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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许诺撤出上海,放弃满洲铁路操控权,暗地里却有另一番盘算。天知道等慢反应堆的成果拿到以后,他们又会怎么制造舆论,出尔反尔?”

一瞬间,她突然出现了幻觉。一时间,仿佛有无数针头刺向她,针管里的溶液写着:梅毒、炭疽热,鼠疫……她全身发痒,突然大汗淋漓。

她接着往下看下去第二封是《台湾福摩萨》:打开卷宗,闯入眼眶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被砍下的人头。照片下写着:“一八九五年反抗日本占领的台湾义军被残杀。台湾人的反抗从未停止过……”

第三封是《济南屠杀》……

奥本海默与法国小姐姐在怒斥日本人令人发指的恶性。

一张张照片阅过,她只觉得唇干舌燥。大汗淋漓的抬头来,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米拍拍她的肩膀,替她合上卷宗,阻止她受到更进一步的刺激。

玻尔宽慰道:“今天给你看这些,只是想让你有一点心理准备:中国确实没有足够条件进行‘它’的实验。假如慢堆完成,日本没有兑现诺言,而南京仍旧在日本那边,也因此我们不得不转移到别的更适合的国家,比如,美国……或者实验干脆以失败告终,许多年后再聚头重来,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也请你对此保持有警惕,不要太过乐观。”

她冲玻尔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日本人的变态与中日的仇恨,永远不是在九一八、和一九三七年后才开始的。日本人对中国人的蔑视与侮辱是蓄谋已久的,至一九四五年止长达八十年的侵略史,绝非一个“南京大屠杀”亦或是“八年抗战”就能诠释其始末的。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一九三二与一九三七尚未到来,东北还未拉响警笛,金陵城仍然未遭屠戮……她于前些天作出慢反应堆的决定,并在心中拟了相应的窒息效应、及相应的地震气象学的构想时,她心里甚至没有一点罪恶感。

说她狭隘也罢,变态也好。

科学无罪,侵略有罪。恶有恶报,血债血偿。

她从来不会太过乐观。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甲午之后日本人如何将中国人看作“原木”“中国猿”“异族治下的奴隶”……有太多想要说了,所以在这六周慢反应堆的搭建过程中,大约会想到什么讲什么。可能会对佐久间这个人着较多笔墨,当作一个对当时越发强烈的军国主义治下的变态日军的一点缩影。

*1929最可怕的事就是,这时日本天皇已经是裕仁了……这位天皇是个科学家,同时也是徐少谦口中所提及过的那一类“丧心病狂的生物学家”。当这类人成为决策者,于是有了幅员辽阔的中国实验田、七三一、1855、荣字1644、军波字8604.

第89章一三 夜之五

研究院i组众人持续两周脚不沾地,楚望也好几天没睡舒坦。石墨台的搭建与图纸的修改几乎同步进行。连续几日在研究院通宵的熬着,困了就在球场看台上歪着,基本沾了椅子立马入梦,睡不了半个钟头立马有人拿着图纸上的错误来问……就这么断断续续,十来天之内只回去过福开森路两回,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睡足三十个钟头。

唯一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是,自从i小组内部夜谈之后,她突然受到来自佐久间对她的格外关注。在操场中央琢磨图纸时、出入研究院擦肩而过时……许多次她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一回头,都发现佐久间都远远盯着她。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意味深长、带着一点觊觎一点窥探,跟男女之间的欣赏与仰慕毫无关系。

每一次,她对上佐久间的眼睛,那眼神都使得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奥本海默曾有一次直言不讳的表示:“少佐先生,我认为你的存在打扰了我们的实验进展。”

佐久间则死皮赖脸的说:“我远远观瞻一下,哪里算干扰了?”

“我想你来之前应该过目过联合保密章程。”

他继续笑嘻嘻的说:“一则,我看不懂你们的研究;二则,我对你们那位女科学家的兴趣可比科学要大多了。要是她亲自来请我离开,那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幸得谢择益走前特别嘱托过,往返都有汴杰明接送,其余大多数时候都同研究院众人呆在一起。假如佐久间真的想造次,也遍寻不着机会。

锅炉平台初见雏形后,实验棚也需要从简易棚升级加高为更为稳固的建筑。为此,某一周内,一些价格低廉的苦力中国工人被请进研究院修筑实验台,由佐久间带领的一队日军与一位中尉带领的英军则作为监工在一旁看守。接触机会变多了,工作间隙,她时不时会受到来自佐久间的干扰。

正对汴杰明几乎寸步不离的把守,佐久间手里拍打着监工用的辫子,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我们的谢上尉对你十分上心啊。说来也对,上海确实不安全,尤其是对一位颇有姿色的,独身的中国女士。”

他特意强调了“中国”二字,显然是意有所指。丰源弄确实有一位颇有姿色的中国女士遭遇过不测,不过这事除了当事人外,只有他与他部下与楚望知晓。他是肇事者,却明目张胆的在目击证人面前津津乐道的炫耀他的暴行,只因他实在有恃无恐。

自打在日本人面前夸下海口,研究院人人神经高度紧绷,大部分人许久都没睡过好觉了。尤其是楚望,累到极致,根本无暇顾他,见了佐久间也当没看见。但只要稍稍歇下来,佐久间几乎每一次都会抓住机会靠近前来同她搭话。

“感觉怎么样。”在那次夜谈后的第二周,某一天,佐久间坐在她隔壁看台上,莫名其妙的问出这一句。

她本不打算搭理他,只眯着眼睛远远看着球场中央的圆球形平台搭建进度。她身后看台上也几个别的组的组员也歇下来在聊天,操场上巡逻着英军与别的研究员。她累的不想在挪动位置,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至于不安全,便由着他说,权当听不到。

佐久间接下来又补充了一句:“上周陛下的电报,他们给你看了吧?”

楚望心里一惊,扭头盯着他。

佐久间嗓子里哼哼笑两声:“听说太平山顶有一座很厉害的天文台。英国人申请在租界里建长波电台未遂,你的亲爱的老师亲自操刀,将太平山顶的天文台改作军用长波电台。”他沉下眉头,嘴仍在笑,似乎背诵报纸上什么内容似的说:“‘从太平山顶发送的电磁波,几乎没有盲区。在香港这个多国间谍争相夺食的地方,几乎被各国间谍视作死敌。’”接着拍掌赞叹了一句:“好厉害哦。”

她脸上一根筋抑制不住一抖,“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