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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夫,从我们定亲那日开始。我从不在意悠悠众口如何编排我,我可不是为了他们而活。但是我很在意……你的眼中的我。”

她说得真挚而恳切,叫秦玖又是一怔。

“对不起,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才叫你这般生气。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道歉道得这般迅速坦然,叫他心头一股委屈都没地方发泄,他刻意刁难她:

“你向我道歉,那么说说看,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他的语气有些松动,对自己的称呼也从贫僧到了我,这就说明周语的道歉法子还是有用的。

周语并不清楚自己先前是哪里惹到了这个傲娇自恋的公子,她斟酌了一下,如实回答:“我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

秦玖笑了,极淡极浅:

“什么都想不到,却还承认自己错了,施主还真是能屈能伸。”

得,也不知道哪句话踩了这美人的地雷。

瞧着眼下这凤眼冷冷睨着的模样,竟是将他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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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玖一直都是一个很敏感骄傲的人,他是秦家最小的公子,打小都是被自己的哥哥们宠着长大。

他这一路上,没吃过什么苦,也没遇到什么敢嫌弃反抗他的人,这使得他常常只考虑着自己的心情,而忽略了他人的感受。

他的生气也来得莫名其妙,叫周语无从下手。

她也有些恼了。

看看,她都做到这般地步了,他却还在拿乔着。

在订婚后,被抛下受舆论的是她;而今来服软道歉的也是她。她处处忍让,可他却为了一个不知名的理由一直拿乔着。

就是她有什么错了,他们毕竟是订了婚的一对,他可以先告知她,多少也该想着她一些做事。

他总是这般任性,想要订婚就订婚,想要当和尚就来当和尚,把一切都交给一个女子去承受。

周语一点一点地松开他的手腕,那原本的三分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冷下声音来,不再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三月前,你和我订婚。我从未见过你,但想着秦家老九那风雅的名号,想必也是个良人,说服着自己一心一意备嫁。而三月后,你突然就来这里当了和尚,抛下素未谋面的我不闻不问。”

“要订婚的是你,抛弃我的也是你。对了,我与你而言,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受了人家的诘难也好被人侮辱也好,都是我的事,都是我该。”

她慢慢地说着,虽然语气里头平平淡淡无一丝一毫哀怨,但这话却句句戳心,叫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任性给她带来的痛苦。

这个人,得调/教。他的任性远比他的花心伤人的多,毕竟花心不过是表象,而任性却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伤人于无形。

“我……”他神色讷讷地想要开口,凤眸里头内疚满满。

“你无错,错的皆是我。是我死皮赖脸地要嫁给你,是我不知好歹地将你逼得到寺庙里头当和尚都不愿意娶我。是我善妒我无知,是我空有一张脸蛋里头烂棉絮,叫你连看也不想看地直接走人。”

周语并不让他讲话,拿着一堆话立刻将他堵了回去,顺便也将他的内疚自责感提升到最高点。

她很清楚怎么戳人心窝子讲话,但是这样讲话实在伤人,她并不喜欢这么做。可是这次,秦玖真的将她惹着了。

脾气再好的人,也是会恼的,而且这一但恼起来,可比那些经常闹的人难哄得多。

“今日,是我多事,叨饶了大师清修,从此以后,小女再不会来为大师添麻烦了。”

周语撂下话,带着自己的小婢径直离开,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累赘。

秦玖挽留不得,只能目送她离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责问。

他做事向来是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常常伤了别人却还不自知。又因着他的身份,人们大都都说一句不羁,并不曾像她这般一一指出他的不足来。

如果她不说,他都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行为,竟对她造成了这般伤害。

她本是名门贵女,又何愁嫁人。多少青年俊杰排着队,等着求见一面。而她却因为被他莫名的求婚,又被他莫名地抛弃,而身陷囫囵。

她顶着种种的压力,名声被败坏至此,却还来向他道歉,想要解决两人之间的种种。而他,却把她的一番心意都践踏在脚下,任性地还企图获得更多。

一段感情里,双方都付出那才叫感情,一个付出一个享受的,那是母亲和孩子。

秦玖前所未有地内疚起来。

女子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所担当,呵护自己爱护自己。可他却还需要她来迁就自己,关照自己。这样的任性对着家人使使便也罢了,可现在他面对的是自己的妻。

为了那个说不出口的理由任性不已地丢下她,这岂是一个大丈夫该做的?!

即便是她再不愿嫁给他,这面上的功夫也做得如此真诚了,他们的日子还很长,难道还怕他秦玖会打不动她的心吗?!

而现在,只能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秦玖心里头不安极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宽大的袈裟随着风扬起,像是将要腾风而去。那垂下的眼睑上,扑闪的睫毛如脆蝶一般无助。

周语隐在暗处看这一切,无声无息地笑了笑。

也该是叫他来尝尝这个滋味了。

自此之后,周语果然没再去烦扰他。即使避无可避地见了面,也是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笑笑,并不多说话。

她像是忘却了那天的一切,果真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僧人来看待。

他在庙门外的古道上清扫落叶,每日看着她自自己面前走过,裙裾飞扬,面若娇花,蹁跹飞舞的衣袖在空中划过,带起了一片落叶,挂在袖口。

他唤住她,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上前为她取下那片落叶,凤眸凝在她的面上,迟迟挪不开去。

她微笑,道谢,疏离知礼,摆出那个世家贵女的气度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拉远。

她还在气他。

也对,她本该气他的。只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去哄她,他受尽宠爱,这前半生过得逍遥自在,从未为什么人苦恼过。

她,且算是第一人。“我……对不起。”

他讷讷道歉,低下头去观察她的神情,揣度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

“大师说笑了,平白无故的道什么歉。”

这回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