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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林平之醒时,只觉头疼欲裂。隐约看见床前立着个人,当下试着唤道:“大师兄?”

“你竟还看得出我是谁?我还当你已经醉得认不出我来了。”令狐冲没好气道。先前林平之在酒楼上醉得半梦半醒,还要自己背对方回来;将人安置在床榻上,令狐冲又去外面药铺购置了些药材煮解酒汤,只怕这人醒来之时不好受。

忆起自己因为对方的逞强而忙前忙后,令狐冲便想在对方额头上狠狠弹上一记,再严辞教训之;但他见林平之不住用手揉着太阳穴,知道对方现在定然是头痛至极,忙倒了解酒汤递过:“我早劝你不要饮太多酒,真不知你这倔性是从哪儿学来的。”

林平之酒量不好又未一次喝过这么多酒,如今酒劲上来,自然觉得很是难受。然而他见到令狐冲为自己忙前忙后,心情便是大好:“是我太过逞强,还要劳烦大师兄照顾我。”

令狐冲叹道:“你我兄弟,何需如此拘礼。”待对方饮了汤药,令狐冲将碗搁在一旁,又坐回床边为林平之轻揉额角:“现在你可觉得好受些了?”

不论头疼是否有所好转,能得令狐冲如此温柔体贴待自己,这可是林平之喜闻乐见之事。当即笑道:“只要大师兄在我身边,哪有不‘觉得好受’之理?”令狐冲翻了个白眼:“花言巧语。这些话你还是留待日后哄骗女孩子罢。”复道:“这是你林家的屋子,我本该听你安排;不过你现下这般模样,怕也顾不上我了。你若不介意,等下我便在这宅院中自寻客房住下。”

另寻房间?林平之眼神闪了闪,眼见对方要站起身来,忽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臂,猛力一扯;林平之本是倚靠床头半坐的姿势,令狐冲一个站立不稳,便扑在了对方身上。

生怕自己压到林平之胸口让对方更加难受,令狐冲忙以手拄在床榻上,使上半身与林平之拉出一定距离来:“林师弟?”只听林平之道:“你我好久不见,我对大师兄你甚是挂念。既然你视我为兄弟,何不留下来与弟弟我抵足同眠?”

“这……”令狐冲不禁面露难色。以自己警觉的天性,周遭一点风吹草动便可将自己惊醒;若与旁人一榻同眠,自己岂能安枕?

林平之虽然不是为了叙甚么兄弟情才开口相邀,却是真心希望对方能留下。如今听令狐冲语气中似有为难之意,面色不由得一黑:“大师兄,你嫌弃我?”他平素内敛,如今酒意未消并不十分清醒,竟然在令狐冲面前将真实情绪展示了出来。

“怎么会?”话说到这个地方,令狐冲便也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然而他细想林平之方才的瞬间变脸,不由暗道:我往日只觉东方喜怒无常,不想林师弟也变得这般情绪不定了;这可不是件好事,我日后需得劝他改了才是。想到林平之一人居于这处老宅定然十分寂寞,不由问道:“你怎的不和华山派弟子一起居于福威镖局?”

林平之道:“诸位师兄师姊来福州是为玩闹,我却是为了祭拜父母,若住在一处,怕是要坏了他们的好心情了。我独居于此,一来是为练剑,二来是为寻剑谱。我爹去世之前曾说过,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就在……”

令狐冲听到此处,连忙伸了手去捂对方的唇:“别说。你林家祖传之物的下落,怎能讲给我这个外人听?”江湖中,窥伺辟邪剑谱之人众多;他虽与林平之交好,却也想对此事避嫌,以免日后出了变故二人没的生了误会。

林平之不喜令狐冲谨慎至此,当下握住了对方掩住自己嘴唇那只手却不立即放开:“你我交情甚笃,我有甚么话不能对你说的?那剑谱就在这宅中,只是我在这儿寻了两天也毫无线索。我若当真不信你,也不会留你在此过夜了。”

