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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荣家二少

☆、重生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昏黄的路灯照在被雨水淋湿的地面上,晕出一片粼粼的波光。

窗外是凄风苦雨,但荣公馆二楼的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一派热闹景象。

垫着深蓝色灯芯绒布的红木桌上,麻将搓得哗哗响,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盘花旗桔子和一盘香瓜子,地面上早已一片狼藉。

“怀文啊,令弟这两天恢复得如何了?”左下手坐着的一个戴着银丝边圆眼镜的长脸俊秀青年开口道。

被称作怀文的英俊男子听到这话便不禁皱了眉头,随手打出一张牌,道:“他?他的事我是再不想管了。”

荣怀文是荣家的大少爷,外面都尊称一声‘荣少’,只有这几个亲近的富家公子哥才能叫一声‘怀文’,也算是他们地位的一种彰示。

眼见荣怀文不高兴,俊秀眼镜男便不再多言,伸手取过一张牌,结果这么一看,顿时眉开眼笑。

“抱歉了各位,我又胡了。”

“哎呀,居然又是耀廷!”

“快快快,请客请客!”

剩下的两位连声感叹起哄,荣怀文倒是心里愈发烦躁。

最近因为他那个倒霉弟弟的事荣怀文一直茶饭不思,今日偏又有几个生意上的狐朋狗友来找他搓麻将,说是替他排遣,结果荣怀文又输了个光。

抽出票子推过去,荣怀文露出三分疲态,拱手道:“天色已晚,我也有些困了,明天公司那边还有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然而,荣怀文话还没说完,对面楼道里便响起一声丫鬟的尖叫。

“二少爷醒啦!”

荣怀文骤然一惊,推了麻将,转身就快步朝走廊对面的房间走了过去。

脸色苍白的荣怀谨静静地靠在床头,他身后垫着的是上好的羽绒枕头,床也是心铺了好几层的,软绵绵地,让人就像睡在云上一般。

然而此刻的荣怀谨两个又大又黑的眼珠子却半点没有了平日的灵动和光泽,就这么空空洞洞地盯着不远处那雪白地墙壁。

一旁的丫鬟看着荣怀谨这幅模样,心里有点害怕,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问一句,荣怀文就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看到荣怀谨的模样,荣怀文不知不觉便安静了下来。

荣怀文平时虽然厌恶自己这个二弟花天酒地不成器,这次更是因为一个男人闹得全府上下人仰马翻,还丢尽了荣氏的面子,但现在荣怀谨的模样又是十足十的无助和可怜,这让荣怀文心中莫名柔软了几分。

于是荣怀文微微叹了口气,换了个和悦的神情,走到荣怀谨床边坐下,握住那只细白瘦弱的手,低声问道:“怀谨,可感觉好些了?饿不饿?渴不渴?要不我让阿红给你煮一碗新鲜的酒酿吃?”

荣怀谨方才还定定地望着墙壁,这会他转过脸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担忧和关切的英俊男人,沉默了两秒,他眼睛渐渐有了焦距。

“大……哥?”

荣怀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还带着几分迟疑和不确定。

而荣怀文并不在意这些,只当是荣怀谨大病初愈所以有些迟钝,当即笑道:“是大哥,怀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荣怀谨目光动了动,半晌他垂下头,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显得分外柔弱可怜,过了许久方才听到他低声道:“我很好。”

荣怀谨这么一声,荣怀文原本悬着的心则是彻底落了下来,他微笑着应了一声,便扭头吩咐一边的丫鬟,“快去做一碗二少最喜欢吃的鲜酒酿,记得放两个蛋,要溏心的。”

阿红应了一声,随即迟疑着道:“可大少,客人们还在等着呢?”

阿红这么一提醒,荣怀文倒是回过神来,他搓了搓手,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荣怀谨,而这时荣怀谨却像是有所觉察一般,抬起头,道:“大哥你去吧,我很好。”

荣怀谨这么一声让荣怀文微微一愣,随即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叮嘱了阿红一声酒酿,便脚下生风一般地转身走了。

荣怀文走了,阿红也离开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荣怀谨一个人。

头顶的电灯发出惨白透亮的光,荣怀谨坐在那,原本有些虚弱的目光忽然一点点凝聚了起来,末了,他扬起头,长出一口气,狠狠地攥紧了身下柔软的白布床单。

他没死,他借着别人的壳子又活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藏求评论,第一次尝试民国风!

☆、旁观

欧阳臻前世是个杀手,因为被己方的卧底出卖,他替老大挡了一枪,结果那一枪不巧正中心脏,他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欧阳臻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活过来,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壳子。

其实在荣怀文冲进屋里的前十分钟,欧阳臻便已经彻底恢复了意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正好借着发呆的当口,把这个身体的所有事情都理了个清楚。

他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叫荣怀谨,是现在政府一个总理的次子,典型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也就是欧阳臻前世最讨厌的那种纨绔子弟。

而这荣怀谨不仅纨绔,还喜欢惹是生非,赌瘾大不说,还看上了当地一个年轻的军长。

那军长名叫容景桓,名字看上去很是文静和善,但手段却异常阴狠。

容景桓顾忌着荣怀谨的身份,所以不但不拒绝荣怀谨的示好,还利用这一点把荣怀谨哄上了赌桌。

荣怀谨本性贪玩,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中了套不但不觉得,还大把大把继续往里撒钱。

一来二去,亏空就大了。

这一次闹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荣怀谨在赌场输多了,一时拿不出钱,被几个赌场的打手当面羞辱,还被揍了一顿。

荣怀谨胆小怕事,只有去求荣总理,荣总理也不敢得罪赌场那些打手,因为他知道那些小混混后面都是军阀的势力,根本惹不起。

所以把荣怀谨狠狠地打了一顿之后,荣总理又还得掏出钱来让荣怀谨去赔罪。

荣怀谨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被荣总理一顿暴抽之后就赌气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喝了兑了鸦片的白兰地。

结果,呜呼哀哉。

回忆到这里,欧阳臻微微冷笑,他一点都不同情荣怀谨,反而觉得荣怀谨死得好。

这样无能的一个人生在乱世,若不是家境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就在欧阳臻开始思索着要如何利用这个身体重新开始,大展拳脚的时候,荣怀文进来了。

关于荣怀文,荣怀谨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好的评价,无非都是这个大哥迂腐严肃,老是爱阻拦他出去寻欢作乐。

但欧阳臻仔细一思索,便发觉,纨绔子弟荣怀谨所讨厌的人,反而很对自己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