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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西餐厅夜话之红玫瑰

谁都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牛姐上学的那个小学里的教音乐的焦老师却不知道为什么自杀而死了。

有看见的同学后来给牛姐传来的消息说焦老师一身女人的装束吊死在那个学校里操场上的高低杠的高杠上。

后来据说公安局介入进行了调查，只是不知道调查出了什么结果没有。那个时代是个人的生命十分脆弱的年代，每天几乎都有人离开这个世界，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记录在公安局的案卷里，算是某个人来过的标识。

后来，牛姐才知道，焦老师为了达到长期猥0亵牛姐的目的，私下里压下和隐瞒牛姐的反动行为和反动言论的这件性质极为恶劣的事情，被有在场的同学偷偷的报告给了学校的党支部书记。

学校的党支部书记为此事情已经专门的找了那个焦老师谈话，对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向他表明了态度，他们怀疑在牛姐的背后有阶级敌人暗中在操纵。当然，他们没有明说这个阶级敌人不排除他焦老师。并要求焦老师就有关的事件写出专门的情况说明，并在全校老师大会上做出深刻的检讨，按其检讨的情况考虑处理的轻重，也不排除向公安机关移送的可能。

胆小的焦老师有胆量做可真没有胆量去承认，一个人越想越可怕，越可怕越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于是，逼迫着他最终选择了在强0暴牛姐之后自杀的这条自绝于人民之路。

也许他那一刻的想到的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那句老话了，也真不知道他个人究竟在牛姐身上得到了什么样的乐趣，又得到了什么样的感受。他这样的莫名其妙的死去值也不值呀？这一点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那个学校的党支部书记一看自己的一个谈话竟然谈出了人命官司，早就闭紧了自己的嘴不再说什么反革命或者阶级敌人的话了。

有一句话说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呀！焦老师自杀的这件事情就这样的不了了之了。

一周之后牛姐从这个学校转学到离家里较远的另一个学校去了。

牛姐的同桌那个于三也一起转走了，他和牛姐转到同一个学校，又转到了同一个班，并且还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只是吸取曾经挨打的教训，那个小子总算没有在那个新班级的桌子上用小刀再画上一道区分防区的三八线。

牛姐倒是上学了，由于受到焦老师强0奸的影响，从此之后她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上课的时候，明明看着她大睁着眼睛在听老师的讲课，可你要把她点起来问问她听到了什么，她却大睁着眼睛什么也说不上了，那个时候都已经是期中考试的时候了，没有想到牛姐却是所学的几门课程是门门都不及格，竟然考不过以前老是抄自己作业的这个于三了。

她的情绪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有时候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不知为什么就由不得她自己的在那里流泪或哭泣起来了，而且，一旦哭泣起来最少也要哭上足足有一个小时。

最主要的是她的例假也受到了影响。

那时候，牛姐刚刚才来了几次，没有完全的正常，来的时候还有点疼经。牛姐的奶奶领着她来到了那个德仁堂的中药铺里，找到那个干廋干廋的那个说话都有点吃力的老中医，号了号脉，又伸出舌头看了看，就开了三包子中药，说道这个药一吃上，就没有问题了。

那药真苦呀！也许牛姐是这一辈子第一次吃那个汤药，给她种下的印象仅仅也就是那药真苦的记忆了。

牛姐很快也很艰难的就吃完了他开得药，给奶奶说，以后就是肚子疼死也不会去找那个老棺材瓤子看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老棺材瓤子的老中医，三服药就彻底的治好了她那月经不调的毛病，而后就趋于正常了。

只是这一次，牛姐的老毛病又犯了，奶奶把她又领到了德仁堂的铺子里的时候，被牛姐称为老棺材瓤子的干廋老头，把牛姐的眼睛扳开看了一下，又让她把嘴张开吐出舌头来看了一下，然后，又一次抓起了牛姐的寸关尺，摸了半天，他什么话也不说的放开了牛姐的小胳膊，对着一边的牛姐的奶奶说道：“牛嫂子，娃的病没有药可医呀！”直接连个药方都不开。

奶奶看着那个老棺材瓤子，说了一句：“娃娃没有生什么吧？”

那个老棺材瓤子摘下了自己的那个石头镜子，挂在自己的胸前，闭上了眼睛，也不看奶奶一眼，用食指和拇指在那里捻着自己的鼻子跟部那个被眼镜子压的有点红的地方，似乎很是费力的说了一句：“哦，那倒是没有呀！”

奶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付了诊费，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手拉着牛姐就走出了那个中药铺，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牛姐被奶奶拉到了她自己的屋里，爷爷不在家，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反正那天他不在家。

