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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谢羊黎亦回以一礼。

在谢羊黎身边,还跟着丝蕴和出岫二婢以及阿元,丝蕴怀里还抱着一团黑漆漆的秃了大半毛发的兔子。阿元先是和殷暖和司马君璧打过招呼,而后方才笑盈盈的走向因田道:“因田阿姊。”

因田把手里卷成一团的帛带递给她,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元一听,立即爹喋喋不休的和几人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几日前便从临川赶往新安,今日方到。谢羊黎懒得麻烦便不愿从殷家正门进来,直接绕道殷家背靠的山路,放走了不久,隔得老远就见火光一片。

阿元知道那是殷婴的住处,谢羊黎也有些心惊,几人加快了速度。才走到远幽寺后院,就见殷婴昏倒在菜地里,一只秃了半边的兔子趴在他的怀里。

至于把殷暖几人引到此处的原因,纯粹是因为谢羊黎不愿见到外面那些人而已。

阿元说完,殷暖等人又是一阵心有余悸。

司马君璧打量殷婴身上并无伤痕,便道:“缘何五郎君会昏迷不醒?”

出岫闻言,面上有些古怪的道:“五郎君这是中了迷药了。”

“迷药?”几人大为惊讶。

殷暖道:“难怪阿婴会出不了这般火势。”

“看来有些人是迫不及待了。”谢羊黎想了想道,“这位小师父我先带离殷家,剩下的阿暖你看着办。”

殷暖闻言点头,直到谢羊黎等人留下地址离开,方才和君璧等人回到司园。

谢羊黎带着殷婴离开殷家之后,便在离殷家不远处的一家极为华丽的客栈住下。掌柜的见几人气度不凡,态度便殷勤了几分,又见谢羊黎怀里又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待几人住下之后,又主动提出前去请疾医。

不过出岫于医术上面颇有造诣,只写了一张方子,让掌柜的前去抓药。

谢羊黎抱着殷婴进了屋子之后,正要把人放在床榻上,忽见殷婴眼睑微微动了动,而后只觉怀里一轻,下一刻,自己脉门已被人扣住。

旁边丝蕴出岫等人甚至来不及反应,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七、七郎君。”半响,阿元方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是谢郎主呀!”

“谢郎主?”殷婴轻轻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抬眼看着对面之人,疑惑的道,“阿兄的阿舅?”

谢羊黎脉门被人扣住,却满不在乎的轻笑道:“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和阿暖一起唤区区一声阿舅。”

“阿舅。”殷婴又疑惑的唤了一声,手里的动作却已经松开。

“嗯。”谢羊黎好笑的应了一声。

下一刻,殷婴却又再次昏迷过去。谢羊黎极为熟练的伸手把人接住,缓缓放在床上。

“婢子护主不力,请郎主责罚。”他才直起身来,出岫和丝蕴便双双跪下请罪。

谢羊黎走到坐榻上前坐下,方才缓缓说道:“罢了,尔等技不如人情有可原,看来阿暖的这位阿弟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才。”

阿元闻言忙道:“郎主,七郎君虽然厉害,但是五郎君常说他心里有大慈悲,又帮过五郎君很多次,这一次冒犯了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

谢羊黎闻言笑道:“区区何曾说过要罚他?”()

第三七七章留人

殷婴昏迷之后,很快掌柜就把出岫要的药买来,又按出岫的方子上的法子煎了送进几人所在的房间里。

谢羊黎亲自给殷婴喂下,不过片刻,就见殷婴面色好了几分,似乎就快清醒过来。

“果然不愧是武学大才。”丝蕴抱着已经被出岫上过药之后又包扎成厚厚一团的印圆感叹道,“居然这么快就要醒了。”

她和出岫对之前在殷婴面前猝不及防的反应犹自介怀,是以丝蕴出口的话语赞赏之余,也有满满不甘心。

“嗯。”出岫点头,“而且这位七郎君看起来还是和当初一般,清秀白嫩的,实在看不出竟有如此修为。”

谢羊黎坐在远一些的坐榻上,拿着一盏酒樽轻轻抿着,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边的几人,而后视线又移到丝蕴怀里的兔子身上,面上闪过些若有所思。

阿元一直托腮坐在床榻边的胡床上,此时见殷婴将要醒过来,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对丝蕴道:“丝蕴阿姊,印圆现在怎么样了?”

“印圆?”丝蕴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指着怀里的兔子笑了笑道,“真是个好名字。出岫用了药之后,现在已经好多了,也不像方才那般疼得不安生。”

出岫道:“不枉郎主特意托人不远千里送来,这小东西被这七郎君养得很好呢。”

阿元道:“那是自然,七郎君待它可好了。”说着又对谢羊黎道,“郎主。婢子就先回司园啦!”

她之前跟着谢羊黎等人一起离开,是因为那个时候若是突然从庙宇后面出现也太过突兀。而现在自然没有什么顾虑。

“去吧!”谢羊黎道,“你也想念得紧了。”

阿元眨了眨圆眼睛,一闪身便不见了。

正说着话,忽然床榻上的殷婴动了一下,几人回过头去,就看见光头的小和尚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刹那,仿佛星光倒垂似的,出岫倒抽了一口气,忽然凑到丝蕴耳边低声道:“几年不见。当年的那双滴溜溜的眼睛竟拉长出了这般媚惑众生的弧度。”

丝蕴正要回话。就见殷婴才睁开眼睛,人已经翻身坐了起来,视线有些警觉的迅速从几人面上扫过,认出几人之后。视线渐渐温和下来。最后停留在丝蕴怀里的印圆身上。缓缓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丝蕴和出岫忙回以一礼,同时道声“七郎君客气!”

殷婴又微微颔首。而后下了床榻转向丝蕴合手躬身,带有几分恳求的道,“可否肯请丝蕴娘子把印圆给吾?”

丝蕴闻言,忙把已经醒来正殷殷切切的看着殷婴的兔子递过去,殷婴小心翼翼的伸手接了,满眼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它受伤的皮毛,而后看向出岫道,“多谢出岫娘子给印圆治伤。”

出岫惊讶的道:“七郎君怎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