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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招手示意两人快些进去。

玻尔与她一前一后钻进监听室,大门立马合上了。监听室有两派相对而放的监听装置,此时正值监听员轮岗,屋里除了几位白人女士外,只剩下靠窗对立的米与奥本海默。

甚至来不及与久未谋面的米寒暄两句,见两人进来,奥本靠在窗边,颇不悦的眯起眼睛,开门见山的问道:“所以,慢反应能救一时之急。那么之后呢?日本这一行将我们暴露了,未来下一步实验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玻尔,回答道:“所有人原地‘解散’,回各自该去的地方。”她特意加重了“解散”的发音,好使众人明白这个“解散”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解散。

奥本海默哈哈笑了两声,接着问:“解散到哪里去?谁在背后支持?”说完这句,他看都不看楚望,展开手里几分最近的报纸,直接去逼问玻尔与米:“跟着这个亲日的中国,我们的研究永远是别人的囊中之物,难道不是吗?中国不具备这个研究条件。不论是前、人、还是安全度。明明有更多研究条件更好的国家,为什么非得要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国土上!”

他每一句话都刺激到她心坎里去了。但是此刻,她没有办法告诉他:即使研究成果成为日本囊中之物,也有机会让他得不偿失。

她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告诉他九年之后的日本侵华,自然更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关于核泄漏的‘恶毒’算盘。

玻尔却先于他说:“那你认为哪里更适合?”

“加拿大,美国,英国或是德国与捷克……有的有钱、有的幅员辽阔,有的已勘探到充足铀矿,且军备充分。这世上有太多地方,任何一个,所具备的条件远远优于中国!”

玻尔死死接着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么你告诉我,将这个研究置身于这几个你所谓的有条件的国家,成功以后,你有什么办法保证,他们不会使用它?”

奥本海默陷入了沉默。

“你可能会鼓吹一些国家的美德。可是你忘了,在任何一位决策者眼中,只有疆土扩张,只有国家利益。一七三一年,英国人是如何对待印第安人的顽强抵抗,是如何做到不战而胜的?世界大战时德国又是怎么派间谍将炭疽杆菌送给协约国的?你敢保证,这一类的战争决策者,拥有强大军备的前提下,在拥有‘它’之后,会不为自己一己扩张的私欲,做出一些有违人类进步的决策?你懂我的意思吗?使用‘它’,绝不是我们进行这项研究的初衷。”

他摇摇头,“‘它’的秘密无法问世,南京便意识不到其中利益关系,那么我们都不能确定南京最终会站在谁的立场上。到时候,该以什么名义‘遣散’我们,又遣散到哪里去?”

见奥本海默仍旧不解,米微笑着宽慰,说:“卢去了江西,以江西名义请法国联络了理化学院聘请了理化与剑桥最优秀的地质队伍,第一批已经进从南中国海登陆,第二支也快到了。”接着拍拍他的肩膀,“再等等吧。”

他摊摊手:“所以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真的被遣散?”

她抿抿嘴,有些无所适从的安慰道:“奥本,不会的。”

他一挑眉,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不会?”

她眼睛一眨不眨:“相信我,绝对不会。慢堆对日本的诱惑太大了。只要他们要慢反应堆的成果,那么我们就绝对有条件进行下一步研究。”

她说完,连带米都有些不解:“你何以对日本人对你许下的承诺这么自信?”

米似乎以为她对日本所说“满洲铁路权利、撤出上海及永不开战”满怀信心,略一沉思,以眼神询问过玻尔,得到认可之后,他走近了一些,“林致,我被玻尔下放到监听室这么久,得到了一些关于日本人的资料。我想,对于你国家的软弱及日本人的恶,你兴许应该了解一下,不要太过乐观。”

米娴熟的冲戴着监听耳罩的法国妹子使了个眼色。过了会儿,一叠加密情报档案递到她面前的桌上。一份一份的牛皮纸卷宗,摞起来有一掌宽。

第一份上用英文写着:《旅顺的陷落》。

“一八九四年甲午战争,大清国惨败,小日本大胜。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本攻占旅顺,实施屠城。攻入城中后,指挥官下令:“放开杀。”山地元治交代:“杀人升职。杀得越多,职务升得越高。”四天三夜,全城一万五千多居民,最后仅幸存三十六人……日军逼着老百姓往池塘里跳,断头、腰斩、穿胸、剖腹……十个日本兵捉住许多难民,把辫子捆在一起,一个个“凌迟”,砍断手、臂、脚,割耳,挖眼,斩首……”

“最令人发谑的是:旅顺是北洋海军的基地,是“远东第一军港”,有七十八门大炮,一万五千驻军。而宣称“可以坚守三年”的旅顺,一天都没撑过去就丢了。日军刚刚从大连出发,消息灵通的道台龚照就携家眷乘汽船逃走,黄、赵、卫三将见大事不妙,也相继逃离旅顺。被遗弃的驻军,除两千多人死伤外,其他也“失踪”了。旅顺半岛二十多个炮台,日军只用了一天、死伤二百八十人就全部拿下。而一九零七年,日军为攻下俄军驻守的旅顺,却耗时半年,死伤六万。”

一张妇女被奸杀、腰斩的照片,堆积如山的尸堆的照片翻过,细密的汗从她额头渗出。后世多知南京大屠杀,却不知道甲午战争中便有过更为惨烈的旅顺屠杀。亲手葬送满城百姓亡魂的,除了丧心病狂的日军,还有腐败的满清官员。

更令人的痛心的是卷宗最末尾几句评语:“甲午战争日本大胜,赢了战争,也赢了舆论。国际社会为日本大唱赞歌,称甲午战争为‘日本成为成熟的文明国家的标志性事件’。”

她接着往下翻下去,一张英国报纸用英文报道:“北洋海军覆灭后,日本战地红十字会主动为受伤清隽提供医疗服务,并释放所有俘虏,还允许清政府把北洋海军司令丁汝昌灵柩运走。”

法国姑娘又递来一纸电报,及翻译过来的译文。

那纸译文翻译过来是:

陛下下令筹备建立“防疫给水部队”,寻找机会进行原木研究。

“这是昨晚截获的电报。能看懂吗?”

她心咚咚直跳,几乎有些呼吸困难的点点头。

“陛下”裕仁天皇是个“伟大”的生物学家,曾将幅员辽阔的中国比作自己的试验田;防疫给水部队就是后世臭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队的前身,“原木”指的就是中国人;有时候,他们也将中国人称之为“中国猿”。

米小声说道:“明白吗?日本惯会操纵舆论,导演一场‘文明’给了西方人看,并掩盖旅顺场屠杀真相至今。是不是和最近很像?捐助中国建立工业、实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