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05(1 / 1)

作品:《民国调香师

没有人比柳雁欢更清楚,秦非然舍不下曾经热爱的事业。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搂住秦非然的肩,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投怀送抱,主动献吻。

鼻端是他为秦非然调制的香水,严肃的皮革气息中带着一丝乳香。

放在此情此景下,总有一丝调情的感觉。

他的吻,就这样流连在秦非然的颈侧,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两颗心却无比贴近。

这些日子,秦非然选择了放空自己。

他终于可以不在一早就打好领带,穿着笔挺的西装去上班,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自如地吃个早饭。

外人都以为,秦三爷得罪了秦,成了秦家的弃子,知道内情的人则选择缄默不言。

这一天,秦非然刚走下楼梯,就看见等在客厅的郭斌。

他随手泡了杯咖啡,边喝边问:“如何了?”

“三爷,如您所料,大爷果然是用基金公司集资,然后再用集资来的钱购泰和在市场上的股票,如今约购了八成,泰和的股价因为前阵子的风波一路下跌,不过大爷似乎对股价很有信心,仍在持续不断地购。”

“他这是想把股份全都握在手里,他比我想象的要警觉,知道秦要栽培的人是秦非翔,他准备用非常手段逼宫了。”

“那您……要插手吗?”

秦非然莫名其妙地看了郭斌一眼:“他们家的事,我掺和来做什么?”

“那大爷……会成功吗?”

这个问题,秦非然没有正面回答,郭斌得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华国的股市出现加速下跌的趋势,这是十分罕见的。经济学家试图给股民打强心针,可是没用,跌幅越来越大,大有崩盘的趋势,民众出现了心理恐慌,纷纷抛售股票,到银行取出积蓄。在这样的情况下,银行也纷纷告急。

而此时,秦非然手头的股票,早已抛售一空。

梦三生的股价同样也出现了下跌,秦非然开始履行他作为梦三生财务主管的职责。由他所出具的财务报表,最终的结论是,大力发展梦三生的低端线镜花缘日化产品。在经济崩溃,人心惶惶的时刻,香水作为高端商品的典型代表,想要再像从前那样辉煌是不可能的,为了最大限度地保障企业利润和产品知名度,低端线的建设就显得尤为重要。

除了洗浴套装,梦三生还推出了香皂、洗涤剂、香衣丸等日用品,

工作间隙,郭斌一脸兴奋地来报:“泰和银行的股票一跌再跌,怕是不行了。”

秦非鸿违背市场规律的操作,最后使得聚集在他手上的泰和股票全都变成了废纸一样地抛售。在股票大跌的趋势下,购买了基金的民众纷纷赎回,都急着套现,可秦非鸿将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了泰和的股票,为了还钱,他只能在这个大跌的节骨眼儿上抛售股票,结果的惨烈可想而知。

秦非然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台历,轻声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他不作死,或许泰和能够撑过这一场风波。”

“大丰那边呢?”秦非然又问。

“大丰还可以,他们的放贷策略一向比较稳重,而且因为大丰的家底比较厚实,也有一定的应对风险的经验,比泰和要好上许多。”

此时的泰和,真真是风雨飘摇。

秦沉着一张脸看着秦非鸿:“你到底在做什么?让你管好储蓄部,你却分心去搞什么基金公司,还专门购泰和的股份,你当我是死人?!”

铁证面前,秦非鸿被训得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儿,又有仆人满脸惊惶地进来汇报:“报告,泰和的实时股价又跌破新低了。”

秦恨声道:“都给我停下,手上的股票都不要卖!再这么下去,泰和就要倒闭了。”

秦非鸿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他跪倒在地,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爹,爹您不可以这样,您帮帮我,那些要债的人会杀了我的。我拿了他们那么多的钱,如果还不上,他们还不把我杀了,求求您,救救我!”

秦被他哭得心烦,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压根儿没考虑过你弟和我这个爹,现在也别来求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爹!爹!”秦非鸿的哀嚎传遍了整个主厅。

秦家经秦非鸿这么一闹腾,元气大伤。泰和的股票已经成为一个笑话,虽然秦非鸿把股票卖掉了,可是连基金民众的本金都还不上,一时间,秦非鸿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

外头发生了什么,秦渐渐地都不再过问了。

他仿佛一夜之间放下了所有的执念,过上了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日子。

秦非鸿几次三番哭嚷着求到了门口,却连秦的面儿都没见着。

秦非鸿真是焦头烂额,泰和的股东现在个个都盯着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这一天,秦非鸿在股东大会上,阴沉着脸说:“真不行就宣布破产,大家一起玩完!”

放完了狠话,秦非鸿心底却没有快意,只有恐惧。他不能想象失去了泰和以后自己流落街头的模样,于是,他只好又一次去找秦。

可到了秦的屋子门口,正当他准备软的不行来硬的时候,却被下人告知,秦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这个节骨眼上,老爷子跑去哪儿?

秦非鸿简直着急上火得要口舌生疮,忙命下属去找,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没把人找回来。

秦非鸿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遣出去的下人之所以找不到秦,是因为秦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第70章真心假意6

当巡捕房的大门缓缓打开时,祁宏正紧闭着双目,盘腿坐在蒲团上。

秦抬眼打量着四周,最后将目光聚焦在这个巍然不动的人身上。

他轻声叫道:“老爷子。”

祁宏没有回话,气氛一度凝滞住了。

“这儿条件还是有些差,空气这么潮湿,我记得您的腿上有伤,每年春天都得遭不少罪吧。”

“秦,你终于来了。”坐在地上的祁宏开口道。

“您不用睁眼就知道是我来了?”

“我说过,你的声音和你等着巡捕抓我那一刻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秦沉默良久,忽然泄了气似的叹了口气:“或许您说的是对的,我这条白眼狼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不,报应就来了。”秦说着,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不,你错了,在当年的事情上,你举报祁家,到上头的人来查封祁家,都是有正当缘由的,我自己办事心存侥幸,还想着发行高利贷。你的举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