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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怎么也挪不动。云秀看不下去,直接一巴掌扇过去,“真是越说越长脾气了。”

水奴下意识闭上眼,却无意料中的疼痛。

“七……七郎君?”云秀手腕被人拿住,满脸的惊慌,“你怎会在此地?”

殷婴年岁较小,此时为了拦住云秀扇向水奴的巴掌甚至还微微踮起了脚,俊秀的面容微沉,小小的唇角压下,松手低声呵斥道:

“汝不见她行动吃力、步伐迟缓,显是有伤在身,何必如此狠手?”

云秀得了自由,忙低头行礼道:“婢子心急之下不曾察觉,还以为她这是偷懒行径,望七郎君见谅!”

殷婴打量两人一番,半响微微低头说道:“也罢,终不是吾能做得主的,因果轮回,尔等自珍重便是。”

“七郎君请等一下。”水奴见他欲离开,忽然开口道,“七郎君可能行个方便?婢子有一言想劳烦七郎君转告五郎君。”

殷婴点头,说道:“自是方便,请说。”

水奴道:“婢子那日于生死边缘蒙五郎君所救,心里万般感激怕是无缘再说,就请七郎君代为转告一二。”

殷婴沉默片刻,点头道:“好的,吾明白,定为你带到就是。”

水奴深深一礼,“婢子多谢七郎君恩义。”

云秀早等不及,见水奴终于说完,对殷婴行礼之后就欲扯着她离开,只是想着方才殷婴的告诫,讪讪的缩回手来,有些狠狠的注视着水奴。水奴明白她所想,忙拖着双腿跟上。

殷婴注视二人片刻,而后带着身边的家僮按原路返回。

“七郎君。”有婢女问道,“不进去见四娘子了吗?”

“不必,阿母先前已经进去了。”殷婴顿了顿又说道,“况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殷婴去到殷暖的院子,一字不落的转述了水奴的话,殷暖听完沉默了片刻,抬头对殷婴说道:

“阿婴,你说你看见水奴身上是带伤的是吗?”

殷婴点头,“吾虽不是疡医,但她行动迟缓,能看得出来。”

殷暖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她让你提醒我我救过她,又说无缘再见,看来是四阿姊果然又对她下手了。阿婴,你说她是在向我求救吗?”

殷婴摇头,“阿兄,吾不知水奴何意。”

宣罗院,殷萝的屋子,宽大的圆桌上盛放了十几道致的菜肴,然而桌边只坐了两人,吃东西的更是只有一人,另一人虽然拿着筷箸,却只是小心翼翼的陪着。

“三娘。”殷萝道,“你怎么不吃?这几道菜肴可是我吩咐下去专门做来招待你的呢!”

罗氏伸手夹了一筷子菜肴,笑容满面的说道:“阿萝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三娘你跟我是一家人我自然高兴,不过……”殷萝说着扫了站在一边伺候的水奴一眼,冷笑道,“刚才云秀说的你也听见了,你们家的七郎君可不见得愿意跟我一家人呢!”

刚才殷婴到门不入转身离开,甚至还挡住了云秀扫向水奴的一巴掌,云秀自然是禀报得添油加醋。

罗氏打量脸色苍白满头是汗的水奴一眼,暗中埋怨殷婴多事:不过为这么个地位低下的婢女而已,“四娘子,殷婴那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去我会训斥他的。”

“我可不敢跟他有见识。”殷萝示意水奴上前布菜,边说道,“毕竟阿父宠着他呢。”

“那……四娘子。”罗氏犹豫道,“关于我们罗家生意的事……”

“不过是这么一件小事而已,回头我和阿母说一声便是。”殷萝说着忽然起身怒道,“布个菜而已,你这个婢女怎么做的?”

菜肴掉在桌上,水奴布菜的手犹自颤抖着,她正想回话,罗氏忽然起身道:

“这些家僮粗手粗脚的,这道菜隔得远,阿萝我给你夹吧!”

“那真是有劳三娘了。”殷萝话音才落,水奴忽然“啊”的痛呼了一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混账。”殷萝刚接过罗氏端来的一碗汤,一怒之下直接砸在水奴身上,“你这贱婢是诚心不让我吃饭是吧?”

水奴双手握得死劲,刚才罗氏不知是否故意,好巧不巧的一角踩在她的脚上,本就伤重的脚痛进骨髓,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然而水奴却闭紧双唇再不肯开口解释一句,既然早已经被判了罪,再说什么都是没用。

...

第十五章得救

“四娘子,人已经晕过去了。”

“弄醒就是了,不是还没死吗?”殷萝头梳飞仙大手髻,身穿蓝底金丝大袖衫,端坐绳床之上,左右各站一列婢女,一派的盛气凌人。

她今日并没有亲自拿鞭子抽人,倒不是突然善心大发或者心慈手软,而是水奴一头一脸的汤水菜肴,她嫌弃而已。

“四娘子。”有家僮进来禀道,“五郎君在外求见。”

殷萝闻言皱眉,“他来做什么?”视线扫过地上的水奴,复又冷笑道,“让他进来便是。”

“四娘子。”云秀小心说道,“这水奴原是五郎君那边的人,若是五郎君看见,怕不是太好。”

“这倒是好笑!”殷萝冷声道,“难道我还怕他不曾?”

“可是今早主母才说……”

“闭嘴。”殷萝呵斥道,“我的事轮到你这贱婢来说教?”

云秀一愣,立即意识到自己管的太多了,惶恐的跪下:

“婢子认罪,再不敢下次了。”

殷暖方进门来,才绕过屏风就看见地上躺着的水奴。心里焦急便想走上前去,然而他忍了一忍转身对殷萝道:

“四阿姊,水奴可是又做错了什么惹你这般恼怒?”

“没什么!”殷萝扯着自己的袖口低头打量着滚边的金丝,漫不经心道,“不过是怪她自己出身不好,怎么就生一贱命为奴做婢了呢?”

殷暖道:“水奴出身好与否仆不好言说,不过从我院子里走出去的这个事实倒是她不能选择的。”

殷暖外祖父家族谢家是比殷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家,只是殷暖阿母谢氏是谢家庶女,故而嫁进殷家为妾。但就算如此,谢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