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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

没被没枕头,怎么睡?”石故渊拍板,“把灯打开,晚上天气还有些凉,咱三个挤挤更暖和。”

…………………………

池晓瑜早上醒来,在两个大人身上翻山越岭,玩得不亦乐乎。石故渊晃晃脑袋,清醒过来,池羽已经坐起身抓住了小混蛋。

池羽哑着嗓子跟池晓瑜说:“才六点,你就醒了。”

石故渊说:“醒了就醒了吧,我今天还得去公司。”

“这么早?”

石故渊拽拽皱巴巴的衬衫,笑着说:“你们再睡会儿,难得的假期,一会儿起来吃早餐。”

池羽也没客气,专心致志对付力充沛的池晓瑜。石故渊做好早餐,招呼两人吃饭,然后匆匆回到家,换了身衣服,顺便也给石故做了顿早餐。

把早餐端到餐桌上,石故渊轻轻拉开石故房间的门,想看妹妹一眼,刚一开门,就被冲天的酒气熏了个跟头,又差点被脚下一件绕成一团的t恤滑了一跤。石故渊的手僵在门把上,飞快地向床上看了一眼。

房间一片混乱,床上尤甚。可能是晚上凉,石故全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黑乎乎的后脑勺,她的对面,是一具赤\裸的男性躯体,上面顶着一颗棱角分明的西方脑袋。

石故渊悄悄关上门,到客厅灌了两杯凉水,不小心呛进了气管,他连忙摸出哮喘喷雾,哆嗦着手臂,往嘴里喷了好几下。

他坐在餐椅上,头顶的时钟滴滴答答,均匀地浪着一分一秒。良久,石故渊双手撑膝站起来,去厨房加了一份早餐。

然后他腾云驾雾般地,去了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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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稚初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里,打着电话。

他的手里把玩着石故渊的名片,名片上烫金的名字被他用指甲掐出了好几个指甲印,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拖他个俩星期还不简单,给个巴掌再给块糖,再在他眼巴前儿吊根胡萝卜,这不是你最拿手的么。”

电话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当我天天闲的冒油?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过问这个什么项目的,如果那唐唐什么?”

“唐军。”

“啊,如果那个唐军的想法不错,都是赚钱,我何乐而不为,何苦得罪人家?”

“行了吧,三哥,就一土包子,得罪个屁啊?怕得罪,也是他怕得罪你,你一亮名号,谁敢不让着?”

“你个傻小子,商场上的事儿你什么时候能开窍?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况这项目还是在桃仙,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懂不懂,这几个月你他妈都学什么了?”

郑稚初不胜其烦,名片在他掌心揉成一团废纸,投进垃圾桶里去找它的兄弟姐妹:“叨叨完没?这项目你爱做不做,我就是个牵线的,对缝钱我也不要,就让你拖他几天还不行啊?带他玩去呗,磨磨唧唧跟个老娘们儿似的……”

“姓郑的,你骂谁呢!”

“我哪敢骂姓依的呀,我还没活够呢,”郑稚初阴阳怪气地说,“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走廊里隐隐回荡着脚步声,郑稚初注视着门,一面说:“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儿,挂了。”

红色的按钮把对方的话憋回了喉咙。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石故渊看见郑稚初,不咸不淡地说:“在外面玩够回来了?”

郑稚初冷笑着说:“没玩够,可是外面的都没你好玩,我就回来找你玩来了。”

石故渊的脑海里还转悠着石故房间里的那一幕,他勉强打起神,说:“刘勉最近不在,你先去跟着策划学两天吧。”

郑稚初说:“你他妈怎么总把我往外推?那些人敢让我动手吗,能学着东西才怪了。”

石故渊眯起眼睛,撑着办公桌一角,说:“你别是告诉我,你想跟着我学。”

郑稚初的脸五颜六色变换了一圈,石故渊的身体微微前倾,板正的领口箍住他纤细的脖颈,领口下方微微皱起,锁骨在衬衫后面不消浓睡,再往下,有两点稍深的色……

郑稚初移开眼睛,心筑的堤防土崩瓦解。他知道自己疯了,无可救药地疯了,他甚至渴望像狗一样去嗅这个他视为仇敌的身上的味道。

那会是一种什么味道?

大概是,冷的,冽的,清的,淡的……

如果能让他的体温热起来,那更是令人欲罢不能的……

石故渊一脸古怪地问靠在他颈窝里的郑稚初:“你在干什么?”

第二十三章

仿佛一桶冰水迎头泼来,瞬间浇灭了的郑稚初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猛地推开石故渊,踩了尾巴的猫般,踉跄着窜出办公室,期间带翻了一只装满文件的箱子,箱子又碰倒了水瓶;纸页好像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被水痕浸染呈透明;留下满地狼藉,如台风过境。

只有在台风眼的石故渊幸于难。他瞥了眼遭殃的地毯,加之今早妹妹和威廉联袂主演的“惊喜”,他心情烦乱不堪,半刻也呆不下去。内线通知清洁员来处理之后,石故渊干脆离开公司,开车上街游荡。然而没十分钟,他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池羽家楼下。

石故渊坐在车里,喝了口矿泉水。离他今早从池羽家出来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按下车窗,他抬头望了一眼楼上,明媚的阳光和在阳台晾衣服的池羽一同落进他眼中,点亮了他幽暗的瞳孔。

石故渊回目光,不自觉地轻笑一声。拿出电话,他先打给了刘勉问情况。刘勉昨晚在饭局上灌了满肚子啤酒白酒,回来就摊进沙发,好像被开水烫秃噜毛的死猪,电话都是小赵接的。石故渊通情达理,让刘勉醒了再给他回话。办完了公事,石故渊又按下了号码。

池羽刚做完家务,被池晓瑜吵着,陪她画简笔画。突然座机铃声大作,他亲了下池晓瑜的头顶,去客厅接电话:“喂。”

话筒里传来石故渊温柔的笑意:“干嘛呢?”

池羽回头看了趴在地板上画画的池晓瑜一眼,说:“带孩子呗,你怎么来电话了?”

“一会儿有事儿吗?”

池羽低低地说:“没有。”

“那现在下楼,”石故渊掏出烟,叼在嘴里,点上火,说,“城东新开了一家粤菜馆,听说早茶很地道,带上小鱼儿,咱们吃早茶去。”

………………………

郑稚初意乱情迷地奔出腾空的大门,好像急于捉迷藏的孩童,幼稚的把自己锁进车里。可是心与身分居两地:他的身体发动车子,懊恼地砸响喇叭;神态却颓成一滩自甘堕落的烂泥,没有踩下油门的愿望。

他摸出电话,找出戴晨明的号码,甫一接通,便暴躁地说:“到销金楼来,”顿了顿补充说,“别叫老何。”

戴晨明叽叽喳喳:“干啥啊哥,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