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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荣家二少

荣怀文从欧洲留学回来便弃文从商,办了好几家日用品工厂,还正在跟一些朋友筹划组建银行,也正是因为荣总理支持荣怀文做这些事,所以便少了荣怀谨挥霍的钱,这就让荣怀谨对这个大哥十分不满了。

这样一看,真正一无是处讨人厌的还是荣怀谨自己啊。

欧阳臻默默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荣怀文,发现荣怀文正目带关切地看着自己,愈发觉得荣怀文这人英俊可亲,便淡淡一笑道:“这几日辛苦大哥了。”

荣怀谨这样温和平静的表现让荣怀文吃了一惊,他本来还担心这个二弟会对自己发火,现下觉得,应该是荣怀谨吃了亏,所以念着了自己的好。

所以荣怀文便也笑了笑,道:“不辛苦,以后可别做这种傻事,父亲可要担心坏了。”

听着荣怀文的这句话,欧阳臻便知道平时荣怀谨究竟被宠的是如何无法无天了,就这种事,要是他的弟弟做出来,他早就打断了他弟的腿,又怎么可能如此轻声细语地说以后可别做这种傻事了。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背景,这样好的亲人,荣怀谨却丝毫不珍惜,活生生把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

不过没关系,既然老天要他欧阳臻替荣怀谨再活一次,他就绝对不会辜负这一手好牌。

正好在这时,酒酿来了,小红也是很有眼色,热气腾腾的两碗酒酿,荣怀文和荣怀谨一人一碗。

荣怀文见状,便笑着将酒酿端了起来,舀了一勺,正准备递到荣怀谨面前。,荣怀谨忽然自己伸了手,将碗和勺子都接了过来,还微微笑了笑,“大哥你也吃吧,酒酿冷了就不好吃了。”

这下,荣怀文是真的受宠若惊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弟要死要活了一场居然都变得体贴起家人了,倒实在是因祸得福啊。

欧阳臻吃了一口温热清甜的酒酿,只觉得热气从身体里散发出来,有些僵硬的手脚也活络了不少。

一口气喝了半碗酒酿,欧阳臻才想起自己方才的考量,于是他放下碗,问一边正在细细吃着一个汤圆的荣怀文,道:“大哥,我这次病了,那我欠的那些债务是谁出面还的呢?”

听到荣怀谨记挂着这件事,荣怀文忙忙咽下了口中的汤圆,便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改天你可得去好好谢谢容军长。这次听说你出事了,他立刻就带兵去那个赌场把那些坑你钱的人给教训了一通,还替你还了债,这桩事到这才算了结呢。”

“是吗?”欧阳臻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清甜的酒酿汤。

看来他的推测倒是对了九成。

想到这,欧阳臻默默笑了笑,“那我改日还真得好好谢谢容军长。”

看着荣怀谨有些诡异的目光,荣怀文稍稍皱了皱眉,但任他怎么样也不觉得是这个二弟壳子里早就换了人,所以荣怀文匆匆喝完了酒酿,便起了身,道:“怀谨你好好休息,我明日还得去银行那边打听情况,夜里要是不舒服,小红就在这,你随时叫她。”

欧阳臻当然没有拦住荣怀文的道理,这时便静静点了点头,道:“是,大哥你快去吧。”

荣怀文实在是觉得现在这个二弟又懂事又贴心,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欧阳臻的肩膀,这才有些不舍地转身走了。

看着荣怀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欧阳臻目光动了动,微微仰头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上,然后就让小红熄了灯。

先养蓄锐,方能细水长流。

酒酿的清甜味道还没尽数散去,陷入睡梦之前欧阳臻的脑海里还都是微笑着的荣怀文的脸,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极为舒适。

只是临到最后一刻,欧阳臻的脑中不知怎么地,忽然飘出了容景桓三个字,连图像都欠奉,不过很快的,欧阳臻便彻底陷入了梦乡。

热腾腾的白粥,配着一碟新鲜的咸菜丝浇着香油,旁边还有一碗颤巍巍的嫩豆腐脑。

若是在平时,荣怀谨看到这些吃食早就闹了起来,可今日的荣二少却一口气把这些吃食吃了个光。

欧阳臻,也许现在该叫荣怀谨了,他当杀手的时候很多天连冷粥都未必吃得上,只能啃些没有味道的压缩干粮,现在的待遇,简直堪比天堂了。

荣怀谨吃完早操,用热毛巾擦了手脸,便自觉地换好衣服,下楼锻炼了。

因为身体虚弱,所以他今日起的有些晚,荣怀文和荣总理都已经出门办公了。

荣怀谨从丫鬟小红口中得知荣总理和荣怀文大清早都来看过自己一次,不过看着自己还睡得熟就没有打扰,不由得暗暗感慨这一家人感情倒着实是很好。

荣怀谨站在四面开阔的院子里,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略略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思忖着不要太引人注目,便悠悠地打起了太极。

荣怀谨全神贯注地打了一会太极,却没料到院里的一众仆人丫鬟全都看呆了。

而就在他打完一套太极,接过丫鬟手里的雪白毛巾正在擦汗时,忽然一个仆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荣怀谨便低头行了个礼,道:“二爷,容军长那边派副官来问您的情况了。”

容军长自然就是容景桓,荣怀谨没想到容景桓消息这么灵通,目光一动,把手巾扔给一旁的丫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道:“那还不快请进来。”

荣家客厅

荣怀谨换了一身白色的西服,虽然还略带病容,但也是十足的风流潇洒。他一手支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对面则是容景桓的副官,顾信良。

顾信良面向敦厚平凡,是典型的老好人面向,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双腿放在膝盖上,端正平稳地坐在那,身边放着一个包扎好的礼物盒。

在荣怀谨这副身体旧主人的记忆里没有多少关于顾信良的信息,只知道他以前是容景桓身边的仆人,后来容景桓的副官死了他才借机上位的,至于怎么上位的,记忆里没有提到。

而现在的荣怀谨却明白,在乱世中,越是这种看上去温良无害的人城府就越深,

“二少看起来神还算不错,觉着恢复得怎么样?军长昨天还在说要联系麦斯医生来帮二少看病,没想到二少这么快就醒了,可见是吉人自有天相。”

这番话分明类似于谄媚了,可顾信良温和低沉的语气说起来却让人听着十分舒服,荣怀谨听着他这话,算是有点明白了这人为什么能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现在的位置了。

目光动了动,荣怀谨笑笑道:“多谢景桓记挂,等我改日大好了便亲自上门拜访,顾副官喝茶。”

顾信良看着荣怀谨微微伸出的右手,觉得现在的荣怀谨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干净利落的味道,全不像以前那么懒散做作,心中留了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然后端起了茶杯。

喝了一口茶,顾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