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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西餐厅夜话之处0女0膜

牛姐自己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奶奶毕竟经历过的事情多，她一下子就看出了牛姐的心病在什么地方。

于是，在关闭的小屋里，奶奶和牛姐敞开心扉的进行了一次痛快的谈话。

“小丽你无非就是担心你自己的处女问题是不是？”

牛姐的奶奶一句话就直接击中了牛姐的心里的疙瘩。

在奶奶的面前牛姐对什么事情都不会隐瞒，其实也是隐瞒不过去的。听到奶奶直接叫明了说这一切的时候，牛姐索性十分痛快的点着头承认了奶奶的问话。

“你觉得那个处女的牌子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奶奶问了第二句，但她并没有立刻停下来，而是继续接着又问道：“难道在你的心目当中，一个女人清白不清白的标志是不是就在于把她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相爱的人？”

牛姐什么都不说，她盯着奶奶的眼睛紧紧的绷着自己的小嘴，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样看来，我们还是让你白读了这么几年的书呀！”奶奶看着眼睛里露着固执的目光的牛姐感叹了一声。

“看来不论什么世道，对女人的要求却始终都不会变的呀！或许只会高而不会低的呀！女人始终都是男人的玩偶都是男人的一种工具呀！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依然如此呀！”

奶奶看着眼睛里布满着一种悲凉光泽的牛姐，抬头看着那个牛姐的小房子的房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

奶奶给牛姐说，不是奶奶不愿意不给你教那门功夫呀，实在是这门功夫的确不是良家女人学习的呀！

通过奶奶的讲述，牛姐才知道了他们这一家的真正的来历。原来他们的老家是在东临渤海，北靠京津，与山东半岛及辽东半岛隔海相望的有武术之乡之称的河北沧州。

大体上的情节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了，奶奶的遭遇和电影《红牡丹》中的那个王莲的经历几乎相似，这里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里我要说的是奶奶因为学习了那门独特的功夫之后，自然已经不能履行自己做女人的职责了。

爷爷原来是太爷爷家那个蓝月亮马戏班中的大师哥，他明知道奶奶终身不育还是和奶奶厮守在一起，在他的心里奶奶始终都是他的大小姐，奶奶一辈子在他的面前说一不二的。

他一生都对奶奶敬爱有加。

他知道奶奶和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奸之间的纠葛，他知道奶奶绝杀了那个日本军官，他带着牛姐的父亲，协助奶奶先逃出了沦陷区，而后进入到租界区，辗转数地，一致相伴在奶奶的身边。

这个时候牛姐才彻底的理清楚了他们这个家庭的深层次的复杂关系，自己的父亲其实并不是奶奶的亲生儿子，而是奶奶的二师哥的儿子。

当年二师哥和媳妇两个人有一次在上海吴淞误闯到日本人的军事管制区，二师哥的媳妇被一群的日本军人当着他的面而轮0奸致死，二师哥利用自己的功夫当场毙杀了三名行凶的日本兵，最后自己被日本人用乱枪打死，奶奶知道后就收留了自己二师哥十五岁的儿子。

民国二十八年，也就是一九三九年他们在前往西安的路上，救下了被饿得晕过去了的自己的母亲，两个老人觉得他们很般配，他们索性就给他俩成了亲，一年以后的民国二十九年，就有了牛姐。

这个时候牛姐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记事的时候起就没有听到像别的小孩的父亲叫自己的奶奶为爹妈，而是听父亲一直就把奶奶叫姑妈的原因了。

牛姐记得自己有一次小时候好奇的问自己的父亲说为什么把奶奶不叫妈妈而叫姑妈，父亲逗着她说我喜欢呗。

今天听奶奶给自己这样一说，她似乎才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

奶奶这次只是给她教了一个权宜的办法，并没有将自己浸淫一生，留下她自己荣誉与屈辱的那个功夫真正的传给牛姐。

她给牛姐传给的这个办法仅仅是自己所掌握的功夫的皮毛。有时候连入门级的功夫都谈不上，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诀窍而已。

这种小的办法就是可以通过当事的女人自己的不停的吐纳和一些特定的动作，加上几味中药的服用，能够在今后的三个月内基本上可以恢复她自己已经被人粗暴的破坏了的处0女0膜，基本上达到她自己姑娘时期的水平。

