从对方口中问出他的名字,眼下可好,自己心打扮一番,人看都不看一眼,净去抱白细了。

他喉咙酸酸涩涩,牙齿磨了几个来回,道:“我说……你们抱够了没有。”

白细从胡俨怀中退开,笑容羞羞甜甜,“小蝶,你生的可真俊美。”他转身回到霍铮身旁,“铮铮,这是小蝶,我最亲的人啦。小蝶,这是霍铮,是我、是我最重要的人。”

胡俨这才把目光转向霍铮,玩味的咀嚼白细的话,“最重要的人?”

他逼近白细,霍铮将白细拉到身后遮挡,沉着的眼神与金色眼眸交汇。

在场的燕雪崇已知道他们两人关系,霍铮看白细与眼前这位叫做胡俨的男人关系甚亲,便没有选择隐瞒,道:“我和小白在一起了。”

“小、白。”

胡俨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白细的名字,双臂环绕,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才与你分开多久,你现在就背着我找了个男人?”

胡俨说起话来一点儿也不客气,目光利的把霍铮从头到脚审视,“小白心思单纯,容易着了人家的道,你该不会看他轻易哄着,欺骗他吧?”

燕雪崇左看看白细,左看看胡俨,格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