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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娘娘又作死

经过苏怀瑾的提醒,薛长瑜也发现了,这些野狼的耳朵上,竟然都戴着耳环?

更让人诧异的是,这些野狼的耳环上竟然还标了序号。

薛长瑜诧异的说:“有人饲养的?”

养狼?

真是闻所未闻。

狼又不像是狗,可以养熟,俗话说,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就是这个道理儿?

“哈哈!”

苏怀瑾和薛长瑜正诧异着,黑暗中突然有人大笑了一声,随即是“沙沙沙”的脚步声,快速往这边逼近。

奇怪的是,那些狼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并不回头,也不戒备,还是死死盯着薛长瑜和苏怀瑾两个人。

脚步声近了,伴随着大笑声。

“老大!看来前面是有猎物了!”

“是了!咱们三天没开荤了,这会子终于要开荤了吗?”

“什么味儿?这他娘的香!”

“快看!”

一伙人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少说也有二十来号,人多势众,而且手里都拿着兵刃,看起来像是一伙强盗一般。

为何是强盗?

因着薛长瑜一眼就看出来,那伙人手里的兵刃,那可是官府用的,而且是不同地方的官府用的,甚至还有刑国和商阳国的兵器,杂七杂八混在一起,因当时抢来的。

那些人盯着山猪肉,大笑了起来,又看了看苏怀瑾和薛长瑜,最后把目光盯在苏怀瑾身上,大笑不止,调笑的说:“诶!不止有肉,竟然还有个美人儿!快看!老大,快来看啊!”

“就是,我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美人儿!”

“怕是神女下凡罢!”

“哈哈!管她什么神女,叫咱们撞着了,就给老大压回去,做压寨夫人!”

他们说着,人群自动分开,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男子身材高大,肩膀很宽,异常壮硕,大冷天儿的,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纠结着肌肉,肩上扛着一柄大斧头,不止如此,一只眼睛上还横着一条刀疤,胡子拉碴,瞧起来十分怕人。

虬髯大汉想必就是这些土匪口中的老大了。

那头领一走出来,苏怀瑾和薛长瑜顿时齐刷刷的一愣,他们自然互不知晓对方的底细,还以为只有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苏怀瑾和薛长瑜,都认得这个虬髯大汉,也就是这群土匪的首领。

苏怀瑾为何如此惊讶,正因为这个眼前的土匪头头,日后竟然是个响当当的名人。

就在五六年之后,商阳国休养生息之后,竟然出了一名不世出的战神,打得薛国太子薛玉的兵马,落荒而逃,溃不成军,一手扭转了商阳国软弱的局势,令薛国朝臣慌乱不已。

这个人,名唤祁沛。

很多人管他叫做祁老九,不是因着祁沛在家中排行老九,而是因着祁沛这个人,用惯了九式铁斧,虽然来来回回就会九招,但竟然所向披靡,无人能及。

而且据说祁老九是水匪出身,虽然曾经落草为寇,但是兵法出神入化,尤其善于攻水战,再配合了商阳国的地势优点,商阳国这个不及薛国两个城池大的小国,竟然固若金汤!

祁老九是商阳国的战神,只是苏怀瑾没成想,原来祁沛并非是商阳国的人,如今的他竟然在薛国京郊做土匪?

苏怀瑾有些狐疑,仔仔细细打量着那头领,果然是祁沛,没有错的,她虽是个女子,但是祁沛的大名响当当,当年薛长瑜亲自出战,押解祁沛进京的时候,苏怀瑾也曾看过一眼。

薛长瑜就更不用说了,他与祁沛可是宿敌,而且是死敌,别看薛长瑜当年一举歼灭商阳国,但是在祁沛手里,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祁老九从人群中走出来,哈哈大笑着说:“什么,有美人儿?令我瞧瞧?”

祁老九端详着苏怀瑾,发现苏怀瑾竟然也端详着自己,而且毫不惧怕,顿时得了趣儿,毕竟从没有一个女子,见到自己不尖叫恐慌的。

薛长瑜拦在苏怀瑾身前,见祁老九的神色不恭,顿时断喝说:“放肆!”

祁老九这才把目光转向薛长瑜,祁老九现在可不认识薛长瑜,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薛长瑜身受重伤,似乎觉得没什么威胁,就冷笑一声,说:“你是何人?”

薛长瑜沉着脸,眯眼说:“本王乃是当朝燕王。”

祁老九一股吊儿郎当的模样,挥了挥手,说:“诶,我管你什么燕王还是阉人,别妨碍我与美人儿说话儿。”

“噗嗤……”

苏怀瑾真的没忍住,她并不是故意笑的,只是祁老九那话说的太有趣儿,这普天之下,竟然有人把位高权重的燕王与阉人相比。

【第46章】

祁老九挥了挥手,说:“哪那么多废话,都带走!”

他一挥手,身后那些狼突然狂吠起来,冲着苏怀瑾和薛长瑜示威一般,眼睛发光,嘴里还流着口水,顺着尖利的獠牙,哗啦啦的流下来。

薛长瑜身上有伤,而且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根本不管用,对方人多势众,手上还有兵器,若是反抗,看起来的确不划算。

苏怀瑾眯着眼睛想了想,示意了一眼薛长瑜,薛长瑜蹙着眉沉着脸,这恐怕是他的奇耻大辱了,竟然被一群土匪驱赶着。

土匪们带着两个人往前走,还不忘把他们烤的猪肉也带走,一壁里走,一壁里笑着说:“今儿个获不错,有这么多新鲜的肉吃,还有个美娇娘,就是这小子忒的碍事儿,不如一刀宰了。”

另外一个人说:“哎,什么宰了?没听这小子说么,他是宫里头的阉人!”

“还真是阉人啊?”

“阉人是什么?”

“公公啊!就是……就是太监!没鸟的那种!”

薛长瑜跟着他们往前走,听到这里,额头上已经青筋暴突了,若是依照他以前的性子,若不是恐怕他们对苏怀瑾不利,薛长瑜此时已经跟他们动手了,哪容的这些人放肆?

其实不是这些土匪故意羞辱薛长瑜,而是这些人,真的没什么文化,也没读过书,压根儿没听说过什么燕王,自然也不知道了。

方才土匪头子祁沛开顽笑,哪知道兄弟们竟当了真,还讨论了起来。

“人家是宫里头的,好歹咱们能敲诈一笔?”

“管用么?不就是没鸟儿的么?会给赎金?”

“不过听起来还是个阉人头头儿呢。”

薛长瑜肺都要气炸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没办法。

苏怀瑾则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暗暗记住他们走的路线,他们顺着河流往前走了一阵子,天色很暗,迷雾越来越大,拐进了一个山谷的小岔路,再走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前方霍然开朗,犹似误入桃花源。

耳中能听到“轰隆隆”的水流声,水声充沛,前方黑夜之中,一抹白色,仿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