奶奶关上了那个屋门并且从里面反锁了，然后，才把扯着牛姐的手松开了……

八十年代初期上演电影《红牡丹》的时候，牛姐抱着一种欣赏的目的去看了，可是，看过了之后，她却一下子就哭成了个泪人呀！

从那个时候她是连着看了很多场，每场看的时候必哭呀！而且再后来的日子里，她仍然都对那部电影情有独钟，总要找机会去看看的，可一旦看到其中的精彩的内容她就非哭不可呀！

很多人都以为牛姐是被那个电影中的插曲，就是由蒋大为演唱的《牡丹之歌》所吸引，所感动的，哪里知道那个电影里面的女主角的一系列的生活经历和遭遇正是牛姐奶奶的经历呀！

电影中的内容是这样的，说精明伶俐的皇甫义年轻的时候，有一身好的功夫，撇下了自己的一妻一女外出闯荡社会，在马戏班里靠卖艺糊口，由于聪明伶俐受到马戏班的班主青睐，临终时马戏班的班主就把那个马戏班和自己届以成年的女儿托付与他。皇甫义早就把家中妻儿丢在脑后，娶了老班主的女儿自己成了班主。女儿小莲在母亲被饿死之后，便在集市上卖身葬母，被路过的马戏班班主皇甫义买下。十年之后，随了母亲的姓氏的王莲，也就是小莲已经出落成一位色艺双全的马戏红角，艺名红牡丹。皇甫义把马戏团带到了香港去赚大钱，差一点被黑社会的老大吃掉，后来在正义人士和进步力量的帮助下逃回了内地。

皇甫义为了彻底的留住马戏班中的红牡丹这棵摇钱树，设陷阱企图霸占红牡丹，当他得知红牡丹是自己女儿，要以父女关系留下红牡丹时，红牡丹愤然离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去寻找自己新的生活。

……

牛姐说，奶奶没有去过香港，奶奶经历的一切都是在上海，奶奶有一身好的功夫，奶奶的艺名叫红玫瑰，奶奶其实学得并不是什么马上的功夫，也不是什么刀枪的功夫，奶奶练的是一种他们家传的独门的功夫，这个功夫是专门由女孩子来修炼的，在自己的家族里面也是传女不传男，而且，这个功夫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的，只能在那些富人家的客厅里，有钱人家的堂会上，或是几个哥们弟兄的小规模私人聚会的人面前表演的。

电影里面的经历奶奶都有，电影里面没有反应出来的经历奶奶也有。民国二十六年，也就是一九三七年，日本人打进上海之后，当时奶奶还没有往外面跑。奶奶先是在沦陷区表演，结果被一个老汉奸给设计得逞了，这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奸从四十多岁的奶奶的身上尝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无尽的甜头。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不吃药，也不打针，他可以像十**二十的小伙子的能力一样，缠着奶奶每天晚上都要来上一场，那是多好的精神呀！

只是，这种精神却并不是他个人与生俱来的，而是由具有特殊功夫的奶奶培养的。

后来为了讨好日本人，他便又设计准备让奶奶去伺候那个日本军官。奶奶没有办法，只有自己打定了主意，依自己的想法行事，生生的就在床上弄死了那个日本军官。而后，在几个好心人的帮助下，连夜就逃到了美国人的租界，躲过了日本人的追杀。

再后来，奶奶他们就通过日本人的封锁线，逃到了武汉，又流落到了成都，听说重庆不好进，他们就又转道去了西安，最后在解放前一年才落脚的了今天的这个省会城市。

自从知道奶奶有这样一身的好功夫之后，牛姐怎么能够轻易的放过呀。

以前每当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只有他们奶奶孙子两个人时候，奶奶有时候就给她说点过去自己的经历，牛姐听了就缠着奶奶，要吗让奶奶给自己表演一下她自己的功夫，要吗就让奶奶把那一身的功夫传给自己。

每当这个时候，奶奶总是摇着头很坚决的就拒绝了，而且明白的告诉她说想都不要想了。

时间长了，牛姐自己也感到跟奶奶学她的功夫的这件事情，显然，在奶奶的那里是没有希望了，渐渐的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这次自己被焦老师给强0奸的事件发生之后，一开始牛姐还没有往这件事情上想，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的难受，也十分的沮丧，心里只觉得恍恍惚惚的，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眼中的那原本明亮的太阳现在都变得昏昏暗暗的了，她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兴趣，干什么事情精力都不集中，头脑也总是不清楚。以至于她自己的一切心理的生理的生活的学习的等等的事情都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