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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金枝毓秀小说

真的被太子移花接木给了楚人,直接去问岂非容易很多?”

“我们能想到的,你以为太子想不到吗?”高珩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太子从来不会做无利可图之事情,元鹏才刚来帝京几日,他就亲自请此人过府,你觉得会只是单纯的聊天叙旧吗?别忘了,当年在渡风关与太子和谈的人,正是这个衡王元鹏,如果这二人之间已经互相勾结,我们冒然去问,岂非打草惊蛇?”

“殿下的意思是,衡王很有可能已经被太子给买了?”沈均的神情很是诧异,“可她妹妹嫁入的是我们燕王府而并非太子的东宫,况且当初极力促成这门婚事的也是衡王,他若真的又与太子私下勾结,岂非有些自我矛盾?”

“所以我才想到等元熹公主入府之后,就暂时移居城郊那间别苑。”高珩拧起眉角,眸色深重,“那个女人千方百计想入本王的王府,不知是何居心,不得不防,你到时候一定要时刻派人紧盯于她,有什么情况即刻向我汇报。”

“是,属下明白。”

高珩微微颔首,耳边突然响起了程金枝提及元熹公主时所说的一句话。

“我想,她应该...是真的喜欢你吧?”

有这样一刹那,高珩宁愿希望程金枝所说的话是真的。

毕竟在如今暗流涌动的局势之下,多一个敌人只会多一分危机,无异于雪上加霜。

想到此处,高珩气息微滞,幽深的瞳孔中更添了几丝复杂的神采。

“而那个衡王元鹏,表面上看起来喜怒形于色,嘴上不饶人,似乎并不足为惧,实际上城府深重,在大楚时又屡立战功,就连他们大楚的太子都要对他忌惮三分,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要他在帝京一日,他的所有动向,我都要知道。”

见沈均郑重地点了点头,高珩这才轻舒眉角,默然少顷,继而有些神秘地看向了沈均。

“我还有一件事要让你去查,不过不用你亲自动手,让宫里的人去做就行。”

“但凭殿下吩咐。”

“让她去尚文局查我皇兄出生那两年宫中所存的所有档案。”

高珩说着振衣而起,走到沈均身边刻意警觉地压低了声音。

“记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有一件遗漏。”

第三百一十六章笙歌再起

诺大的燕王府内外又再度张灯结,红绸缭绕,就像当初自己与高珩成婚时那般热闹隆重。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只是这一次,这场盛宴的主角并非自己,而是那位刚入京城就一鸣惊人的元熹公主。

在外人眼中,纵然高珩对程金枝情深意重,此次娶妻也是被逼无奈。

然而外头那些谣言却无一不把程金枝描述了屈居于元熹公主之下的弱势对象,满满都是对她的同情之声,心里则默默地将胜利的一票投给了既有手段又身怀武功的元熹公主。

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看燕王府中这两个女人碰撞之后的争斗好戏。

直到这两日程金枝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出,这才使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又齐齐倒向了程金枝。

毕竟对于皇家而言,怀有子嗣的女人,自带拥有秒杀一切的“威力”。

可惜对程金枝来说,这个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却让她更加瞻前顾后,不知所措。

这两天她闭门不见,回绝了很多来府中探望的人。

无论是真心表示关切的高勋和陵容郡主,还是故意来看笑话,想要借机挑刺的程素锦和程秀凝,她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

她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

柔弱,犹豫,无奈,低沉,一点也不像之前那般勇往直前,杀伐果断,走路生风。

本来按照常理,高珩已经拥有程金枝作为正妻,往后即便要再娶妻妾,也无需再像头一回大婚时那样正式隆重。

只因为这次他要娶的人是大楚公主,所以在各个礼节上都不能有所怠慢,以让楚人心存不满,不仅有损大周主从之国的地位,更会加深两国之间的芥蒂。

周帝之前原本还提出将程金枝贬为侧妃,只是碍于高珩的一再坚持,这才回成命,破例让高珩同时拥有两位正妃。

程金枝继续以“燕王妃”相称,而元熹公主则照旧唤做“公主”之名,以示区别。

此刻,她正坐在窗前静静地聆听着从不远处传来的丝竹声,捧在手里的热茶已经凉了大半,却也不吩咐身旁的踏雪去添一杯新的,目光凝滞在一处,怔怔地出着神。

“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陪他坐上储君之位,只不过,我要你从我,从他面前,永远地消失。”

这几天,元熹公主的话无时无刻不回响在耳畔,搅得程金枝心绪繁乱,茶饭不思,一心想着另寻出路。

一条既能让高珩和燕王府于灾祸,自己又不用受到元熹公主威胁的出路。

最后得出结论却是,自己根本不应该这么着急去找这个女人坦诚一切。

结果反而受她牵制,白白被下了套。

她甚至有一种,自己被岑风坑了一笔的错觉。

谁让周帝都至今对赈灾官银一案无动于衷,就好像根本没有高珩什么事似的......

“王妃,殿下让您去城郊的别苑修养您干嘛不去,偏要留在这里受这份委屈啊?听声音,这会儿那南楚公主应该已经入府了。”

望着程金枝有些难看的脸色,踏雪眼中满是忧心之情,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拿过了自家主子手中那杯已经冰冷的茶。

“殿下此刻还在这府中,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更添了几分记挂罢了。”

听到踏雪忧心忡忡的话语,程金枝敛神色,侧过头去语带安慰地朝着踏雪淡淡一笑。

“哎呀踏雪你不用担心我,殿下是皇子,再娶个王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因为怀着身孕,这人的胃口和神都不太好,所以才闷闷不乐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的确,她此刻的心情,早已不再是当初听闻高珩要娶元熹公主时的难过和气闷,而是复杂。

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本来依照规矩,她作为高珩名正言顺的燕王妃,应当前去观礼以示正妻的礼节。

只是高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