令狐冲轻轻挣了下,见林平之没有松手之意,便也随对方去了。他本不介意林平之偶尔为之的亲密行为,反倒是更为对方的坦诚而感动;于是玩笑道:“林师弟将这话说与我听,难道是希望我同你一道找寻?好罢,既然你信我,明日我便助你寻找,哪怕是将这房屋拆了也要将剑谱找出来。”

林平之也笑:“总归这老屋也没甚么大用了,若为寻找剑谱,即便拆了房子又有甚么打紧?”静默片刻,忽然转换了话题:“那日我们遭了五毒教的暗算,弃船上岸赶路,行至五霸岗在茶棚歇息,便听人家说你上了黑木崖成了魔教白虎堂的堂主。据说这一堂从前是由东方不败亲自掌辖与其他各堂有所不同,因而你在魔教中地位可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也不是?”

见令狐冲微微点头,林平之不由叹道:“看来东方不败果然欣赏你这个后辈,竟然对你如此重用。师弟我也知你素来喜好自由,知道你得魔教庇护从此得以任意而为,自然为你高兴;但也免不了担忧,只怕你得他许了自由与煊赫地位,从此眼里就只有他一人,再顾不得我了……”

对方语气极是感伤,令狐冲听在耳中只觉心中一紧,当下便欲道上一句“你对我而言最是重要”予以宽慰。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东方不败待自己甚好,武学上对自己多番点拨不说明里暗里又数次关照自己,自己对那人亦是敬爱有加;自己若将这样的话说出口来,那也太对不起东方了——即使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终究,令狐冲也只能说:“他与你……不同。我敬他爱他,这固然不假,却也不会因此疏远了你。”

林平之眼睛一亮:“当真?”令狐冲道:“当真。若你顾及着正邪之分,我自然再不见你不让你为难;既然你依旧念着我二人的交情,我也不会让这情分淡了。”

虽然林平之要的远远不止这一点,然而令狐冲能作此承诺,林平之也算是满足了;当即松了对方的手,说道:“时候不早了,睡罢。”

林平之已然入睡,令狐冲却依旧没甚么睡意。一时无聊,便将脸转向林平之的方向细细观之。这人确是面如冠玉容貌俊美,与自己的弟弟相比是不遑多让,更难得是多了几分要强与硬气。

他们……实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令狐冲猛然一惊:二人分离不过数月,林平之相貌自然不会有太大改变;变的只是自己的心情。其实林平之与自己的弟弟相貌虽然相仿,却也有些细枝末节上的差异。自己从前太过思念兄弟,衡阳一见林平之,便执拗地将对方看做前世的兄弟。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待林平之好,竟然再不是因为移情作用,而是因为对方是“林平之”了。

***

有人进了这院落——是两个人,步履轻且快。

令狐冲是被那两声鞋底触地的轻响惊醒的;倒不是他内力比来人深厚,只是太过警觉所致。不愿惊醒林平之,令狐冲起身穿衣,持了剑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二位擅闯林家不说,又大肆破坏这佛堂中的物事,此举怕是不符为客之道罢?”

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个秃头一个白发老者,将这佛堂中所有物件全部击碎,终于寻到了所求之物。然而二人不待高兴,便听门口传来这样一句话语。

秃头冷笑一声,将那件袈裟折好揣入怀中:“你也不是林家那小子,为何要多管闲事?”令狐冲道:“旁人的东西,要抢随你去。然而我师弟的东西,却是万万容不得你们染指的。”

那秃头目中凶光暴起,似是动了杀人之念;正欲拔刀,那白发老者却开口道:“辟邪剑谱已经到手,不要与正教中人交锋罢,你我该速速离去才是!”

