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42温情(1 / 1)

作品:《[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若为下属,有一个明察秋毫气势逼人的上级,其人问话之时便容不得你有半点敷衍欺瞒,需得毫无保留,据实以告。

若为友人,有一个处处留心多次照拂于你的朋友,与其相交之时便绝不能罔顾对方的真诚以待,需得严守朋友之义,还以同礼。

出于此二者的考虑,令狐冲与东方不败交谈时就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一句实话,却是让东方不败心中邪火横生无从发泄。

东方不败恨不能立时出手,将这迟钝到极点又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亲手扼死。然而他一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对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不会打草惊蛇将人吓跑更不会无视对方的想法强加掠夺,现下也只能将怒气生生压制下去。

“东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师弟?”虽然在感情上迟钝,但令狐冲对危险的感知还是极敏锐的。待察觉到身侧之人身上顿起杀意,不由得警觉起来;只是他猜不到东方不败不悦的真正原因,只当是东方不败带走自己那日林平之得罪了他。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他习武天分远远不及你又古板至极,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听了前半句,令狐冲心中不由悚然:东方不败能说到习武之事,那必然是与林平之交上了手;虽然东方说过会买自己个面子,但他既不喜林平之,说不得就下了重手……然而听到后半句,令狐冲脸不禁黑了下来。不敢出言反驳对方,令狐冲只能将脸转向一边暗自生气。

对方不再言语,东方不败转头去看令狐冲,正好见到对方半垂眼帘微咬下唇的模样,心念一转,不由哑然失笑:若说长相,林平之与令狐冲可说是一路,皆称得上是俊秀;只不过,论“俊”自然是林平之远胜,论“秀”却是令狐冲更甚。自己一句“小白脸”,可不是将令狐冲也骂了进去?

东方不败对于令狐冲飞扬跳脱的模样是极中意的,如今见了对方暗暗赌气的模样,心情瞬间大好。“本座只是随口一说,休要像个孩子一般计较个别字眼了。”

对令狐冲来说,东方不败这话已经如同道歉一般;能得对方表示歉意实在难得,面色立即缓和了不少:“我如何不知?东方你这话本无他意,是我自己太过敏感了。”又添了一句:“东方你说得不错,我师弟为人太‘正’,凡事过犹不及,如此的确不妥。然而若论坚强隐忍,他却不输任何人。”

令狐冲会多加解释,只是不希望自己两名挚友互相生厌罢了;然而东方不败最忌讳自己心系之人在意旁人,如今令狐冲出言维护,只能让东方不败对林平之恶感更甚。“你同你师弟关系还真好。”虽然这样说了,但东方不败可没指望对方应答;令狐冲这人他看得通透,以对方的性子,多半会答上一句“当然”予以肯定。

东方不败不喜欢令狐冲那位“林师弟”更不喜欢这二人交好,因此立时话锋一转:“本座送你的曲子你可学会了?”他提起此事本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想却见令狐冲面上猛地一僵;想到令狐冲前来黑木崖之时并未携带包袱,东方不败的脸是真黑了:“令狐冲,本座赠与你的东西你也敢丢掉?”

就知道会是如此,令狐冲心中轻叹,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岂敢如此?虽然我对音律没甚么天赋,但东方你送的东西我都是妥善保管了。那夜在开封,岳掌门要下手杀我,我差点未能逃出生天,哪里有功夫回去取包袱?所以那柄箫以及曲谱……是落在华山派行路的船上了。”

东方不败面色稍缓,道:“坐下罢。洛阳到开封时间甚短,你定是没学来甚么。这曲子正是我当初送你那套曲谱所书,你先听听。日后得了闲暇,本座自当亲手教你。”令狐冲见对方面上褪去了怒意,遂放心坐下。但他对音律之事实在毫无兴趣,听得东方不败要亲自教自己吹箫,当下只盼对方与自己皆没闲空将此事永远搁置。

再闻箫声,却是与这人以往吹奏曲中的恢弘气势悲壮慷慨大不相同;这曲子极柔和,又富于抚慰之意,令听者不自觉地陶醉其中。然而听了不过片刻,令狐冲便觉眼皮愈发沉重,心中大呼不好:若自己当真睡着,不知东方会气到何种地步?然而任他如何抵抗睡意,却总是收效甚微。

感觉肩上忽地一沉,东方不败将洞箫搁置一旁:他原本就是要这人歇上一歇。余光瞥见令狐冲安然的睡颜,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似乎自己的心境也被这人的淡泊之心所感染。

说来也怪,由于前世的遗恨,东方不败此生最大的执念本是至高的武学与权势;过去匆匆十数载之中,他皆是为了这二者努力。但他此刻与令狐冲并肩而坐得对方枕在自己肩上,却觉得此情此景给自己带来的愉悦,半点也不亚于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自己最初与令狐冲相交,只是抱着“有趣”的心态,想将对方放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那么无聊罢了;不想到了现今,只是放在身边也远远不够,自己竟是想与对方有更加亲密的关系。说起来,自己一早就将心态变化看清,却是放任自己愈加在意对方——他行事向来肆无忌惮,自然不会被世俗眼光束缚了去。

其实按东方不败以往的行事作风,他相中的人定是一早就到了手——无论对方愿是不愿。想到此处,东方不败眼中闪过几丝阴霾:本座为人处事向来只随心意,何曾如现在一般,有这许多顾虑与犹豫?

