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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末世猎人

应不同,自打跨进难民的聚集区,麦启铭的力就完全分散在这些病患的脸上。不管病得五官多么扭曲难认,他也要一个一个地扳过来看,嘴里还念念有词:“肖雅!没有你!这里肯定不会有你!”

不能在这个时候打击沈子年,小梦医生不着痕迹地将药箱拽了回来,缓缓说:“我要带样本回去分析,只有查清了我才好给你们配药。”

看着来的人要走,沈子年抱着他的女儿,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们过去!”

“让他跟着?”陈寅之皱皱眉,看向小梦,声音有意压低:“不管会不会传染,丁博肯定不愿意接纳他们。姐,我们自己这么做决定恐怕不好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再说了他也不是队长!”小梦医生把药箱挂在胸前,冲着沈子年招招手,转身走在最前头。

杨湛回头看看沈子年和他在怀里痛苦地不断扭动的女儿,小跑几步追上了王遗梦:“梦姐,那个小女孩感染的那么严重,真的能救过来吗?”

“不能”,王遗梦声音低低的,却不掺杂一点含糊:“身体接近六成的皮肤溃烂,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没得救!”

杨湛疑惑地盯着小梦:“那为什么还要他跟过去?”

王遗梦声音微微上扬:“有人离开就要有人补进来,阿湛,这一路上我们失去了太多的伙伴。”

失去伙伴吗?杨湛心里忽然猛地一缩。

看着从汉城车库里出来的人多了两个,丁博的脸能拉得拖在地上。

宋雷从座位上跳起来,一脚抵住车门,手里的枪指住沈子年:“他们能上车,你可不行!”

中年男人将孩子往怀里抱了抱,冷笑着退到一边,不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戾气。

小梦医生歉意地歪了歪头,带着其余三人快步上大巴。

“怎么样,有结果了?”

身子才挤进车里,小梦医生没还来得及摘下防毒面具,齐博便急声问:“初步能鉴定出是什么病毒吗?”

“梦姐说病毒的可能性不大”,陈寅之把身上的大家伙放到车尾,揉着酸疼地肩膀说:“从症状看更像是化学毒剂。”

“化学毒剂?怎么会是化学毒剂?”齐显皱起眉头,习惯地搓搓手。

将药箱里的提取样本拿出来,王遗梦把他们分别放在贮备好的试管中:“不管怎么样,先做个红外看看结构,要是有结果再……”

这面的设计方案没有说完,齐显一脸恍然大悟,马上接话:“也许真是毒剂效应。前两天,我在csi上看了一篇报道,说的就是新型化学武器。什么高度、高杀伤力等等,其中他就提到了一种高危杀伤性合成试剂。这种试剂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吸光人体内的水分,同时伴随着化学灼伤症状,整个人呈现一种类似风化的临场表现。”

“粉化症!”脑子里灵光一闪,常几乎是脱口而出。

车里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一个人身上,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以前有个朋友是做临床的,他提到他们医院里接过类似的病例。那些人就像是脱水蔬菜一样,皮肤干裂,血液粘稠,肌肉与脂肪组织硬化,死亡三天后,尸体全部粉碎成灰……他的导师给这种病起了个名字叫粉化症。”

小梦医生停下了手里的活,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盈盈:“挺贴切的名字。我觉得你朋友的导师要是知道了焦祗今天的情况一定会被吓一跳。全城骨灰可不是轻易能见得到的。”

“不管会不会传染都不能让他上车”,宋雷指指窗外的沈子年,咧着嘴叫道:“你们看看他抱着的小孩儿,烂成‘蜂窝煤’一样太恶心了!”

杨湛斜了眼宋雷,刚要开口,就听见李灿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要是会说话就说,不会说就闭上臭嘴!这么说一个小孩子,你要不要太缺德。”

“新来的挺狂啊!怎么要打架!”宋雷勾起半面唇角,卷起袖子从椅子上跳下来:“瞧你带着眼镜的蠢样子,半点用没有,放着出去就是当炮灰的料。”

江河一步上前拉住宋雷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雷哥,要打我跟你打,势均力敌才有意思。”

“啪!”齐显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了小桌上,一张脸黑得能滴下墨:“闹哄哄的就消停不下来吗?等小梦有了结果,我和丁博自然会决定怎么做!”

外面的风说起就起,伤口接触到扬起的灰尘,小姑娘“嘤嘤”地哭闹起来。沈子年把裹在外面的毯子紧了紧,啧啧嘴,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车窗,沙哑的声音透过对外的话筒传进来:“我可以不进去,但小孩子受不了外面。你们看能不能让她上车避一避。”

宋雷嫌恶地别着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齐显,阴阳怪气地说:“齐博,人家要进来呢!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丁博你说呢?”齐显喝了口茶,把问题原样丢给丁兆。

娃娃脸的男人向车窗外扫了一眼,往方向盘上一爬,笑道:“开车直接走算不算个解决方法?”

“丁博这是急着去哪?”埋头准备药品的小梦医生忽然开口,带着几分不明深意的冷笑:“你不要太心急,丁兆,你什么时候也沉不住气了!”

丁兆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睑微微下垂,声音冷硬:“梦医生这话什么意思?”

王遗梦拎起药箱歪头一笑又恢复成以往和善模样,冲着杨湛招招手:“我能有什么意思?阿湛,我们下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我跟你们一起去!”常脾气耿硬,一刻也不想呆着看那些人的脸色,抱起阿诺也跟着下了车。

第20章第二十章人质

被吹起的“骨灰”夹了沙土迷得眼睛都睁不开,杨湛脱下风衣挡在小女孩的身前。沈子年揉了揉女儿的后背,低声说:“梦医生,这里沙尘太大孩子受不了,我们要不要先进百货里面暂躲。”

“嗯”,小梦应了声,笑着捏捏小女孩的脸,拉紧衣领匆匆往汉城百货里面跑。

百货里面基本保持者原样,只是原本光亮的地板铺了一层白灰,到处都是呛人的粉尘,杨湛一把扯下窗帘就近铺在了进门的化妆品专柜上。

“要往里走”,沈子年蹭蹭手背,摇头说:“这病见光会特别痒,所以我们才都聚集到地下车库。”

随着沈子年拐进了整个百货最里面的饮品店,小梦把药箱摆在了外设的冷饮摊上:“除了不能见光,你们还有什么不适应?”

“水!”沈子年将女儿放平在桌子上,很是怜惜地摸摸小脸:“只要有水沾在皮肤上,浑身都会特别疼,就像是硬生生地被人撕开。可就算是这样,我和孩子每天也坚持喝一些。喝了是疼,但不喝就是死……这个道理我能明白。”

小梦点点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