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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

眼神如豺狼,在暗中发出幽幽的光。光打到市公安局局长的二公子戴晨明的脸上。

戴晨明是桃仙市官员子弟中出了名的浑人,因上面有一姐姐早夭,他这个老二是老来子,给全家疼宠得方不方圆不圆,反正不成个样子,一旦犯起浑来,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他照样能撸袖子干一架。唯独郑稚初,他一次都没干赢过,所以对他来说,郑稚初,那是天王老子的老子,于是戴家浑老二摇身一变,变成了郑稚初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儿。

郑稚初问他:“二明,我叫你查的你查出来没有?”

戴晨明双手举高,投降说:“郑哥,我又不是我爸,你得给我点儿时间啊,这才几天,你就着急了。”

“让你干点儿啥都磨磨唧唧的,一年前的案子,又不是百八十年的,有这么劲吗,我看就是你压根儿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戴晨明急了:“诶,郑哥,咱多少年的兄弟了,你还不信我?昨天市局搞突袭,我不能去给我爸捣乱啊。再说,你光跟我说个‘张胖子’,连他名儿都不知道,我咋找他哥的案子啊?”

郑稚初指着他鼻尖骂:“嘿,奇了怪了,你爸猴奸猴奸的,怎么生了个猪崽子,一个根儿出来到你这儿就窜秧子!张胖子他哥当然也姓张,还是腾空集团的,这案子难查吗?我就问你难查吗?”

戴晨明一拍脑袋:“你家公司出点儿芝麻大的事儿都得见报,媒体上找不着,那肯定就没事儿呗。”

“不可能,桃仙就这么几家省市报纸,外加个电视台,年年拿多少我家好处?关于我家的事儿,报道之前,全得过石故渊那一关。但市局肯定有案底!你别废话,我就要知道张胖子他哥死亡的前因后果,不然我就去告诉你爸,你又把人家小姑娘肚子给搞大了!”

“哥,你是我亲哥,我给你查还不行吗,你往老爷子那儿一告不要紧,明儿你就少个兄弟,你忍心吗你?”

郑稚初一边喝啤酒一边说:“看你表现吧。”

正事儿唠完,旁边市长秘书家的公子何同舟说:“郑儿,你别逗他,他爸刚升正局,这节骨眼把他那些破事儿捅出去,他爸真能打死他。”

郑稚初说:“我不说了吗,看他表现。这点儿事儿要是都办不明白,打死就打死吧。”

何同舟跟郑稚初碰个瓶,笑着问:“郑儿,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买卖像你家那么大的,有几个敢说没问题?你这么查,小心把自己扯进去。”

郑稚初冷笑着说:“我怕个屁,我爸死了,现在当家做主的是那姓石的,真出了事儿,屎盆子也是扣他头上,我还巴不得呢!要能把他拾了,大不了腾空这摊儿老子不要了,我回京城找我姥爷去。”

戴晨明挤进俩人中间,说:“郑哥,你就这么烦那石故渊?我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咋得罪你了?”

“人模狗样?你说的还真对,”郑稚初吊起眼睛,竖起眉毛,活似报刊上的讽刺画,“他要不长成那样儿,早八百年前就跟他妹妹饿死了。”

戴晨明左半拉脸写“八”,又半拉脸写“卦”,双目炯炯地问:“有内情啊?”

的确有内情,还关系到他老郑家的颜面。但郑稚初向来把他那个爸和石故渊放在同一个沙丘里做貉,对俩人都没好感。他半明半暗地说:“那石故渊,就他妈是个婊\子,专门爱让人捅屁\眼儿。”

何同舟眉头一皱,戴晨明却兴奋起来,大叫一声“哎呦喂”,夸张得好像在演话剧:“郑哥你也够时髦的啊,面上瞅着衣冠楚楚,实际……”他一拍郑稚初的肚子,“满肚子禽兽啊!”

“臭白话什么!”郑稚初给了他一脑瓢,“别唧唧喳喳的,把嘴都给我闭严实了。姓石的现在还在腾空,所以这是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

戴晨明捂着脑袋瓜子,嬉皮笑脸地问:“诶,郑哥,那你咋知道,他是那啥……是……是兔子的?”

“关你屁事儿!”

戴晨明说:“不过啊,就他那长相,还真别说……他今年多少岁了?”

何同舟打起圆场:“行了行了,你还唱不唱?要不再把人叫回来。”

“那就叫回来呗,”戴晨明双手从自己胸前向外一拱,“刚才那叫美美的,那两坨,有郑哥家底儿那么丰厚。”

郑稚初又是给他个脑瓢:“孙子,你他妈还敢打趣你爷爷。瞅你那品味,都什么货色啊,看的全都是化妆品,谁知道后面长成什么鬼样儿?恶心巴拉的。”

“不喜欢涂脂抹粉的?”戴晨明猥琐地驼下背,促狭地笑说:“都怪你,郑哥,好好的提什么兔子?”他指指地面,“这城北弟弟可熟,旁边那不是大观茶园吗?想当年嘿,它后面一条街就咱现在这位置,你们知道是什么地儿吗?”

郑稚初扬起眉毛,何同舟见状,替他问道:“什么地儿?”

戴晨明挤眉弄眼地答:“一水儿的戏班子,那时候戏班子大都是男的啊,有的没机会登台的,就兼职卖、屁、股!”

“你恶不恶心,”郑稚初嫌恶地扇扇鼻子,“拉屎的地方一搭两用,下半辈子甭吃饭了。”

“郑哥,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人家是专业的,提前都给你洗个溜干净,还得灌肠,还得刮毛,可讲究了。而且啊,我跟你说,那滋味儿,你试一次,我保准你爽翻天,比女的紧多了!”

郑稚初朝他下半身瞥一眼:“我看是你太小。”

“诶不是哥,有你这么说自家弟弟的吗!”

郑稚初轻蔑地夹起眼睛:“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俩兔子就把你哄舒坦了,出门别说是我兄弟!”

戴晨明显然没和他在同一频道,不以为然地说:“哥你真不试啊?你不试,我可自己点去啦!”

郑稚初照他屁股踹一脚:“赶紧滚!”

戴晨明披上外套,嘴里叨咕着:“你要不说石故渊,我还真想不起来他,就他那眼睛往下一瞥那模样,嘿,往床上一压,多带劲!今天我就点个他那样儿的……咋形容……不爱搭理人,对!一个字儿,傲!诶,他那样儿的还不好找呢!”

“你给我回来!”郑稚初坐在沙发里,脸埋在暗处,晦涩不明,“过来!”

戴晨明走近他:“咋了,郑哥,改主意了诶我\操!”

破碎的酒瓶子散落在地面和外套的褶皱里,戴晨明的头发里还掺杂着玻璃碴,酒水和血水小溪似的,顺着脑袋往下淌。戴晨明抱着嗡嗡叫的脑袋,嘴上嗷嗷叫:“操\你妈的郑稚初,干啥玩意儿啊你就打我!”

事情发生在眨眼间,待何同舟回过神来,戴晨明已是个血人。何同舟赶紧拿自己的外套给他包上脑袋,说:“走走走,我带你上医院!”

戴晨明和何同舟拉拉扯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