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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寻找传说

乍穆的出现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原以为他会跟我们一起逃离大城,没想到他却说有了因泰,他也就没必要对越公子阂进行护送了。我说道:“大城沦陷在即,你留下来也是无益,到不如随了我们一起逃出去再做打算。”乍穆道:“也许这就是各自有各自的命吧,我们都应该在属于自己的命中去做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我不明白什么叫该做的事,但此时对这样的不解也没太多的时间详细询问,我接着问道:“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候吗?”说这话全因预感告诉我与乍穆之间应该还存在着某种说不清楚的宿缘。乍穆说道:“如果缘份未尽,总会再次见到的,这样的事应该有缘在冥冥之中做出牵引,不是你或是我能做出决定的。”

乍穆今个儿是怎么了?话里好像总是藏了些让人琢磨不透的玄机。不重要了,现在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已不再重要,我知道摆在眼前唯一能去做的只有带着越公子尽快离开,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为之分心。

上部祯王府第十九章离去

接下来,该去向赫王妃辞行了。乍穆没有跟艘们同去,据他的话说,祯王府前院正等着他去守护呢,尽管这样的守护已无实际意义,但他仍坚持着,尽最大努力完成着属于自己份内的事。我和因泰以及刚出生还不足一个对时的越公子来到了赫王妃的宅院,瞧见的景象真是让我大感震惊,从因泰的表情上看,相信他阂一样,也被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在整座宅院的内外,我们看见到处堆满了干草和木柴,赫王妃和她的贴身女官穿上王室正装,见我进园便微微笑道:“这就走了吗?”我回道:“是的——这些堆放在园里的柴草是怎么回事呀?”赫王妃没对我的疑问做出回答,到时站在一旁的女官说道:“主人说在城破的时候要烧毁这王府,我们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和这王府一起化为灰烬。”

这——这真是太意外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赫王妃竟会有了如此的主意。王妃仍在微笑,她十分平静的说道:“必须这样,在悬姬还没有离开王府之前我便有了这样的安排,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主人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虽然知道这样的说话无济于事,但我仍想再次劝说赫王妃改变想法,尤其是把祯王府和自己投进火中的想法。赫王妃说道:“我是祯王府的主人,除了这王府,我还能去哪儿呀。离开大城?不——我不会逃的,自从走进王府的那天开始,我就从未想过还会从王府中走出去。”

我流泪了,面对赫王妃的选择,面对这曾繁华一时的祯王府,我又怎能不为之而流泪呢。赫王妃把目光转向因泰,她说道:“祯王府唯一的希望就是越公子了,当你们走出王府,走出大城,你应该知道自己担负着的是何等紧要的责任。别的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称你一声将军,在这儿我就向将军施礼拜托了。”赫王妃说着,便起身向因泰拜了下去。因泰自知对赫王妃的礼拜消受不起,忙跪地用额贴在地面上说道:“如此施礼,做仆的怎敢领受。想我的主子在伊江阵亡之时,仆虽活下了躯体,但早已是个死人了。苟延至今,不为拖着个躯体赖活于世,只因主子曾对我有过嘱托,希望我能活着,活着只为照顾两位公子。我知道——我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的一切都是公子的,因泰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只是公子的仆役。”

赫王妃道:“将军快些起身,我说这话也不为别的,当你们走出祯王府,离开大城,越公子就永远失去了王室的身份,这也意味着他已不在尊贵,只能像平常百姓那样过着普通且很艰难的日子。是啊,往后的日子必定艰难,只指望你和漆姆能把公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若能这样,也算得上是越的福气了。”

我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赫王妃望着我说道:“还记得侧太妃朗济儿临终前说过的火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哽咽着说道:“我记得当时她嘴里一个劲儿嚷嚷火已经燃过来了,怎么还不快逃。后来,还有太妃,太妃赛喇氏在去世前也曾看见火,现在想来,到底还是应了起初我就觉着怪怪的谶语。”

“这又怎么会是谶语呢。”赫王妃说道:“直到现在,我才相信她们是真的看见越国的灾难了。火——是的,祯王府即将在火光中全数散去,而大城,我们的国都大城,在火的燃烧中也将成为焦土废墟。”

说话间,乍穆和他的勇士们走了进来,瞧见我和因泰便说道:“怎么还没有走?东门已经破了,敌军从那边杀过来最快也需半个时辰,你们这就离开还来得及。”

