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61线索(修)(1 / 1)

作品:《[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令狐冲醒来时,只觉有人以指尖沾了冰凉的液体按揉自己的背脊,屋内弥漫的全是药草的气味。

他从来警觉浅眠,若是平时,只消旁人轻轻碰触便会立刻惊醒过来。这日却因为前一夜太过疲累,东方不败为他擦拭身体令狐冲竟也浑然未觉,直到对方以手指按向他背上疼痛之处时才悠悠醒转。

“醒了?”兴许是知道令狐冲不愿答话,东方不败也不待令狐冲出声便径直说了下去:“你现下肌体劳损瘀伤也不少,若不上些药,今日你怕是无力行走了。”听到此处,令狐冲算是懂了东方不败的言外之意:“有任务?”

“是。”其实,东方不败又何尝希望令狐冲带着一身伤下山奔波?前夜自己做的太过火了些,今日本该留这人在床上修养才是;偏偏有些事,却是必须令狐冲亲自去办不可。东方不败以指尖挑了药膏在令狐冲背上瘀痕处轻轻揉动;将对方身上的伤痕尽收眼底,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说了句从不曾对旁人讲过的话语:“昨夜……是本座不好。”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竟然在向自己道歉?令狐冲有一瞬动容,然而下一刻细细咀嚼东方不败的话,心中那一丝涟漪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东方不败说的是“不好”,并非“不对”;即是说,这人并不觉得让自己身心受辱有甚么错,只是在为行事过分道歉罢了。

不想与东方不败交谈,令狐冲索性叠了双臂为枕装睡。但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令狐冲就猛地睁开了眼:“东方!”那人的手指居然到了自己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感觉到令狐冲的挣扎,东方不败抬手按住了对方的肩颈:“别乱动。你那里伤得厉害,不上药的话……你不想在走路之时让神教中人看出端倪罢?”

这句话提醒了令狐冲:是了,自己雌伏于东方身下,此事岂能让旁人知道?如被神教中人得知,那自己真的可以死上一死了。想到这一点,令狐冲先一步咬紧了牙关等待疼痛的到来。

出人意料的,那感觉并不如令狐冲所想一般难以忍受。手指比之那事物自然是要纤细许多,加之药膏辅助,紧|窄的甬|道并未受多少苦楚就接纳了对方手指的入|侵。

手指触到对方破碎的穴口,东方不败不由将动作放轻放柔了些。那处因为外物的入侵不自觉地收缩着,似是在推拒,又似在邀请进一步的深入。手指挤入那狭小的甬|道抚过温热的内|壁,东方不败眼神变得幽深了些,原本为对方涂药的手指开始在那处浅浅地抽|动起来。

令狐冲何尝不想挣脱?只是他身上仍是酸软无力,能做到的轻微挣扎也被东方不败尽数压下,只能任由对方的手在那处肆|虐进出。不想再演化到前一夜那地步,令狐冲终于服了软,出声道:“东方,我……我已经很累了。”意识到自己这话简直是在向对方求饶,听到东方不败的轻笑声,令狐冲下意识地咬紧了唇,却不知这动作更是多取悦了东方不败几分。

尝过情|爱的青涩身体根本经不起挑|逗,这人原本白皙的皮肤因着自己手指的挑|逗染上了一层粉红色;此刻令狐冲将嘴唇咬得充|血泛红,整个人竟隐隐透出些媚|色来。这样一个整日散发着禁|欲气息的年轻男子,如今也有了如此诱|人的表情;而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啊……

也许是因为已经得到了对方,此刻东方不败心中十分满足,任令狐冲再如何抵抗拒绝,东方不败都不再生怒,反而觉得这样别扭着的对方很可爱。听得对方出言要自己罢手,东方不败当即抽离了手指,而后将手上残留的药膏擦拭干净:“如今你也算是本座的人了,日后便不要再想着逃走。”

其实东方不败还是想岔了一点——他实在低估了令狐冲的倔性和逆反心。下一刻,令狐冲便说了句极煞风景的话:“我技不如人,身体让你得了去也是无法。但若我心里始终不愿,你又能奈我何?”

听了令狐冲的话,东方不败忽然就想起前世自己在黑木崖上与令狐冲的初见;那人为了激怒自己,曾经说道:“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虽然面前这人与他前世所知的“令狐冲”已是大不相同,但想起这话又联想到眼下令狐冲的拒绝,东方不败不禁生怒。当即狠狠掐住了令狐冲的下鄂,冷笑道:“你不愿?那本座便将你锁起来,留待日后慢慢调教。来日方长,本座尚有诸多手段,岂会怕你不愿?”

