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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些奇怪,不过终究还是欣喜居多。他今日前来,确实存在结交的心思,不过因为不清楚李贵妃脾性,终究只是随大流前来拜访一趟以便不落人话柄,而这也是赵氏不反对两人前来的原因。

马思琪见过郑家家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口中唤道:“思琪见过外祖父。”

郑郎主面上是亲切而不亲热的笑容,寒暄几句之后,就道,“思琪,你姑母已到了多时了,去见见她吧!”

马思琪点点头,面上是恰到好处的、对于马上就要见到这个忽然多出来的姑母的欣喜和想念。

见面之后,又是一段极为客气的寒暄之词,因为初次见面且又隔着一扇屏风,有些事终究不好直接开口。然而就在两厢尴尬,殷昕即将开口告辞的时候,忽听屏风后面的贵妃开口道:

“思琪可否上前来?已是多年不见,本宫颇为想念。”语气亲切,就好像她真的是马思琪的亲姑母,看过孩童之时的她一般。

马思琪闻言,瞬间便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待反应过来刚刚高坐上首的李贵妃说了什么之后,再看向殷昕的视线里不自觉便带了几分得意之色。

殷昕倒是没注意到这些,闻李贵妃之言心里一喜,极为识趣的道:“如此贵妃见谅,小子便先告退了。”

“殷郎主客气了。”殷家郎主身份不低,李贵妃也不曾太过拿乔,客客气气的道,“烦劳殷郎主在正厅稍后片刻。”

殷昕点点头,转身离开。

马思琪出身高贵,并非那等不曾见过世面的,在殷昕离开之后,便恭敬的走到李贵妃面前,大大方方的行礼道:“侄女见过姑母。”

李贵妃伸手虚扶起她,并不甚貌美的面容因为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已经顺眼许多,闻言笑了笑,未应承她的这声称呼,只是道:“思琪在殷家过得可好?”

“回姑母。”马思琪笑语盈盈的道,“侄女一切都好。”

“如此就好。”李贵妃道,“本宫已经离开着新安许多时日,许多地方都有些不清楚了。”

马思琪忙应道,“侄女对新安倒是颇为熟悉,姑母若是疑惑的地方,侄女一定知无不言。”

如此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也算是达成初步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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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四章找人

回到殷家,马思琪心里的喜悦还有些掩饰不住。本来过去之前,她并不认为李贵妃会如何待见自己,毕竟并没有血缘关系和利益关系,不曾想李贵妃会主动搭话,让她在殷昕面前如此张气势。

两人乘坐在马车上,马车微微摇晃着,马思琪伸手攥住殷昕的手腕,柔声问道:“郎主认为,李贵妃今日的那般举动是什么意思呢?其实算来,妾身和她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

对于这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马思琪并没有隐瞒殷昕的打算。

殷昕想了想道:“虽不知李贵妃这一次回新安省亲有什么具体的目的,但是既然落脚新安,就少不得和当地的世家处理好关系。”

马思琪闻言,忽然有些弄不懂殷昕此言何意,不明白他的话语里是不是在提醒她,她之所以会被贵妃特别对待,是因为她现在是殷家主母的关系?

下了马车,进了院子,马思琪回头看向殷昕,正要开口,忽然见他的视线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她跟着看去之后,只来得及见一个凉亭的转角处,似乎走过去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着一身灰色的衣衫,纤细至极。

马思琪本来不甚确定那人是谁的,在看见殷昕如此态度之后,也就肯定了那人身份,而若那灰色人影是那贱婢,另一人也就是殷暖无疑了。

“夫婿。”马思琪柔柔的唤了一声。

“嗯。”殷昕回过头来,看向她时面上倒是有几分温和。问道,“思琪可是累了?”

“嗯。”马思琪柔顺的点点头。

殷昕扶着她走到软轿坐下,立即便有奴仆上前搀扶他在另一承软轿上坐下。回到舒玉楼之后,远远的就看见那位新抬近门的妾室祝霜娉娉婷婷的立在院门处。待两人下了轿,便含羞带怯的上前行了一礼。

马思琪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你来做什么?”

祝霜一窒,先是看了殷昕一眼,见他没有看自己,才又转向马思琪回道:“表姊见谅,妾身想着这一日未曾前来请安。便前来认错。”

她说这话时语气极软。虽是对马思琪说的,眼角却不经意的看向殷昕的方向。马思琪眉头皱得更紧,正要开口,就听见殷昕道:

“如此不知礼法成何体统?”

“郎主?”祝霜被他言语里的严厉吓了一跳。两眼含泪的看过去。只是在看清殷昕面上的狠厉之时。心里一颤,慌忙对马思琪认错道,“主母见谅。是妾身逾越了。”

说完再不敢停留,慌忙告退。

马思琪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忽然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那之后过了两日,李贵妃果然让人来接马思琪去郑家小聚。

马思琪欣然前往,她虽有意奉承,然李贵妃原本就没有那闲情逸致对马思琪这样一个身份地位不及自己的人虚与委蛇,客气几句之后,便有了几分不耐烦,干脆直接点名目的。

“姑母有什么疑惑,还请提问便是。”听李贵妃要问自己几个问题,马思琪慌忙答应,“只要侄女知晓的,一定知无不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李贵妃道,“殷家在新安势力极广,这些年发生在新安的事想来殷家也能知晓一二。”

“姑母说的是什么事?”

“这事也和本宫相关。”李贵妃叹了口气,说道,“关于当年那位东阳公主失踪一事,思琪你可曾听说过?”

“侄女听过的。”马思琪道,“这件事因为出了告示,是以在新安闹得很大,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津津乐道呢?只是后来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

“那不过是先帝为了安抚民心而出的告示罢了。”李贵妃也不避讳,又叹息道,“东阳公主当年是在新安王府出的事,这件事,说起来,本宫也有一定的责任。”

“这怎么会和姑母相干?”马思琪道,“各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