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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道:“若是不耽搁大司马时辰,儿家感激不尽。”

“殿下客气了。”殷昱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争论的,陛下本就只有一子,朝中一部分朝臣自然是赞成早些立太子的,然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送了女儿进宫的家族以皇子生母身份低微、陛下尚且年幼为由阻止。”

司马君璧闻言,方才明了李陵容这般急切上位的缘由。后宫朝夕变化,他所有的筹码都在司马明照身上,若他当不成太子,于她而言也没了什么意义。

想起现在身处漩涡中心的明照,司马君璧不由一阵担忧。殷昱看出她的面上忧戚,便道:

“公主倒也不用担忧皇子安慰,俱仆得知,陛下对其甚是宠爱,保护得严密非常。”

司马君璧松了口气道:“多谢大郎君告知。”

之后几人共同用了晚膳,殷暖几人便告辞离去。殷昱也不久留,干干脆脆的送几人离开,然面上言语之间却又有着亲切和宽容。

回去的路上,殷暖便和司马君璧说出其中原委。

“大阿兄虽是庶出,却是真正有才能之人。”殷暖道,“他武艺方面虽不及阿婴,然于兵法政治皆有不俗的造诣。只奈何出身所限,才会在仕途上一直受人排挤。”

而从他把水奴送走的那两年起,就借助谢家在朝堂中的势力,以及他自己经营的财力,把殷家庶出的大郎君改名换姓,一直送到了大司马的位置。

“其实吾所做的,不过是给大阿兄一个公平一点的机会而已。”殷暖道,“他的能力,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名副其实。”

司马君璧道:“暖暖选中大郎君的原因,还有一点是因为大郎君其人心胸宽广、良善待人是吗?”

“嗯。”殷暖点头道,“大阿兄虽是庶出,但因年岁较大、人也极为聪慧的缘故,离家之前很是帮过吾几次。”

也正是相信对方这点,他才敢在自己还未成事的时候,倾那么多的财力为殷昱在庙堂之上造势。

司马君璧道:“现在说来不过片语之间,但这个过程定不是容易的,暖暖辛苦了。”

“公主客气了!”殷暖笑言,而后摇了摇头,柔声道,“吾只愿能得一属于阿姊与吾的平安之所而已。”

君璧正要回话,忽听外面一阵叮咚之声,殷暖掀开窗帘看了看,道:“果真下起阵雨来了,咱们还是走得晚了些。”

“五郎君。”因田在外唤道,“可要寻一避雨之处?”

殷暖道:“此去不远处有一凉亭,赶路快些,到那处暂且避雨。”

“是。”因田应了一声,马车速度加快了些,终于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赶到殷暖所说的凉亭。

凉亭不大,刚好能安置一辆马车而已。

“因田。”司马君璧道,“风吹雨冷,你也进马车来避雨吧!”

“婢子不打紧。”因田在辕座上说道,“五郎君,护卫所待的马车已安排妥当,前方不远有一处荒野茅屋,婢子前去看看可能寻些干柴来燃火吧!”

那里离这凉亭不远,她便是过去也能照看这边,毕竟这雨不知何时能停,深秋雨冷,一直如此终究不是个事。()

第三七五章雨中

殷暖闻言,忙打开马车车门对因田道:“因田,现在雨势太急,先进来避雨再说!”

因田道:“这雨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婢子还是先去破庙里点燃柴火吧!”

司马君璧见她执意,便拿出一把油纸伞递给她道:“一路小心些。”

看着因田撑住油纸伞匆匆离开,司马君璧眉头微微皱了皱。

“阿姊,怎么了?”

君璧回头笑道:“暖暖可觉得,似乎近段时日以来,若只你我时,因田她总是离得远远的?”

“确实如此。”殷暖把马车车门关上,回头道,“不知道因田娘子可是有什么顾忌?”

走到他身边坐下,君璧笑言:“大概是有的。”

司马君璧笑意盈盈,殷暖却莫名有些赧然。

马车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坐榻,坐榻上面一个案几。殷暖走过去把案几放到一边,待君璧盘膝坐上去之后,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大氅让她穿上,又抖开厚厚的斗篷披在她肩上。

“暖暖。”司马君璧拢了拢肩上的斗篷,笑道,“其实不冷的,不必如此。”

“这雨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左右。”殷暖道,“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冷,好在出门时带了披风。”

司马君璧笑道:“每一次出门时你都带着,何曾落下哪一次?”

“吾只愿阿姊一直健健康康的。”

外面雷声阵阵,大雨敲打在凉亭上。一声声急促非常。马车窗上的帘子忽然煽动了一下,一阵冷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

司马君璧打了个冷颤,裹着厚厚的披风,面上依旧笑盈盈道:“儿家这不是一直健康着的吗?”

“可吾希望阿姊一辈子都平安无事。”

君璧回头看着殷暖,缓缓说道:“一辈子吗?很长呢,暖暖……会一直陪着吗?”

殷暖亦看着她,闻言心里一动,忽然伸手把君璧拉到怀里紧紧拥住,而后肯定的点头,“会的。这一辈子。吾只会陪着阿姊。”顿了顿,柔声问道,“还冷吗,阿姊?”

司马君璧摇摇头。而后伸手回拥住殷暖。顿了顿。把头靠在他肩上,缓缓点头道:“冷的,暖暖。现在有一点的冷。”

事实上,现在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丝丝冷风几乎灌进骨髓里一般,几乎冷得锥心刺骨,厚厚的披风对她而言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阿姊!”殷暖轻轻叹息一声,更拥紧了她一些,低声道,“阿姊,现在呢?”

司马君璧抬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笑了笑道:“暖暖,我不冷了。”

话音才落,却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殷暖心里一痛,终也只是跟着笑了笑,低头看着他道:“那就好,阿姊不冷了就好。”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散在两人相合的唇间。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因田打着油纸伞回来,在马车前道:“五郎君,殿下,婢子在破庙燃了火堆。”

殷暖低头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