但是奶奶给牛姐说，这个方法一个女人一生中只有一次的机会，那就是处0女0膜初次破裂后的痊愈，下一次就要用另外的办法了。

下一次就要用另外的办法了？

就这一句话，不知为什么却给了牛姐一种新的希望。

奶奶从牛姐的那个小小的眼睛里不停的眨巴和小嘴中发出的疑问当中感到自己说漏嘴的时候，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孙女是个非常细心的小丫头，心里颤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很可能给这个丫头以后留下后遗症，心里说道：“是呀！不能叫这个娃娃认为哪个东西很好弄得，这样她自己就不会珍惜一切了。”

于是，她便立马开始补漏了，她睁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吓唬着牛姐说，再一次弄破的时候，你就是没有人要的小姑娘了。

牛姐知道奶奶吓唬自己，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

牛姐说七九年出版的王蒙先生的长篇小说《青春万岁》正是反映的他们那个时代的故事。

小说中虽然描写的是1952年北京女七中一群高三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虽然赞美了她们不断探索的精神、昂扬向上的斗志，如诗似歌的青春热情，虽然也探讨了当时学生中普遍存在的矛盾和问题。但是也间接的反应了那个时代生活在省城的她们自己火热的学生生活。

牛姐说也许是那时候自己年龄还小的缘故，加上自己奶奶很到位的体贴和关怀，有效的生理治疗，很快的自己就走出了被自己的老师所强0暴的阴影，又跟以前一样变得快乐和开朗了。

最能体现自己情绪和生理变化的那个例假也渐渐的变得正常了。

为了彻底的打破牛姐自己对那件事情的心理上的症结，奶奶领着牛姐专门坐了好几站的路来到了那个省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找到了当时的妇产科专家尹主任，给牛姐做了全面的妇科检查，当看到医生最终所下的“发育良好处0女0膜完好如常”的结论的时候，牛姐一下子扑在奶奶的怀里哇哇的就哭了，似乎在哭诉自己多少天来的冤屈一样。

奶奶给牛姐的各种治疗真的起了作用。

为了再一次确诊省人民医院的结论，奶奶还领着牛姐又一次的到了那个军区总医院，找到了妇科又一次做了检查，两个医院的检查结论惊人的一致。

不能不说，经过奶奶的这一番调理，牛姐自己不论是生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作为一个女孩子，上到初中的时候，一切的一切不但跟原来的那个小丫头不一样了，而且还跟一起同龄的那些女孩子们的样子都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她一下子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完全是一个漂亮的妙龄女郎了。

不知为什么，细心的牛姐注意到 ，每当自己已经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奶奶的面前之后，奶奶便在不经意间露出一种担忧的神色，而后，她便是长久的沉默，有时还有微微的叹息。

只是，牛姐虽说细心，但是毕竟还小，无法进一步理解奶奶的心思，只能记在自己的心里。

后来发生的这件事情，对牛姐来说应该是个一生之中最黑色的记忆。

是的，那个年代，小小年纪的我们，在每次集会每次游行的时候，常常都要高喊的口号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万岁， 社会主义阵营团结万岁， 世界和平万岁， 中苏友谊万岁，等等，然而，就是最后的这一个万岁差一点儿就要了牛姐的命。

那是五七年十一月，一个十分寒冷的冬天，我们的伟大领袖率领我国的代表团，乘飞机去莫斯科参加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周年的庆祝典礼。

那时，省城专门为前来支援中国建设的苏联专家修建有大型的高档的友谊宾馆，一些高级的专家们回国参加活动了，那些留在国内的专家们也不甘寂寞。

按照中央的指示精神，为了照顾好这些专家在异国他乡的生活，使他们度过一个美好的节日，各省的中苏友好协会在十一月七日十月革命胜利日的当天，不但为这些支援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友好专家举办大型的招待酒会，招待他们，而且在当天晚上，在他们专门住宿的宾馆里举行了大型的舞会。

为了使这些专家们玩得高兴，友好协会的人员在此前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在市内的各大中院校的学校里，物色年轻漂亮的有知识的女学生，作为晚会上替专家小组人员的舞伴，并且发给参加舞会的邀请函，有的家境贫寒的女学生还发给演出服装发给雪花膏等等。

牛姐自然的是其中的一员。

只是，她自己穿着妈妈为她量身所做的小棉裙子，直到舞会开始的最后一刻，才由学校的那个女团委书记给她找来了一套唱戏的戏装裙子，就是那种很花的裙子，颜色是大红的。

结果，当牛姐在那个友谊宾馆舞厅的更衣室里换上那件裙子走到舞厅里的时候，她那高挑的身材，加上发育很好的曲线，明亮的灯光下，一下子就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员，尤其是那些苏联老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