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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说殷萝自从在王韵书那里受到委屈之后,本来是想直接去找赵氏哭诉的,后来又想到赵氏本来就不是很满意王韵书这个人,若是自己去说了之后恐怕她反对的态度更是坚决,可是不去说的话,又觉得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如此这般烦躁委屈直到第二日,殷萝本想直接到王韵书那里开门见山讨要个结果。终究还是拉不下这个脸。更不愿意先低声下气的认错。更何况她从没觉得自己有错,本来就是王韵书太固执又太看轻她了些。

如此一直纠结,一直到午时左右。殷萝干脆坐上软轿,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舒玉楼,打算找马思琪诉个苦。

“四娘子。”门口的家僮看见是她,忙躬身行礼。

殷萝下了软轿。问道:“阿嫂可在?”

家僮回道:“三娘方才用了午膳,去后院散步去了。”

殷萝便直接去到后院。果然见马思琪在梅诗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走着。

“阿嫂!”

马思琪抬头,见是她,很高兴的道,“小姑来了?快请坐。”

殷萝道:“我也刚用了午膳。正好和阿嫂一起走走。”

马思琪道:“此处繁花似锦,偶尔走走也很心旷神怡呢。”

“嗯。”马思琪点点头,却没什么看花的心思。想了想对马思琪道,“不过阿嫂怀有身孕。这样走来走去不要紧吗?”

“没关系的。”马思琪一脸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柔声说道,“疾医也说了,适当的运动对胎儿比较好。”

“这样就好。”

殷萝说完,便真的放慢了脚步跟着马思琪在后院里慢腾腾的走着。而梅诗让人抬了软轿跟马思琪身后,以便她什么时候累了可以直接坐软轿回去。

“小姑。”马思琪见殷萝有些闷闷不乐,便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殷萝见问,立即满面委屈的道,“阿嫂,我要是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

“怎么会。”马思琪道,“小姑愿意和妾身说,妾身很高兴呢。小姑是遇见了什么难题,还是有什么人居然胆敢来惹小姑生气?”

殷萝闻言更是生气,她也觉得本来就应该没有谁敢惹自己生气的,可是偏偏就有人这么做了,“就是表兄他,老是说话惹我生气。”

“表兄?”马思琪想了想,问道,“便是近日客居府内的表郎君吗?”

“嗯。”

马思琪疑惑道:“可是妾身见过表郎君一面,他看起来似乎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想象不到他这样的人会惹小姑生气啊?”

殷萝听她夸王韵书,暗道自己果然眼光好,不过终究还是不岔王韵书态度,便把昨日在云烟斋发生的事和马思琪说了。

“小姑这是……”马思琪听完,捂唇轻笑道,“情窦初开了呢?”

“阿嫂你就别打趣了我了。”殷萝道,“亏得人家好心邀请他去踏青,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说,竟然还把我排在别人之后,宁愿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出去也不和我去。”

“这样吗?”马思琪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道,“说起来,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小姑说。”

“什么事?”殷萝道,”阿嫂你说吧,要是咱两之间有不该说不能说的事,我就不会来找你诉苦了。“

马思琪便道:“有孕之人不是很爱吃酸的吗?”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心里也有些奇怪,确实听疾医说过有孕之人会爱吃酸的,但是她自己明明是假怀孕,这些日子却一样很爱吃些酸的东西,要知道她以前最讨厌吃酸的。

“嗯。”殷萝以为她是在问自己,便点头道,“我之前听阿母说过,好像确实是有这个说法。然后呢?”

马思琪道:“然后今早妾身遣家僮去买些新鲜的酸果,回来的时候好像在府门口看见小姑你说的那个表郎君。”

殷萝一听她提起王韵书,立即紧张的问道:“然后呢,遇见表兄时他在做什么?”

马思琪道:“似乎是准备出游的样子。”

殷萝闻言更是不岔,终于想起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表兄他是和谁出去的?”

“据说是和五叔一起出去的,好像还有五叔的几个婢女一起。”

“什么?”殷萝闻言立即气得几乎跳起来,“竟然是和殷暖那家伙!表兄竟然因为要和殷暖一起出去拒绝我?”

马思琪不紧不慢的宽慰道:“小姑不要生气,也不能全怪五叔一个人,毕竟还有他身边的好几个婢女不是吗?”(未完待续)

...

第一九四章小产

马思琪一说起殷暖身边的婢女,殷萝几乎立即就想起那个瘦成竹竿似的的水奴。

“阿嫂。”殷萝问道,“水奴那个贱婢是不是也跟着他们去了?”

马思琪闻言有些惊讶的问道:“小姑你怎么知道的?而且据说她和表郎君一起时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两个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呸!”殷萝现在简直是要吃人的心都有,“果然是个下贱的婢女,真是不要脸,哪里有人就往哪里凑,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背地里不知多脏呢。”

“怎么?”马思琪道,“水奴也待罪了小姑?”

“阿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殷萝道,“水奴那个贱婢你不是也看不惯吗?明明来历不堪,却总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然而在其他人面前时又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以此引起别人的同情,儿家每次看见都觉得简直恶心人。”

马思琪想起第一次和殷昕见面时的场景,也是和水奴有关,还真有几分殷萝说的这种意思。想来因为如此,她才会在殷暖每次护着水奴的时候感到特别的恶心。

“算了,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马思琪对殷萝道,“妾身这几日又新得了一种较为稀少的花卉,小姑你要去看看吗?”

“稀少的?”殷萝想了想,不感兴趣的道,“我那后院里差不多已经网罗了所有别人听过或没听说过的珍贵植株,阿嫂你说的说不定也有的。”

“那不一定呢。”马思琪道。“我这一株听说价值连城,原是妾身托人送信给家君说想要养些稀少的花卉,家君特地命人送来的,据说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