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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向殷昕道,“三郎君不止一次问过,儿家便再说一次也无妨。只望三郎君今后勿再叨扰。”

殷昕突然就有些惶恐,“说什么?”

司马君璧道:“是,一直都是。”

说完,再不给殷昕回话的机会,和因田转身离去。殷昕欲伸手,然而她身边那个婢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明近在眼前,却总不能触碰分毫。

直到人消失在院门外再不见,殷昕方才明白司马君璧说的话是回答自己先前的问话,有些不甘心的低声道:“公主殿下,水奴,当初仆给你的那一个拒绝的权利,终是要食言了,但无论如何,仆定是不会放手的。”

桃院里依旧安静得倍觉凄凉,殷昕瘫坐在草地上,情形一如当初他和水奴在这里初见时,可是那个时候出现在院门处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视野里的桃树一片枯黄,再也不复桃花盛开、桃叶翠绿的模样,殷昕苦笑起来,他以为她对自己是心动的,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却忘记了那也许已经只是曾经。

“三郎君?”松罗守在舒玉楼院门外,见殷昕面色阴沉,忙战战兢兢的上前伺候。

殷昕头也不回的道:“到书房。”

“是。”松罗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才刚进屋,就听殷昕问道,“现在舒玉楼总有多少护卫?”

松罗回道:“单只护卫有一百八十七人,其中身手极佳者有五十七人,这其中又有二十人之前和三郎君一起前往会稽,回来十九人。”

殷昕对他的回答极为满意,道:“从这其中挑三十人来见我。之后花些心思,尽量多寻些武功高强的护卫,此事勿要让他人知晓。”

“是。”松罗应声退下。

这天因田没有跟在司马君璧身边,殷暖问起时,君璧说是去了外间买些东西。

“阿姊。”殷暖闻言道,“吾再多派人跟在你身边可好,这样也方便一些。”

“不必。”司马君璧摇摇头笑道,“儿家一直跟在暖暖身边,无需这个必要。”

两人正说着,忽而有家僮匆匆进来禀道:“五郎君,郎主忽然昏迷不醒。”

“昏迷?”殷暖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奴也不知。”家僮道,“郎主方才本正在用膳,忽然一下便昏迷不醒了。”

“阿姊。”殷暖转向水奴道,“吾过去看看。”

“嗯,暖暖你快些去吧!”

殷暖点点头,和那家僮一道出门,边问道:“可有请来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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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遇刺

奴仆回道:“回五郎君,已经着人去请疾医,奴未听得诊断,便赶来禀告了。”

殷暖到时,殷昕殷照等人已经到了,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赵氏坐在榻边,按疾医吩咐给殷颂喝了药之后扶他躺下,而后示意众人噤声,一起出了殷颂屋子,来到外面正厅。

“五郎来了?”赵氏在主位上坐下,好似才看见殷暖似的,吩咐道,“可巧我正要着人去唤你。”

殷暖道:“仆行动缓慢,请主母赎罪。”

“这也并非什么大的罪过。”赵氏道,“七郎近日去了松云寺,郎主想念得紧,五郎你与七郎交好,便由你去把人带回可好?”

虽是询问的口吻,却根本容不得人反驳。

赵氏一向高傲,何曾主动和庶子说过话?知晓她的心思,殷暖不由有些好笑,赵氏不过是担忧殷颂至此一病不起,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去,不让他侍奉殷颂床榻前,讨得半点好处罢了。

只不管如何,现在殷颂尚在病中,他实在没有与赵氏起了龃龉的必要,便点头道:“事不宜迟,如此儿便告退。”

出了殷颂院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个奴仆,恭恭敬敬的立在殷暖面前。

“如何?”殷暖问道。

“回五郎君话。”奴仆道,“奴方才已跟疾医确认过,郎主病情暂时并无大碍,只需好生将养便是。”

“暂时?”殷暖皱眉。“这是何意?”

奴仆道:“回五郎君,疾医说郎主本就被终年所服的丹药掏空了身体,又兼近两年郁结于心,若要根治怕是药石无效,而且这五石散……”

殷暖道:“疾医的意思可是若阿父能戒除这五石散,还可多些活命的机会?”见奴仆慌忙点头,叹道,“依赖了一辈子的东西,如何肯轻易戒除?也罢,尽人事而已。”

无论是赵氏还是殷昕。不管目的为何。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或许随着殷颂这一病,很多事便也懒得遮遮掩掩,会呈现在人前。

这番赵氏把他支开,殷暖不敢保证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会有怎样的举动。是以在阿元和因田皆不在的情况下。他便决定和司马君璧一起赶往松云寺。

此去松云寺的路途极为平坦。十几个骑着马的护卫中间,有一辆低调的马车,车身暗色为主。细看却也有着是极为致的暗纹。

沿途除了松涛声响,以及马蹄“哒哒”声,一点人声也无。因此当长箭破空而来的声音以及马儿嘶鸣声响起时,直如晴天霹雳一般。

不过片刻功夫,外间刀刃相接的刺耳声响便惊天动地起来。马车里,司马君璧苦笑道:“虽然有想过发生意外的可能,但这般来势汹汹,却有些出人意料了。”

殷暖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包裹住君璧的,面上依旧是和善和从容。

然而掀开车帘看向外面情形时,面色却阴冷得吓人。

殷暖身边的护卫虽然不多,但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其中更有一部分是因田和阿元亲自训练过的,然而纵然如此,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转瞬不过片刻,眼见自己这边的护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殷暖回身对司马君璧低声道:“阿姊,我们先下去。”

司马君璧点点头,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利落的跟着殷暖下了马车。两人贴着马车一路转到另一个方向,就见不远处一个护卫满身是血的从马上落下,马儿惊慌的鸣叫了一声,在原地焦急的打着圈。

两人现在处境危险,硬碰硬自然是不可能的,而周围林木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