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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见故人归

意一样的搂住柳清言的腰,脸正对着柳清言的小腹,叼了满嘴的嫩豆腐。

柳清言身体一僵,跪着的姿势想动又不敢动,低下头瞧了瞧这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无奈地默许了程穆之的动作。“阿言,你不饿吗?”程穆之的声音有点闷,呼吸热热的扑在他的肚子上,柳清言稍稍动了下腰,努力忽略这股奇怪的感觉,道,“殿下,您若是饿了就先去用膳吧,臣还有三篇就抄完了。”

“我等你一起……”在柳清言的腿上做了个摇头的动作,便不再做声,没多久,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柳清言放下笔,把他耳边的碎发掠过去,低低地唤了一声,“穆之……”语气里是满满的温柔与无奈,一点都不像个十一岁的孩子。

天色渐晚,柳清言将最后一篇抄完,所有的都拾妥帖后用镇尺压住,才在程穆之的耳边唤了一声,“殿下……该用晚膳了,您要在这里用还是去前厅?”

程穆之动了动自己的脑袋,手臂紧在柳清言的腰上勒了一下,整个人才懒洋洋地爬起来,“阿言……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趟前厅等会儿就回来。”

“是……”柳清言动了动自己被压麻了的双腿,手指蓦地被程穆之捏了捏,面色有点发红,整个人都腾着一股热气。

程穆之理了理被自己压皱的衣服,本来上面就泼了茶,再这么一揉简直惨不忍睹,然而太子殿下那风风火火的走路姿势是不会被这衣着给遮了的,刚迈出屋子便把高展往旁边一扯,“本宫让你放在外面晾着的那几张纸你好了没?”

高展被他扯的一个趔趄,咧了咧嘴角,“殿下吩咐过的事奴才怎么能不当心,都好了,都在这呢。”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刚刚回来的纸,被墨水糊了一片又被太阳晒了一下午的纸皱皱巴巴的还异常的脆,然而程穆之却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折都不敢折就直接放进了怀里,“去把今晚的晚膳撤到我屋里来,吩咐小厨房再添几样糕点,动作快点,快去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阿言……你今晚在我屋里睡吗?”程穆之给柳清言夹了个鱼丸,托着腮盯着他看。“殿下,臣今日还是回自己屋里。”柳清言慢条斯理地吃着牛乳糕,心下无奈,这问题每日一问,他也不嫌烦。

程穆之不吱声了,专心给柳清言夹菜,反正嘛,来日方长……

第4章第三章

翌日,太学院。

被柳清言早早从床上叫醒的程穆之有些迷迷糊糊地靠在自己二哥身上,闷闷道,“二皇兄,丰先生来了你再叫我,我再睡会儿,昨日抄《鉴训》熬了好久……”说话间声音渐渐低下去,程穆行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太子三弟弟,再瞧了瞧扒着自己腿的老七老八,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一会儿,在外头把风的老四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先生来了!先生来了!”扒着程穆行腿的老七老八立时作鸟兽状散开,靠在他身上的程穆之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却已经坐直了身子满口“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地念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提醒,先生就已经走到了他桌前,语气平静,“昨日我原来教了太子殿下这么些东西吗?殿下何不给大家将这《千字文》从头至尾背诵一遍,也好让其他皇子们知道,殿下博学至此啊!”

程穆之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看了看丰先生的脸色,干脆继续下去,反正自己昨天也刚刚背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冬藏……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先生,背完了!”

丰先生此时脸色黑得发青,然而却也无话可说,只好点点头,勉强笑道,“殿下当真博学……老朽不才,已是无法继续教导您的学业!”说完,也不管其他皇子,摔了袖子便要走。

程穆之撇了撇嘴,“切,定是又去找父皇讲我有多不服管教了,一旬总要有个两三次,这老头子……”旁边的程穆行打断他,“穆之,你……就不能压着点性子!这一下,等父皇下了朝你又该去尚书房挨训,父皇还不知要怎么罚你,昨日刚抄完《鉴训》,也该长点记性!还是说你的《鉴训》又是那个伴读给你抄的?”

程穆之只当没听见,转移话题来了一句,“二皇兄你束发礼前几日不是已经结束了吗?父皇怎么不让你去朝堂,还让你和我们待在太学院?”程穆行皱了皱眉头,“父皇圣意我们又如何可知,之前父皇也与我说过这一事,我听政这么久,根本无意于此,父皇应该也瞧出来了,且等父皇安排吧……”

闲话没说了几句,丰先生倒是又回来了,朝着程穆之一拱手,“殿下,皇上让您去尚书房候着呢!”程穆之只当没看见这老头眼里得意的意思,这么大岁数还每天和他计较,“多谢先生,本宫这就去。”

说完看也不看他,掉头就走。那丰先生直起腰,咳了两声,“今日该学《周礼》里面的《礼记》篇,还请各位皇子殿下将书……”程穆行有些担心地看着程穆泽离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程穆之到尚书房,恒德帝已经下朝了好一会儿,苏文全在外间等他,见他来了,向他行了个礼,道,“皇上在里头等着太子殿下呢。”程穆之点点头,估摸着恒德帝一会儿要检查自己昨日抄的东西,便把一直放在怀里的《鉴训》抄稿拿了出来。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金安。”低头行礼,抬头却见恒德帝身后站着大皇子程穆泽,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人下了朝不回自己的府里,在这里又做什么?恒德帝半闭着眼,抬手示意他礼,“太子啊,这个月丰先生已经第四次来朕这里了,你为何屡教不改?还是说你自恃学识渊博,朕给你请的先生,教得了其他所有皇子,唯独教不了你?”

“儿臣惶恐,从未这样想过,只是那……”程穆之早知会是这样一番说辞,刚要将前几次的理由搬出来再说一次,却被打断,“你手里拿的可是昨日抄好的《鉴训》?拿过来,朕瞧瞧你这些道理每日都抄,都抄了些什么!”

程穆之递过去,恒德帝却将那抄稿转头给了程穆泽,“老大,你不是跟过来想看看太子的字吗?便替朕查查太子的《鉴训》抄的如何吧。”

“是。”程穆泽拿过他的抄稿,当真细细地看起来,顺带朝他笑了笑,“早就知道太子的字写得好,今日特意跟在父皇后面想来看看。”“大皇兄谬赞了。”程穆之此时已隐约猜到程穆泽的目的,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阿言模仿自己的字迹也不是一次两次,外人早就看不出来了,就算你知道不是我自己抄的,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想到这里,内心对自家伴读的喜爱不禁又添了些。

果不其然,程穆泽拿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