忽觉靠在自己肩上那人忽然动了动,似乎是在变换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肩上被轻轻磨蹭的感觉让东方不败表情又柔和了下来:令狐冲这人傲气非同一般,强取豪夺的做法多半要伤了对方的心将人推得更远。更何况,他想要的,可是对方的全部……

令狐冲前几日在黑木崖至关外来回奔波,这一闭眼便睡了许久。逐渐清醒之时,听闻有人轻问“醒了?”令狐冲识得这是东方不败的声音,顿时惊醒过来,歉疚道:“我竟然睡着了,实在是对不住东方你。”

“这曲子名《清心普善咒》,原本就有催眠之意。你这些日子太累了,本座是体恤下属让你好好歇一两个时辰。”令狐冲观其神色淡淡不明喜怒,只觉得东方不败有些不对劲。

无意间瞥到对方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令狐冲即刻明白对方不对劲的缘由为何了:自己向来浅眠,东方不败定是一动未动才没将自己惊醒。自己可是在对方肩上枕了许久;如此一来,肩膀不酸都怪了。

令狐冲虽不精通于人情世故,但行事间也是知道进退的。在他看来,昔日自己与东方不败是纯粹的朋友之交,以平辈之礼待对方也无不妥;如今自己成了对方的下属,言行举止间就需小心谨慎不可逾矩。如今见东方不败待自己依旧如同从前,心下不禁感动,当下也不管逾越与否,一句话脱口而出:“东方,我帮你揉揉肩膀罢。”

东方不败微微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令狐冲只当对方是默认了,遂起身到了东方不败身后以跪直上半身的姿势去揉捏对方的肩膀,先是以手刀的姿势轻轻敲击而后以手指从肩头慢慢捏向脖颈处。

东方不败虽然不曾言语,心中却是愉悦的:你竟然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我还当你只会说些惹本座生气的话。感觉对方揉捏肩膀的手法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由嘴角噙笑:“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一手?”

令狐冲眼中闪过狡黠之色:“无师自通。”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前世他为了钱没日没夜地接任务奔波杀人,弟弟怕自己太过疲累,遂向邻居请教了捏肩去疲的手法;如今他便是将那手法用在了东方不败身上。但是前世今生之事太过奇异,令狐冲是决计不会将此番告知东方不败的。

东方不败微微笑道:“看来,你身上还有许多秘密是本座不曾知晓的!”抬手缠上对方被风吹起的飞扬发丝:“人家都说愈是倔强的人,发丝便是愈硬。不想到了你身上,却是反着来了。”

头发被人扯住,令狐冲不得不向前微微倾身,几乎将下巴搁在了东方不败肩上:“传言不可尽信。再者说,我哪里就有那么倔了?”

对方说话时气息拂过耳廓,东方不败只觉心底被那人轻轻挠了一下:“你何止是倔?简直倔得要死。”微微转头斜目视之,二人面庞相去不过几寸;只见对方双眸澄如秋水,薄唇因为不服气而微微抿紧,竟然透出几分诱惑来。若不是东方不败知道令狐冲素来冷情与任何人结交都不抱甚么暧昧之心,他怕是真要以为对方在勾引自己了。

东方不败转回头来不再看对方,心中轻叹:令狐冲,本座是因为在乎,才愿意等你……你可不要让本座等得太久。

***

当令狐冲见到任盈盈时,心中着实诧异不小。以他想来,作为前任教主的女儿,即便做不到武功盖世,武学造诣也该在教中处于上游才是;然而这位任大小姐却是个纯粹的大家闺秀,半点也没有江湖女侠的模样!

会是东方有意为之的吗?令狐冲很难不这么猜想。上位之人为了巩固权力,多小心都不为过;而以东方不败缜密的心思,定不会允许这位大小姐有半分上位的可能。

令狐冲暗自猜测着,同时向任盈盈行了一礼;正欲称之“圣姑”,便听任盈盈道:“此处只有你我和非非三人,令狐公子无需多礼。昔日你和你师弟在危急之时为非非出头,小女子不胜感激。”听了这话,令狐冲眼睛看向曲非烟,以眼神询问之:你们这是修成正果了?曲非烟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令狐冲与这二女也算有缘,虽然他认定感情是最为麻烦之事,却也为这二人高兴:“你总算是得偿所愿啦。”曲非烟不置可否,只问道:“大哥哥是华山大弟子,若留在华山派,日后定然前途无量。为何要来我神教?”

令狐冲笑道:“做名门正派的弟子拘束太多,哪有在此处这般自由自在?”曲非烟扑哧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哥哥是为了哪个人才上的黑木崖呢。”

令狐冲大惑不解:“此话怎讲?”曲非烟应道:“我知道,大哥哥你定然是没那份心思。可是教内有那无聊人士拿话编排你,说你是向教主自荐枕席才一步登天成了……”

“非非!”任盈盈觉得将这流言说出来未免太过伤人,遂出言阻止曲非烟继续说下去。然而,令狐冲已倏地退了一步,沉声道:“是何人造谣生事?”

任盈盈无法,只得劝道:“令狐公子休要气恼,即便你知道那人是谁,又能如何?”令狐冲冷道:“自然是杀了他!”

似乎完全没看到令狐冲周身犹如实质的杀气,曲非烟掩口笑道:“那人是东方教主的亲信,大哥哥你可不动不得他。”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相信,不管什么类型的小受都会有诱受的时候!

教主其实很君子的,得需要一个推到大湿胸的契机~~这个契机很快就到了哦呵呵呵呵~~

原著里岳不群几番诬陷暗箭伤人,冲哥还依旧叫他“师父”,对方死了还对着尸体流泪——这是绝佳品质妥妥的;本篇大湿胸没那么善良,被打伤过一次马上改口叫“岳掌门”了有木有?

但是吧~~教主和林湿地,一个霸道一个偏执;个人觉得他们不会在意自家小受是否正直仗义,只会在意自己在那人心中是否居第一位。所以酱婶儿也挺好的╮(╯▽╰)╭

【高亮】说到修内功甚么的,作者突然有个很邪恶的想法→_→教主那篇番外咱上双//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