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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不管她是否单纯的作态,想着之前毕竟刚才和好,殷昕还是放下碗筷,打算亲自去迎接她回来。

而另一边,马思琪按照殷照之前说的,在和殷昕说话之后,又主动来到这间简陋的屋里禁足,心里本来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其他的也许她能算计,对于殷昕心思如何,确实从来不知道的。

是以在梅诗禀说殷昕赶来之后,马思琪心里不由对殷照多了几分感激。若非殷照出的这些注意,只怕她现在还只能和殷昕冤家似的的相顾无言。

之后又过了几日,天气渐渐的寒冷下来。

自得知水奴身份之后,殷昕第一件事便是去雁丘,那个他当初为东阳公主殿下立了衣冠冢的地方。

坟茔还是当初的模样,小小的一丛土堆,因着他常派人来打理的缘故,极是干净整洁。

殷昕在坟茔前光洁的石头上坐下,有些怔怔的盯着面前小小的墓碑。脑海里忽然就想起当初司马君璧和自己来到这里的情形。面上不觉带了几分笑意,不知道她当初看见自己的衣冠冢时是什么感觉。

还记得那时他祭奠之后,让水奴也跟着拜一拜,然后就看见她叩拜自己的衣冠冢时,虔诚而又认真的模样,那个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祭拜自己的过往。

那时自己的感觉,现在想来,也是让人怀念又感动的,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水奴对他并没有现在这种明显的排斥,虽然她那个时候的冷漠比之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殷昕能清晰的感觉到,水奴面对他时,应有的恭敬之外,并没有那一层冷漠。

殷昕一点点的回想着,脑海里满是懊恼,这个他之前一直期待的水奴,他似乎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去珍惜。

拿着带来的锄头,殷昕一点点挖开那坟茔,不过片刻便出现了一个小而致的盒子,打开盒子,便看见了那一枚贵重而又典雅的玉佩。

握住玉佩坐在马车的时候,殷昕忽然又想起一事。

就在当初他和水奴一起回到殷家,水奴下车之后,他偶然间回头时,看见水奴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马车的身影。

心里忽然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殷昕忽然觉得,并坚定的相信,那个时候,水奴或许是喜欢他的,至少,她对他也是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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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章秋黄

攥紧手里玉佩,殷昕有些心急的催着车夫快些赶路。

司园的旁边有一个桃院,虽说种的桃树,但为的并非果实,只因为这桃花开得极好看,才会专门种了这么一院子。现在春季早已经结束,满园的枯枝每一次看见都是满目的萧条之感。

司马君璧从院门外走过,忽而听见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凝神细听了片刻,正欲离开,忽然从院门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扯住她手臂。猝不及防之下,司马君璧被猛的拉了进去。

“三郎君?”回头看清来人,司马君璧面色冷了下来,沉声开口道,“这是何意?”

“抱歉,没扯疼你吧!”殷昕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而后苦笑道,“仆现在欲见水奴你一面,竟不得不出此下策。”

“三郎君若有事请直接吩咐便是,又何须如此?”

殷昕问道:“若我说,你会听吗?”

司马君璧冷道:“婢子非是三郎君婢女。”

殷昕苦笑,“只怕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是吧?毕竟凭水奴你的身份,仆从来没有资格吩咐你的。”

“三郎君此言何意?”

“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还要隐瞒吗?”殷昕说着,忽然面对着司马君璧行了一个大礼,缓缓说道,“殷昕见过东阳公主殿下!”

司马君璧静静的看着他,半响说道:“婢子告退。”

“当初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殷昕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背影道。“仆因为公主殿下的不幸在伤悲着,那个时候,公主就不曾感动过分毫吗?”

司马君璧站住,回身道:“三郎君欲说明什么?”

自从那日殷昕去过之后,她心里就有了一定的准备,是以也并不执着否认。

“这个。”殷昕拿出那块玉佩,缓缓说道,“仆当初做了那个衣冠冢的时候,殿下除了祭拜自己过去,就没有想过……因为仆做的这些。而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吗?”

“那又如何?”司马君璧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道,“三郎君,那又如何呢?”

“我……”殷昕一顿,“仆一定会护住你的。”

司马君璧道:“儿家不曾坦白自己的身份。便不值护住了吗?”

“可、可是……”殷昕有些犹豫的道。“不曾坦白。你便只是、只是个……”

“身份下贱的婢女而已?”司马君璧接过他的话茬,忽然笑了笑道,“所以就算说了又有什么必要?”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说道,“三郎君,儿家告辞!”

“不行。”殷昕猛的伸手拉住她。

司马君璧挣脱不开,恼道:“三郎君这是何意?”

殷昕急道,“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以后会不一样了不是吗?你是公主殿下,我是殷家唯一嫡出的三郎君,你我曾有婚约在身,这样的关系,还不足以你留在我的身边吗?水奴,那个时候你本来是喜欢我的!”

“儿家对三郎君无意。”司马君璧退后一步,缓缓道,“还请三郎君勿要再继续纠缠。”

“你是因为顾忌马思琪吗?”殷昕急道,“水奴,你放心,若你不喜她的存在,我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司马君璧只觉得好笑,再不愿与他多唇舌。

“那就是因为殷暖?”殷昕有些不管不顾的拉住她,恼道,“水奴,因为他,你就要这样一次次的拒绝我是吗?”

司马君璧被她扯得生疼,想要挣扎开,殷昕却拉得更紧。她正皱起眉,殷昕忽觉手上一阵刺痛,待反应过来时,水奴已经在自己几步开外,不知何时两人之前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面色沉冷的看着自己。

“你?”

“公主。”那婢女却已经转向司马君璧道,“你没事吧?”

“无事。”司马君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