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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

就跑去石故渊的办公室守株待兔。

等待的过程中,心脏紧张得怦怦乱跳。郑稚初口干舌燥地喝了两大缸子水,后知后觉这个水杯是石故渊常用的,赶忙丢回原处;然而他的脸见四下无人,其境过清,就放心大胆,又悄无声息地一红;郑稚初控制不住热气上涌,屁股是如坐针毡,于是打算用游戏来转移注意力,但是今天的贪食蛇全都没等长长就撞墙死了。

他在心底咒骂起罪魁祸首石故渊来。

郑稚初这边波涛汹涌,石故渊那边风平浪静;两人就像互不干涉的大洋,任郑稚初暴雨海啸,淹的都是自己,石故渊照样天高海阔,云淡风轻。

石故渊踩着点进了办公室,放眼所见,桌子上除了挤压了一周的工作文件,还有一双堂而皇之搁在重要合同上的,郑小公子的脚。

石故渊过去拍拍郑稚初的鞋面,说:“坐没坐相,下去!”

蛇又死了,郑稚初撇开手机,迎上石故渊,挑衅地说:“还知道回来啊?”

石故渊皱着眉头说:“我今天忙,没空陪你,你去找刘勉吧。”

“我没事闲的啊,我找他干嘛?”

“那你找我有事儿?”

郑稚初瘪着嘴,手往前一摊:“礼物呢?出去玩一圈,不知道带东西回来啊?”

石故渊还真没把他放心上,自然也没有给他带礼物,但又懒得和他废话,为了防止不必要的纠缠,石故渊耐着性子说:“给你带了,明天我给你送家去。”

郑稚初心里舒服了些,面上和缓许多,甚至带了点笑模样:“给我带的什么?”

“桂花茶,”心念一动,石故渊话里有话地说,“包装得挺上档次,你要是不爱喝,正好,能转手送个爱喝茶的。”

一句话踩中了郑稚初的尾巴,他暴跳如雷地说:“少他妈跟我拐弯抹角,石故渊,你查我?”

“小动作都做不干净,犯得着查?”石故渊说,“你和唐军私底下捅咕什么,我一清二楚,但没兴趣管,更何况是给恒宇拉投资,这是好事,我乐见其成。说起来,为了我们的新会所,你还特地搬出了你们老依家的招牌,真得谢谢你啊,我的小公子。”

郑稚初一蹦三尺高,伸手揪住石故渊的衣领往前一,刚要宣泄,眼神忽然一顿,进而大力撕开衣领,定睛一看,锁骨上吻痕斑驳,深浅交错。

郑稚初胸腔起伏不定,怒不可遏的咆哮在石故渊耳边爆炸:“操\你妈的石故渊,你跟谁出去玩的?池羽?你们上床了?!”

郑稚初一击得手,石故渊来不及阻挡他,结果报废了一件衬衣。石故渊既惊且怒,扬手扇他个巴掌:“放手!”

郑稚初难以置信地松开他,捂着脸后退两步,抄起手边的水杯就往前砸;石故渊偏头躲过,水杯就像郑稚初的贪食蛇,撞墙身亡,四溅的玻璃碴棱角锋利,其中一片擦过石故渊的眼尾,眼睛霎时蒙上一层血雾。

石故渊双手捂住眼睛,痛不成声;郑稚初毛骨悚然,心都飞出了嗓子眼,扑过去连声说:“你松手,松手我看看!”

“滚!”

“石故渊,你让我看看!”

郑稚初蛮不讲理地拉下石故渊的手,只见左眼尾到眼皮中间血肉模糊,眼睛根本睁不开,看得郑稚初心惊胆战,心疼得要死,慌乱中要打急救电话,竟不知手机撇哪儿去了。

郑稚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哭出来,石故渊忍痛拉住他说:“傻小子,找什么手机,赶紧送我去医院!”

第四十二章

眼尾伤口看似可怖,血流亦很凶猛,实际没有伤到神经,并不算严重,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饶是如此,郑稚初关心则乱,挂号结账取药找医生,都是同手同脚来回忙活;及至石故渊处理好伤口出院,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像条沮丧的落水狗;石故渊心疼自己皮相,委实没心情安慰他,就出言打发他回去。

郑稚初低眉顺眼地不干:“你去哪儿,我送你。”

石故渊皱了下眉,说:“我回公司,你不用跟着。”

郑稚初浑然天成地耍赖:“正好,我也要回公司,这也是我的公司,你不能撵我。”

石故渊眯着半边眼睛,直接气笑了:“现在想起来这是你的公司了?”

郑稚初充耳不闻,抬头看看天,上午的太阳高悬如照妖镜,他心里那点儿别扭的内疚摊在青天白日之下,展露无遗。郑稚初无端羞恼起来,但看到石故渊贴着纱布的眼睛,又泄了气,说:“中午了,要不先去吃饭?吃完饭咱们一起回去。”

年轻人,新陈代谢就是快。石故渊无奈地说:“走吧,不过先说好,”他一指眼睛,“我这样儿,只能吃清淡的,你能吃你就跟我一起,你不能吃就自己找地儿解决去。”

郑稚初虽说不会伏低做小,但自己有错在先,只好按捺性子曲意将就;吃过饭,石故渊回到办公室,还是忍不住,跟秘书要了面镜子左照右照。

郑稚初站在较远的地方,开了罐果汁,润滑了喉管之后,才敢一味地说:“别看了,看了心里堵得慌,还不如不看。要我说你破相了也好,破一破你那张招桃花的脸,左右我也不嫌弃你。”

石故渊觉得和他沟通极度不畅,就说:“你少没事儿找事儿,我跟谁怎么样,都不是你能管的。”

“你!!”

“怎么,还想砸个杯子?”

郑稚初与理由亏,不仅没有甩他那炮仗脾气,反而还克制住火气,说了句:“……对不起还不行么。”

声如蚊呐,却依旧被石故渊听了个真切;石故渊扣下镜子,从抽屉里拿出眼镜戴上,以遮住伤口,然后照常去审合同。郑稚初挨挨蹭蹭到他身旁,左摇右晃,好似一只巨大的苍蝇绕着圈转悠;石故渊烦不胜烦,撂下笔说:“找个凳子坐下,晃得人头疼。”

郑稚初搬来把椅子,非要坐到石故渊旁边;石故渊瞥他一眼,面色如常地递给他几张合同草稿,说:“你要是非得在这儿呆着,就别出声,我没时间搭理你,你先把这些看了,不懂的拿笔划上。”

郑稚初鉴宝似的,透过光查验,说:“我全不懂啊,你现在就给我说道说道呗。”

“你先看。”

郑稚初扯过去鹅般的脖子,眼珠子掉在石故渊修长有力的手上:“你写啥呢?”

石故渊深呼吸,不去和他计较,空闲的手掌五指张开,罩住郑稚初的脸往后推:“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郑稚初重又趴回他手边,自下而上地看他:“以前我也没发现,你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石故渊说:“你还是继续讨厌我吧。”

“为什么?”

石故渊说了句:“记吃不记打。”

郑稚初恍然大悟,直起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