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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

石故渊不疼不痒地安抚几句,挂下电话,池羽刚好办理完出院手续,他俩抱着池晓瑜进了车子。到达池羽家楼下的时候,石故渊坐着没动。

池羽背着池晓瑜的小书包,去后座抱女儿,然后他抬起头,局促地发出邀请:“故渊,要不要……上去坐坐?”

石故渊托着下巴,做出思考的表情,实则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池羽渐渐晕红的脸颊,直到池羽几乎要落荒而逃了,才欣然起行。

他接过池晓瑜的书包,擦着池羽的耳边,用呵气的分贝说:“真考虑好了?”

池羽的耳根煮熟了,冒着热气。池晓瑜歪着脑袋问:“石叔叔,你们在说什么?”

石故渊笑得一脸孩子气,说:“秘密。”

池晓瑜更好奇了,连连追问。两位大人都不做回应,一个高深莫测,一个面红耳赤,池晓瑜鼓着嘴巴,双臂环胸,做出气愤的样子,神似一戳就会爆炸的小青蛙。不过,石故渊很拿捏得准她,小青蛙没维持几分钟,就被今晚糖醋排骨的食谱夺走了不快。

池晓瑜吧嗒嗒跑去橱柜,翻出石故渊的专用杯粉色的mommy杯,像模像样地泡了一杯茶,又是谄媚,又是撒娇:“石叔叔,我最喜欢你了!我要吃好多好多你做的饭!”

……………………………

石故晚上回来,进了书房。石故渊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只纸袋子。

他搦笔勾住袋子一角,往里胡觑。石故说:“给你买了条裤子。”

一句话,石故渊心情大好,笑着说:“行啊,知道惦记哥哥了。”

说着,他取出裤子,裤腿立时展露出可爱的面貌,上面巨大的米奇冲着他咧嘴。

石故说:“我也给威廉买了一条,你比他还小一号。哥,你太瘦了。”

石故渊起身照着镜子横看竖看,说:“瘦吗?没有吧。”

石故走上前去,看着镜子里的哥哥,说:“威廉可是芭蕾舞演员,对体重有要求的。你和他差不多高,却比他还瘦,这怎么行?”

石故渊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看来你和他进展不错啊。”

“就那样吧,”石故把下巴枕到石故渊肩膀上,“威廉有点怕你。”

石故渊垂着眼睛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的员工,他们好像都很怕你。”

石故渊猛然撩起眼皮,又突然垂下:“你去过公司了?找我有事儿?”

“正好路过,以为你在,就上去看看。但是你的员工说你不在。”石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哥,你干什么去了?”

“啊,小鱼儿出了点事儿,没什么。”

“哥,”石故说,“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嘛。小鱼儿跟你长得再像,毕竟不是亲生的。上次那个李月不合适,就再找别的,我哥这么帅,要是还打光棍,那就是对全天下女人的嘲讽了。幸亏我是你妹,不算在内。”

石故渊说:“胡说。你别给我瞎闹,我这么大岁数了,结什么婚?”

“四十岁,男人的黄金年龄”石故骤然顿住,被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她惴惴不安地问,“哥,你不会不会是你一个人,那方面需求,你”

石故渊转身和妹妹面对面,低声呵斥说:“小毛孩子问那么多,懂什么。”

“我都快三十岁了,有什么不懂的!”

石故渊搂着妹妹肩膀往外推:“都几点了,睡觉去。”

“这才几点就睡觉?石故渊你放开我!”

“走走走……”

“石故渊,你不会真是身体有问题吧!”

“我身体好得很,用你操心……”

“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我不操心谁操心”

石故渊因为这句话而停住脚步,他叹了口气,说:“小,我不结婚自有我的道理。你的感情生活,我干涉得并不多,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选择。”

石故说:“可是到现在,我就没见过谁被你列进选项里。”

石故渊恍惚一瞬,说:“小,不管我选择谁,只要我幸福,你就会支持我的,对吧?”

石故点点头:“当然,你是我哥呀。”

第二十一章

池晓瑜遵循医嘱,需卧床两周,池羽却只向医院请了一星期假。第二天石故渊和他们吃午饭,说:“怎么就请了一周?我准你两周,你权当放个假。”

池羽顿时感受到了“上头有人”的幸福,他放下筷子,看着石故渊给女儿剥虾,于是给石故渊的碗里夹了几块鱼肉,说:“下周有个重要的试验,我得过去。”

石故渊举起油汪汪的手指,冲着纸巾一扬下巴,池羽立刻递了过去。石故渊慢条斯理地清理了手指,说:“行吧,知道你忙,下周我看小鱼儿。”

已经是约定俗成的惯例,池晓瑜更是没有异议,对她来说,牵石叔叔出去比牵爸爸更拉风;而且,她盯着一款芭比娃娃好久了,爸爸不给她买,她就去找石叔叔,石叔叔不仅会给她买,还会给她买一整套。

吃过饭,池羽哄池晓瑜去睡午觉,石故渊则去了腾空:两天了,刘勉还没有和他汇报进度,石故渊浏览着电脑里的私密文件夹,心情有些凝重。他决定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就亲自打电话过去询问。

把刘勉暂时放到一边,石故渊拨内线叫来秘书,但他马上又挂断,然后披上外套,驱车前往恒宇。

时至初夏,垂柳褪去乳齿般的柳芽,初露少女馨香,在河堤摇曳生姿;街上的男女老少都换上了夏装,年轻人打着太阳伞,老年人摇着大蒲扇,除了石故渊,几乎找不到仍穿长袖外套的人。

石故渊目不斜视地从人群旁奔驰而过,到了恒宇,直接上到顶楼。

恒宇的总裁助理和总裁秘书各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面积不大不小,支个桌刚好够四五个人打麻将、炸金花。又因为最大的两个头儿,一个长时间不现身,一个恰好昨天出差,员工们难心生侥幸。所以门被那个“长时间不现身”的头儿推开的时候,一人正叼着烟,脚踩在凳子上,激动地敛财:“仨尖儿,豹子!赶紧的,掏钱掏钱!”

然后,那声音就像日出时被掐了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

石故渊扶着门把手,环视了一圈。

凌乱的扑克牌摊在石故渊眼皮子底下,仿佛用隐形水笔横写着“死猪不怕开水烫”几个大字;屋里的人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声:“石、石总……”

石故渊把自己的秘书叫出来,跟剩下的人说:“别在室内抽烟,乌烟瘴气的。”

说完关上门,把人和刺鼻的烟气继续闷在室内发酵。

留在秘书室的员工大松口气,第一时间去开窗户通风。被叫出去的秘书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