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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贵妃又叹了口气,而后换了一种颇为欣慰的口气道:“好在天可怜见,近日本宫得知,东阳公主果真吉人自有天相,尚且活在人间。”

“真的?”虽然不关心那个公主如何,马思琪到底还是有些好奇。

“嗯。”李贵妃点点头道,“这也是本宫此次回新安省亲的一大原因。”

马思琪闻言,忽然便有几分明白了李贵妃此次找自己的目的,果然,就听李贵妃又道:“殷家是这新安门第最高的,思琪你身为殷家当家主母,可曾听闻一些相关讯息?”

“这事侄女倒是没听闻过。”马思琪说着,立刻又道,“不过姑母放心,侄女立刻便会去告知夫婿,出动殷家所以势力排查。”

“如此也好。”李贵妃见马思琪如此上道也觉省心,又道,“只是此事万不可声张让外人知晓,不然若是公主落在有心人手里,怕是会对她不利。”

“姑母放心,思琪明白。”

“如此就好。”李贵妃点点头。

马思琪见她微微打了个呵欠,便道:“如此姑母好生歇息,侄女先告辞了。”

“嗯。”李贵妃道,“去吧,若是在殷家受了什么委屈,便记得告诉姑母一声,本宫自会为你出头。”

“嗯,侄女多谢姑母。”马思琪闻言,满心欢喜的离去了。

殷昕听到这件事时候,手里刚刚端起了一个茶杯,闻言,茶杯直接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

“找出当初那个公主.”马思琪并未在意殷昕的失态,只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惊讶于这个事件本身。

“当年先帝不是已经昭告天下说公主已经亡了吗?”不知怎么的,殷昕直觉这一次这位贵妃找司马君璧不会那么简单。若不然,当初司马君璧何至于从新安王府失踪之后,宁愿留在殷家忍受那些非人的虐待也不愿意回去?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司马君璧初来到殷家的时候过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日子,那个时候殷暖也不过是个孩子,自身难保,自然护不了她。想着想着,殷昕心里忽然一颤,那个时候,折磨司马君璧的是他的阿妹,他若是愿意护,是护得着的。

殷昕摇了摇头,又来了,总是这样,这些对于过往的悔痛,时不时就会出来折磨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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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五章失言

“贵妃说了……”马思琪没注意他的表情,只凑近低声道,“说是得到可靠消息,那一位公主殿下尚在人间。”

距马思琪说了那件事之后又过了几个时辰,殷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终于随便说了一个借口,离开舒玉楼,再一次转道去了司园。

见郎主亲自到来,家僮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把人引进正厅上座。而后告知五郎君还未回来。

殷昕点点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片刻之后又问水奴可在?

家僮点头说在,还说这便去让人过来。

“不必了。”殷昕放下茶杯,说道,“我直接过去就好。”

家僮也不多问,依旧恭恭敬敬的把人带到司马君璧的房门外,只是还未来的及大声禀告,门就被从里打开,因田站在门里。

“见过郎主。”

殷昕挥挥手了她的礼,抬头见因田站在门边没有侧让的打算,心里颇有些不快。

家僮见来人是因田,便也干干脆脆的告辞退下。

只剩下两人之后,因田连一丁点恭敬也不屑伪装,语气冰冷的道:“不知郎主前来所谓何事?”

殷昕道:“你家公主可在?”

因田道:“公主曾说起过,在与不在,与郎主并不相干。”

殷昕大怒,忍耐半响方才狠狠的道:“我现在有急事要见你家公主,事关她的性命,若真为了你家公主好。就给我让开。”

因田抬头看向殷昕,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警告,然而不过片刻,就转身让开了路。

殷昕立即推门进去,才绕过屏风,抬眼就直接看向窗边站着的那个人。依旧是灰色的衣衫,墨黑的长发垂到腰部以下,因为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而回过头来,便能看见脸侧的垂环和那一条有些狰狞的伤疤,以及那让殷昕无数次心跳不已的完美的轮廓。

“郎主亲自到来。可是又有何指教?”见殷昕半响不开口。司马君璧微微躬身,把手里的卷册放在案几,而后问道。

“君璧。”殷昕有些痴痴的唤了一声,而后方才道。“你跟了我吧!”

司马君璧眉头微微一挑。语气有了几分不善。“郎主这是何意?”

殷昕急急解释道:“我知道当初你宁愿待在殷家也不去新安王府求救肯定有一定的原因,但是你知道吗,现在你的行踪大概已经被人怀疑了。”

这一点是他后来想到的。若不是李贵妃怀疑司马君璧就在殷家,应该不会只接见他和马思琪。万幸的是,对方没有直接行动,应该是因为还没有肯定司马君璧的存在。

司马君璧却依旧面色平静,闻言语气不变的问道:“郎主说的可是刚到新安的李贵妃?”

殷昕大惊,“你是如何知晓的?”

司马君璧闻言微微垂首,心里的怀疑算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果然没有猜错,李陵容疑心太重,不见她的尸体,怕是不能安心。当初就算没有大张旗鼓的寻找,暗地里也少不了派心腹各处打探。

殷昕见她不开口,便又怒道:“那你打算怎么做,还指望殷暖能救你于水火吗?你可别忘了,他是什么身份,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殷家堂堂一家之主。”

司马君璧依旧一副从容淡然的口吻,“多谢郎主好意,本宫敬谢不敏。”

“你……”殷昕气急,怒道,“李贵妃就找到你了,你就不害怕吗?”

司马君璧摇摇头,不紧不慢的道:“若是以前,确实是不害怕的。”

“现在呢?”

“现在害怕了,也惜命了。”

“为什么?”殷昕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现在害怕,是因为有了留恋的东西,舍不得去死了。”

殷昕走的时候,浑身的怒气几乎让人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