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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慢!”殷照伸手把人拦住,说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若是容柳此去把我柳长院机密之事宣扬出去你可能担待?再说……”

他忽然顿了顿,而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殷暖道:“不才突然很好奇,你树砚阁和我柳长院也有一段距离,缘何容柳方被责罚你就巴巴的赶了过来?”

他话里的意思水奴可算是明白了,今日只要容柳还有一口气,他们都带不走人,除非带走的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只听殷照又恍然大悟一般说道:“不才算是明白了,容柳果然不愧是你树砚阁出来的人,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能赶来这般及时吧?”

“二郎君误会五郎君了。”殷暖不及搭话,水奴忽然跪下,惶恐禀道,“是婢子有事来找容柳阿姊相商,半途上遇见五郎君和七郎君也往此处赶来,说是七郎君找你有事,故而才出现在此处。”

她深知此时开口就等于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只是殷照此言恐怕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而是暗指容柳是谢氏或者殷暖派到柳长院做细作的,和树砚阁一直互有联络,所以殷暖才会在容柳被惩罚的第一时间感到此处。

殷暖不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只怕是听不出这其中深意,稍有不慎,就中了殷照的圈套。而依殷照这心狠手辣的脾性,怕是更加难以善罢甘休。

殷照打量水奴片刻,阴郁的眼里划过一丝意味深长,而后转向殷婴道:

“阿婴,她说的可是真的。”

殷婴点头:“五阿兄确实是为了陪吾一起过来。”

殷暖此时也反应过来殷照之前话语里的意思,不由皱紧了眉头,正要开口,水奴焦急的声音忽然传来。殷暖回头看去,只见水奴抬起头看着他,满眼的伤痛悲戚:

“五郎君,怎么办?容柳阿姊她……好像没呼吸了!”

殷暖一惊,忙走到水奴身边,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奴仆闻言也焦急的上前查看,正混乱的时候,水奴忽然不动声色的抓住殷暖的一只手,在他手心里划了几下。

殷暖不过惊讶了一瞬,立即让身边围着的众人闪开,而后一连急切的对正看着这边情况的殷照道:

“二阿兄,仆实在心急,可否让阿婴先来看看?”

殷照被他突然的示弱惊了一下,想了想无所谓的点头应允。殷婴虽不会医,但脉象一块确是清楚的。

殷婴早在殷暖开口的时候就走到容柳身边,此时不待殷暖吩咐就轻轻按在容柳的脉象上。

“阿婴。”殷暖一把抓住殷婴手臂,沉声强调道,“你看一下容柳可还有气息?”

殷婴愣了一愣,手在容柳的手腕上探了探,而后又在脖颈处按了按,黯然说道:

“五阿兄,容柳已没了气息。”

一旁站着的两个跟着殷暖前来的婢女闻言终于忍耐不住,低声抽咽起来。水奴跪坐在地上,泪水无声的落下。

殷照也有些惊讶,对身边站着的人吩咐道:“你去看看,可是真的?”

那人上前如先前殷婴一般探了一遍,回禀道:

“禀二郎君,人确实已经死了。”

“真是晦气。”元氏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满满的不耐烦,“妾身不过想着出门散散心而已,竟碰上这等晦气事,算了,还是回去了。”

说完也不待别人回话,带着她的人直接出门去了。

“二阿兄。”殷暖恼怒的看向殷照道,“现在我可能够把人带走了?”

“也罢。”殷照摆摆手道,“这样的结果也是不才没想到的,你便把人带回去好生安葬了吧!”

殷暖起身吩咐把容柳的尸身小心抬回树砚阁。殷婴扫了殷照一眼,而后默不做声跟在后面。

“阿婴。”殷照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见殷婴回过头来,有些艰难的解释道,“你刚才也听见了,我之所以那样惩罚她,是有原因的。”

殷婴只是摇头:“二阿兄,你如何不明白,因果循环,终有善恶到头的时候。”说完也不等殷照回话,紧走几步跟上殷暖等人。

...

第四十四章苏醒

阿元正在水奴房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抬头看看天色,而后又担忧的盯着院门的方向。就在她几乎快忍不住要冲到柳长院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阵的哭声,而后几个婢女奴仆满脸哀戚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阿元忙走上前一步抓住一人急急问道,“你们这是在哭什么?”

“阿元。”那婢女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抽噎着道,“容柳阿姊死了?容碧经受不住打击,已经昏迷了。”

“什么?”阿元一惊,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她虽然和容柳不是最亲厚的,可是容柳一向心善,几乎每个她接触过的家僮都受过她的恩德。阿元也一样,她刚从临川被送过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也是容柳带过她很长一段时间,帮过她很多事。此时听说这么一个人忽然就离世了,心里的悲伤怎么也抑制不住。

“容柳阿姊在哪儿?”

“在她的房间里。”那个婢女哭道,“五郎君让我们先回来,不要惊动了大娘。”

阿元匆匆的跑了过去,容柳住的较为偏僻,院子较小,不过三两间屋子的样子。住的人本就不多,后来水奴从她旁边的屋子搬出来之后,几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院门处有两个奴仆守卫着,见阿元飞奔过来,忙伸手拦住。

“五郎君吩咐过,暂时不让人进去。”

“让我进去。”阿元急了,身形一动就想要硬冲进去,殷暖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来:

“阿元,不要胡闹。让她进来。”

前一句是对阿元说,后一句是对那两个守卫说的。

阿元知道自己险些冲动,忙安分下来,低低的“哦”了一声,待两人放行才匆匆跑进去。

容柳的房门也是紧紧的关着,阿元推门进去,一股浓浓的药味扑进鼻端。屋子里只有几个人,殷暖、水奴、殷婴和苏疡医。水奴匆匆忙忙走来走去准备东西,殷暖手忙脚乱的帮她,苏疡医在床榻边正为容柳查看,殷婴满脸肃穆的在一旁站着,每个人的表情都沉重不已。

阿元来不及惊讶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