“正教”?这言外之意,是说自己是魔教中人了?令狐冲不禁翘了嘴角,忽地长剑一扬掠身而出,将那想要破窗而出的两人拦下,淡笑道:“那可真是巧了,在下正是日月神教白虎堂堂主令狐冲。既然同为东方教主麾下之人,二位何不报上姓名,我等也可交个朋友?”

秃头与白发老者不答话,只是交换了一下眼色。终于,白发老者踏前一步,缓缓开口:“原来是令狐堂主,我二人正是……”猛地跃起,拔刀砍将过来。令狐冲早有提防,当即提剑招架;不想眼前忽然一黑,原来是那秃头趁此机会,一刀削断了蜡烛!

视野陷入一片漆黑,令狐冲一瞬间也有些惶然。但是兵刃破空之声再起,令狐冲也逐渐平静下来:不就是在黑暗中打斗杀人么,有什么可怕的?他前世做杀手之时,又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训练!

按理说,只需这白发老者留下缠住令狐冲,秃头完全可以带着辟邪剑谱速速离去。然而,兴许是令狐冲那“白虎堂堂主”的名号已传遍江湖,秃头为防同伴有失,便也不曾先行离开,而是留下同战。同伴既已正向攻到,他就从侧面发难。

黑暗之中,三人皆是凭着耳听兵刃运行之声而战。那秃头本想绕道令狐冲身后夹击之,忽觉眼前一道银光闪过,顿觉不好,忙不迭向后暴退。然而,他退得虽快,比之对方的剑却是晚了一步;剑光已到,秃头只觉手上腿上一凉,右手与右边小腿竟先后被对方斩断!

闻到血腥之气,令狐冲知道自己已得了手,不由微笑;继而剑势突变,也不管那白发老者如何运刀,剑光点点化为一缕,只以剑尖去挑对方喉咙。

听到重物倒地之声,秃头便知同伴已被令狐冲杀了,当即大声冷笑道:“姓岳的介日装出个道学先生的样子来,结果首徒弃明投暗不说,连新收的弟子也与邪魔外道勾结!”

令狐冲本想再下手杀了这秃子,听到对方如是说,持剑的手不由停了:“你倒是条汉子。”秃头一愣,只听令狐冲续道:“你败于我手不愿乞怜,因而出言激我杀你。此举固然令人敬佩,然而我需得顾及我师弟的名誉,所以……抱歉了。”

令狐冲杀了这二人,重新燃了蜡烛,将秃头怀中所揣袈裟掏出。出了佛堂,却见林平之迎面而来,于是问道:“林师弟,你怎的醒了?”林平之道:“方才有人偷袭,被我击退了。那人……用的是我华山派的剑,使的剑法却与昔日狄修所用极是相似。”

令狐冲也记得林平之在华山与狄修那一战,当即点头道:“你记性还真好。”借着月光,令狐冲看到林平之面上满是喜色,不由出言询问:“林师弟,你高兴甚么?”

林平之抿嘴一笑:“大师兄,你看,这是甚么?”说着举起一本薄薄的书册,扉页上竟写着“紫霞秘笈”四字。令狐冲万万没想到会在此见到此物,一怔:“这可奇了,若这偷书贼既然窃了秘笈,何不将此物藏于妥帖之处,反倒是随身揣着一路跟到福州来?”

林平之不以为意:“谁知道?”继而喜道:“明日我们将此物送到师父手上,大师兄你的嫌疑就洗清啦。到时候只要你想,便可重归华山门下。”

重回华山派?怎么可能。且不说自己与岳不群已彻底决裂,野兽已然重归山林又岂能再回到牢笼之中?

纠结了片刻,令狐冲叹息一声,道:“林师弟……你好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确实很甜蜜啊,捂脸。其实教主也会有抵足同眠的~~~只不过“湿胸湿地”和“主上属下”不是一个风格罢了╮(╯▽╰)╭

明天那章会比较【yd】只萌教主的&不喜林湿地的就表买了,咱跳过等下下章。剩下的亲们,一起和作者欢乐地掉节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