令狐冲的确是怕了东方不败,但这可不代表他能忍得了对方如此胁迫。令狐冲听了对方的话,当即针锋相对地回以冷笑:“那你可要早些动手废了我的武功,以免我忍受不得,逆行经脉自尽死掉。”东方不败一怔,钳制对方的手不由得松了。

他东方不败想要的人或事物,只可以有两个下场,一是“得到”一是“毁掉”;但,若是令狐冲,他可舍得强行囚了这人让对方灵动的眼眸染上绝望之色,可舍得将对方的生命彻底抹杀掉?想到此处,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要本座放手是绝不可能。除此之外,你想怎样,但说无妨。”

令狐冲安静了很久,久到东方不败以为对方不会开口应答。终于,令狐冲轻声说道:“我并非畏惧流言蜚语之人,若我当真对个男子动了心,从此陪在对方身边居于人下又有何不可?只是我从来不通感情之事,若将心情错认,岂非不美?有些事情,需得容我好好想想。”他声音极淡,加之表情波澜不兴眼中并无半点情感流转,实在诡异至极。然而东方不败为对方的软话所惊,居然不曾意识到这违和之感。

听令狐冲妥协了,东方不败心中一轻,声音中复又带了笑意:“也只有你敢要求本座等。说罢,你想本座等你多久?”只听令狐冲答道:“一月为期,可好?”东方不败俯身下去,从令狐冲背后拥住了对方:“只要你肯松口,本座便是等上一年半载又有何妨?本座固然想留你在身边常伴左右,却也不愿将你逼上死路。若不是你太倔强惹得本座生气,本座岂会强迫于你?”

令狐冲不应这话,只道:“让我起来罢。等下说不得会有下属来找你,让他们见到我在此,又不知会有甚么闲言碎语了。”东方不败知他说的在理,便松开了对方:“你回去收拾一下,本座有事要你去办。”

出得房间走至庭院中,令狐冲猛地握紧了双拳:自己竟然被男人给上了!而且这气他还必须得受着!

深吸一口气,令狐冲暗道:罢了,总归自己这缓兵之计用得还算成功,日后自己只需如从前一般与东方交往就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难道还不够自己谋划充分?在那之后……

“令狐堂主。”思绪被人打断,令狐冲不由恼火;然而这说话之人也是东方不败的亲信——是自己不可得罪之人。当下回身,向那说话之人笑道:“杨总管来得好早。”

来人正是杨莲亭。此刻,杨莲亭拿眼在令狐冲身上打量一番,忽地目露嫌恶之色:“这几个月来你替教主办事甚多,杨某还道是自己想偏了误会了你,原来你真是教主的男宠!”令狐冲面色瞬间惨白,立时喝道:“你胡说甚么?”

杨莲亭“哈哈”笑了两声,绕着令狐冲踱了一圈,才道:“昨夜你是宿在教主房里又换了新制的衣裳,杨某人也算久经风月,岂会看不出这点门道?却不知令狐堂主是如何勾引了教主,竟让他抛下姬妾与你同床相欢。”记着自己是在东方不败所居院落之内,杨莲亭不由压低了声音以防自己惊动了东方不败;然而他这番话,却是彻底激怒了令狐冲。

颈间一凉,自己腰间的佩刀已握在令狐冲手中不说还横在了自己脖颈之间。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杨莲亭不由大惊;正要扬声呼救,就看见令狐冲朝他笑了笑。这下,杨莲亭是真的愣住了。

其实令狐冲现下的模样该是有些狼狈的,面上苍白不说眼底还有些淡淡的青黑之色;偏偏这人眼角媚|色未褪微笑之时又极尽狡黠,即便是他这个厌恶男风之人也看得心中一动。

杨莲亭在心中暗暗“呸”了一声:这人生得如此,定然也是勾引了东方不败。

只听令狐冲缓缓说道:“杨总管,你嫉妒我?”闻言,杨莲亭终于回过神来,将脸一板,道:“你这等无耻之人,用了下作手段换取高位,杨某瞧你不起,何谈嫉妒?”

