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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找到那个金簪为止,好像事先就知道那里藏有东西似的,还有……呼……”

阿元停下来,喘了口气。殷暖回过身,静静的听着她说。

“还有……”阿元继续道,“一个叫做云烟的婢女说,那些搜查的人进水奴阿姊的房间的时候,她的门是开着的,可是在去建康的路上,水奴阿姊明明和我说过她离开的时候有锁上门的。”

“五郎君。”阿元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殷暖,“你看这些,能作为救水奴阿姊的证明吗?云烟说她能当做大家再说一遍的。”

“……抱歉,阿元!”殷暖顿了顿,苦笑道,“你说的这些证明不了什么,就算我们相信不是阿姊,可是你询问的这些都是司园的人,六娘肯定会说他们的说法都是我们事先串通好的,不能作为洗清阿姊嫌疑的证明。”

更何况,一个家僮说的话,谁又会去信呢?

“那……那怎么办?”阿元立刻就哭了,“私牢那么可怕,五郎君,水奴阿姊她身体那么弱,一定会受不了的?”

“阿元。”殷暖安抚她几句,问道,“你和阿姊关系最好,记不记得她身上可带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是你没有见过的?”

阿元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挫败的摇摇头。

“那阿姊可有跟你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语?”殷暖也不急躁,换了一种方式继续问道,“或者说阿姊有和你提起过关于二阿兄和六娘的话吗?”

阿元又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半响,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有的。”

“什么?”殷暖抬起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阿姊说过什么?”

...

第八十八章埋藏

阿元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就是在容柳阿姊被杖责的时候,水奴阿姊去柳长院之前让人来找婢子,说是她住的屋子里的床榻后面藏着一个东西,若是她亥时之前还没有回来,就让婢子把那个东西交给大娘,但是在她回来之前,婢子一定不能去偷看。”

殷暖心里一叹,那时候水奴果然是做了安排的,甚至已经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和自己说过什么。

只听阿元继续说道:“婢子那时就觉得水奴阿姊说的话有些可怕,就好像她那时是打算一去不回来似的,本来想着偷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因为容柳阿姊离世,这事也就忘记了。”阿元目光灼灼的看向殷暖,“五郎君,你说水奴阿姊那时让婢子看的会是什么,和这次她被诬陷有关系吗?”

殷暖并未回答,只是心急的起身,他虽不肯定,但想来那就是元氏要针对水奴的目的了,不然那时水奴不会把它当做最后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五郎君。”阿元见他匆匆起身,忙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殷暖停住,回身吩咐道,“阿元,吾担忧六娘对阿姊用刑,你能暗中潜去私牢查看一番吗?”

“当然可以。”阿元忙点头,若非不敢擅自轻举妄动,她早过去了,“婢子知道私牢在哪儿的,可是五郎君你要去哪儿?”

殷暖道:“仆去阿姊的屋里找找看。”

“哦。”阿元得了指令,立即飞奔离去。

殷暖也匆匆出门,只是才推门就有几个家僮跟上来。

“仆出去走走,尔等不比跟着。”

“可是……”家僮犹豫着,不知所措的看向一起跟着的穗映。

穗映想了想,转身进屋拿出一件大氅给殷暖披上,“五郎君不愿婢子跟着也成,外面天冷,五郎君且披上这件大氅吧!”

只是虽然如此,殷暖走出院门之后还是有两个奴仆远远的跟在后面,毕竟才刚下过细雨,地上极为湿滑。司园的两个主人再是和善,若殷暖磕着碰着,他们也担不起那个后果。

心里也知家僮的无奈之处,殷暖叹了口气,匆匆走到水奴所住的院门处,回身说道:“尔等且在此处等候便是。”

“是。”

这个院子里的家僮几乎都是在织房里做活的,现在正是上工时间,所以院子里很安静。殷暖来到水奴屋子,果然如阿元所说,门上无锁只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屋里拾的倒很整齐,并没有想象中被元氏搜查之后的杂乱。

殷暖走到床榻前放轻动作仔细翻找,只什么也没发现。他又绕到床榻后面寻找。然而照阿元所说的水奴告知她那句话的时候,水奴还没有住在这里,所以很有可能,东西已经被她放在了其他地方。

果然,殷暖几乎把别人不可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经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五郎君?”

殷暖一惊回头,门外小心翼翼的探进来一张其貌不扬的脸,正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你是……织房里的云烟?”

“是。”见五郎君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云烟很是激动,慌慌张张的解释道,“婢子并非是偷懒,只是回来拿织房所需的东西。”

殷暖摇摇头,表示无妨,手下不停的翻找着。

云烟顿了顿,又谨慎的问道,“五郎君是在找东西吗,可有婢子能帮忙的?”

殷暖颇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想了想又问道,“这屋子是你拾的?”

“是,那日六娘带人前来搜查过后,婢子见一片狼藉就进来拾了。”云烟说着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他一眼,见他面上并无不悦,才又鼓起勇气道,“五郎君,婢子就住在水奴隔壁,虽然和水奴没有太多交集,但她帮我过我很多次的,婢子……婢子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殷暖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仆知道,多谢你。”

谢你既帮她拾屋子,还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候愿意帮她说话。

“嗯?”云烟有些奇怪,不知殷暖感激自己什么,“五郎君也相信水奴是无辜的吗?”

殷暖点头。

“那五郎君能救水奴吗?”云烟咬了咬牙,见面前这个五郎君是个脾性极温和的,又鼓起勇气道,“婢子听他们说,私牢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凡是进去的奴仆婢女,几乎就出不来了。”

殷暖心里一颤,好不容易压下的担忧又冒了出来,一边不停的到处翻找,边平静的道:

“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