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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里的司马君璧道:“阿姊,咱们去烤火取暖吧!离这大雨停下,大概还有一个时辰。”

“好。”司马君璧点头。

此时雨微微小了一些,因田撑着油纸伞站在马车外,眼里有着满满的担忧。这几年来,似乎不管殷暖花再多的心思,都不能阻止司马君璧的身体越来越差的事实,请来再多的疾医,都只有一个说法,便是早年亏损太多,积劳成疾,只需慢慢调养。

然谁都知道,那最后的说法不过脱身的借口而已。

片刻之后,马车的车门打开,殷暖率先从里面探身出来,跳下马车之后,也回头看着马车。而后司马君璧也探身出来,依旧梳着垂挂的发髻,外面披着一件蓝色的披风,白色的狐毛衬的头发更黑,脸色更白。

因田正要上前扶她,就见殷暖上前一步,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直接把公主殿下打横抱在怀里。

“暖暖?”司马君璧显然也惊了一跳。

殷暖对她笑了笑,而后回头对因田道:“走吧!”

因田愣了愣,立即打着油纸伞当先开路。进来破庙,果然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破庙里一个火堆正燃得热烈,火堆边上因田特地清理出来之后,又放着几个干净的坐垫。

外面狂风暴雨、雷声阵阵,火堆旁却是温暖安静、静谧温馨。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果然如殷暖所说,大雨停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云层散去之后,太阳出来,天边甚至挂起了一道虹。

回到殷家,已是酉时左右,殷暖的马车一直从侧门行到司园门口。方才停下,就有一奴仆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甚至来不及行礼就满脸焦急的道,“五郎君,远幽寺着火了!”

“什么?”殷暖和方才下了马车的司马君璧都惊在原地,“什么时候的事?”

那奴仆道:“就在方才,五郎君让奴一直注意着远幽寺的动静,是以方才发生奴即刻就前来禀报了。”

“去看看。”殷暖说完,回头看了君璧一眼,司马君璧立刻道,“暖暖,我也去!”

殷暖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和因田一起立即赶往远幽寺的方向。

“阿婴可有事?”

虽然问起,但殷暖本以为以殷暖的本事,断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谁知那奴仆闻言,却顿了一下,而后说道:“七、七郎君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几人闻言,更是急的一路匆匆赶往远幽寺。

远幽寺是殷家整个府邸的建筑里面最偏远的地方,远远看去,只见那一处火光冲天,情形甚是惊人。走近了,方才看见一群家僮正在不停的打水救火。

看着那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庙门,殷暖心里不由一阵阵的发凉。

“阿婴!”殷暖一急,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五郎君。”两个家僮慌忙把他拉住,急道,“五郎君,现在火势大,庙宇随时有倒塌的危险,还请退后一些。”

司马君璧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眉头皱的更紧。

正要开口,忽然就听见远处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叫声,而后就见罗氏被几个家僮搀扶着走了进来。

“阿婴!”罗氏边走边一连声的叫着。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庙门的方向走,速度飞快,几个家僮上前甚至拉扯不住。()

第三七六章得救

就在家僮焦急之时,殷照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拼力把她拉住,罗氏方才顺着殷照的力道跌坐在地上。

殷暖却没什么心思听她边哭边唱,吩咐身边拉着自己的那两个家僮去把司园以及其他的能叫来的家僮全全部叫来救火,又让人叫来远幽寺的一个和尚,问他关于殷婴今日的去处。

然而他才吩咐完,就见几个奴仆从不远处的廊下拖出一个人影来。

到得近前,待看清那人面容之后,殷暖忽觉心里一痛,头脑立即发昏起来。

那人双眼紧闭,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而让殷暖这般惊讶的,是因为那人正是跟在殷婴身边的奴仆从远。

那边殷照和罗氏也看见了,殷照叹息一声,罗氏却猛的扑了过来,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殷暖忽然接过一个奴仆提着的一桶冰水,毫不犹豫从头淋下,转身便欲往火里面冲。

“暖暖。”司马君璧惊呼一声,却又在殷暖回过头来时,一字一句说道,“请千万要小心些!”

殷暖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就见因田也满身**的走过来道:“五郎君,婢子去就好,请你和公主殿下走远一些,以防庙宇坍塌。”

确实,就在几人说话的时间里,其他除了正打水灭火的家僮,那些个赶来的妾室郎君娘子甚至连罗氏和殷照都远远的退了开去。

因田说完,在不给殷暖回话的机会。随意拿着一块打湿的巾帕捂住嘴就往大火里冲去。

然而就在她刚要接触到火势的时候,临空忽然飞来一条白色的帛带,卷住她的腰就往外带,因田正在空中,一时不查刚好被卷个正着。落地之后抬头之时,只见得庙宇后人影一闪,眼前便再无踪迹。

因田心里一动,退回殷暖两人身边低声道:“五郎君,公主,走那边!”

殷暖方才虽然未看见人影。却也看见因田身上缠着的帛带。便点了点头,牵着司马君璧一起走向寺庙后面。

因为离得太远,罗氏等人并未看见方才那条帛带以及人影,只见殷暖几人忽然往远幽寺后走去。惊讶的道:“阿照。他们这是往何处去?”

“管他们去死。”殷照低咒一声。面上依旧满脸哀戚的扮演着一个伤心的角色。

远幽寺的后面是一片极宽的平地,里面种了一些蔬菜等物。殷暖几人走近之后,一眼就看见了此时的菜园子里正站着的那几个人。

“阿舅。”殷暖惊呼一声。慌忙走了过去,而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谢羊黎怀里抱着的那个此时双目禁闭的人,“阿婴?”

“他没事。”看出他面上担忧,谢羊黎道,“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殷暖几人闻言,方才放下心来。

“谢郎主!”司马君璧见他怀中的殷婴面色尚好,也放心些,微微颔首和谢羊黎打了个招呼。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