令狐冲松了对方的衣领退后一步,笑得讥讽:“是么?在杨总管眼中,东方教主竟是个会为美色误事之人?莫不是杨总管嫌弃自己所居之位低下,也想使些手段弄个堂主当当,可惜你天生是个须髯汉子想使手段却不得,因而以此揣度在下……”杨莲亭听他说得尖刻,当即大声怒道:“杨某岂会动此龌龊之念?”

二人正是僵持不下间,屋内忽然传出说话声来,浑厚异常似是用上了内力:“你二人若不服彼此,大可去校场切磋一番。休要逗留于此,没的扰了本座清净……”

东方不败透过半掩的窗子看着那二人并肩离去,眸色明暗变幻不定。

杨莲亭从来都厌恶龙阳之事。因此,前世杨莲亭与自己虚与委蛇之时,也经常对自己态度凶恶;今生他以为令狐冲是借床第之事上位,又对令狐冲十分瞧不起。

这些事,东方不败比谁知道的都清楚;但他却不曾出手教训杨莲亭替令狐冲出气。令狐冲在教内长老中资历的确是最浅,若自己对他多加维护,那便只能让令狐冲更加不得人心;倒不如放手让这人自行历练,也好在教中扎稳脚跟。

令狐冲离开时才至辰时;过了己时,令狐冲才再度返回。

将写好的信函折了,东方不败问道:“你可是将他狠狠教训了一顿?”令狐冲笑了笑:“我怎敢伤及东方教主身边的红人?我只是折了柳条在三招内破了他的刀法,如此而已。”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他于武学天分平平,偏偏又自视甚高,今日得你教训也是件好事。”他倒是不怀疑令狐冲言过其实;令狐冲长于剑法,以其剑气之利,手中无剑亦可破敌,遑论持了柳枝为剑了。

令狐冲忆起前事,不由缓缓勾起了唇角:“杨总管倒是不曾生气,反倒是改称呼我为‘令狐兄’了。从前我只道他是个牙尖嘴利胡乱揣测的小人,不想他却也是个输得起的汉子。”东方不败起身:“杨莲亭私心虽然不少,却是极通人情世故。你与他相交,怕也能学到不少。”

“正是如此。”令狐冲应答之际,东方不败已到了他面前;眼见对方将手伸向自己脸侧,令狐冲脑中忽然闪现出前一晚之事,慌忙向后撤了一步。

东方不败瞳孔猛地收缩,目光盯向令狐冲面上;这人脸色因为自己的靠近苍白了几分,眸色也透出了些微的恐惧——令狐冲竟然在害怕自己!

好笑的同时,东方不败也不免微感惆怅。将手收回,东方不败淡淡道:“令狐冲,本座有封信要送给左掌门,你便代本座去一趟嵩山派,现下就启程罢。”

“送信?”令狐冲面露疑惑:“我还以为教主所说的任务是……”“本座所说的就是此事,”东方不败将令狐冲的话打断:“此次嵩山之行,非你不可。”

令狐冲并不晓得东方不败所言“非你不可”是何意思;但等他入得嵩山派,便懂得了。

***

狄修最讨厌的莫过于三人。巧的是,这三人还都是华山派的:岳不群令狐冲林平之。他恨岳不群,是因为此人刺瞎了自家掌门又借机上位;他恨令狐冲与林平之,却是因为这二人在华山上对自己的羞辱了。

如今,令狐冲就坐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饮茶。

端着几近僵硬的笑脸,狄修说道:“书信我等已代掌门收下。不知令狐兄还有何事?”逐客之意甚是明显,令狐冲却恍若未觉:“我有事向左掌门请教,狄兄可否请左掌门出来?”

狄修收了笑,轻蔑道:“令狐冲,我看你是被魔教中人捧上了天,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掌门师伯正在闭关练功,哪有功夫见你这小贼?”

令狐冲没有答话;每每遇上他不喜之人,他更喜欢用剑答话。

狄修只见一道黑影并冷光闪过,不过眨眼的功夫,令狐冲已再度回到了原来的座位;而自己身旁的桌子,已然缺了一角。

狄修脸色立时大变:这么快!这是甚么妖法?

缓缓站起身来,狄修沉声道:“原来令狐兄迟迟不肯离去,是想打我嵩山派的脸来着。”

令狐冲微微一笑:“岂敢?在下只是想请教一句,左掌门这等德高望重的宗师,何以要血洗渭南一家普通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