听了这话,什么也不说,我和因泰对着赫王妃跪拜行了辞行之礼。乍穆说道:“这当口儿只怕西门嘈乱拥挤,我这里可以指派两人送你们出城,进入西门外的牢山后就只能全靠你们自己了。”

我和因泰以及两名手持长刀的勇士从后院小门离开了祯王府,这时候,朝西去的街巷中熙攘着逃亡的人流,他们神色慌张,奔跑着,叫喊着,到处显现出一片乱哄哄的景象。火光从东面开始蔓延,黑暗中,狂乱卷动的火舌正在肆意流窜。我听见了,我能隐隐听见有马蹄声,有厮杀声,全然混乱。就在快要接近西城门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属于祯王府的那个位置,是的,就在那个位置的上空,我清楚看见浓烟夹杂着焰火滚动着冲向大城的夜空。

我知道,我们的王府,我们的越国,消失了——〖/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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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忆述

!!!!下部西行记第二十章忆述

漆姆的讲述中断了三天,因为在这三天里,我必须下山去换些食物,整整一个冬天,我和漆姆蜷在山间这座茅草屋里,她向我絮叨着关于多年以前的那段不幸的往事。在忆述中,有那么几次,我发现漆姆的眼睛湿润了,我不能在讲述的过程中打断她,就这样,在寒冷的冬天,在茅草屋里,我静静听着越国,或者祯王府经历过的种种苦难。

很多事对于已近十六岁的我来说并不是十分清楚,如果没有漆姆的讲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曾出身贵族。墨玉,是的,漆姆反复提到过的墨玉我见过两次,当时,她并没有将墨玉的来历告诉我。还有因泰,我当然知道他,在我十岁以前他一直跟随着我和漆姆,后来,他死了,死于那场令人心悸的瘟疫。好了,不说了,我不想总是停留在对往事回忆的场景中,毕竟,我们还要行走,继续向西——这是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已明确的一个方向,必须这样,好像我出生下来唯一的目的就是不知究里茫然着向西行走。

按照原定的计划,开春以后我们就要离开这座大山了,但今天看来,漆姆的伤已不可能痊愈,她成日坐在火塘边,嘴里一个劲儿的说道:“冷——冷啊——真得冷呢,你可千万不能让火塘里的木柴熄灭喽。”于是,在这个漫长且很是寒冷的冬季里,我和她只能无所事事安静的在火塘边坐了下来。

苍茫的景色在一个又一个的黄昏中随意变换着它的景象,就这样,在火塘里不时爆裂出木柴燃烧的声响中,漆姆再一次把我拖回到那个于我来说全然陌生的往事里。我很是安静的听着,是啊,当逃出大城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我还全不知情,在漆姆伤病之际,除了陪她坐在火塘边,别的我还真就不知道还可以去做些什么。

黑暗中,只有火塘里的光亮闪烁着映照在我们的脸上,漆姆继续讲述着——

我清楚记得,没错儿,对那天所发生的种种至今我仍记忆犹新,就像昨日才经历一样。随着逃亡的越国难民,我们拥挤着出了西门,在大城西面,有一座不算巍峨亦称不上险峻的大山,当地人把它叫做牢山,也许正因有了所谓的天然屏障,敌人的军队才无法将城团团围住,在这紧要关头,牢山无疑成为难民保全性命的唯一通道。

我们一行五人开始上山,这时候的你正在酣睡呢,你一点儿也没因此混乱而受到惊吓。爬至半山腰,当我再一次回望我的国都大城,瞧见的只是一片火海。我知道,在即将离开祯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的国家灭亡了,逃出来,也就意味着大城,我们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尽管心里存积着太多的酸楚,但眼下我只能在月黑夜里仓惶前行,为了照顾我行走的缓慢,因泰和那两名勇士有意放慢了脚步,我勉强紧跟其后,还没走出半个时辰,浑身早已是大汗淋漓。

说实话,一直养尊处优生活在祯王府的我,何曾遭受过这等艰苦,未出牢山,双脚已有血泡。我忍着疼痛,用牙齿咬住嘴唇,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这样的形象很快被因泰发现了,他停下来望着我说道:“你这样走,天亮也走不出牢山,需得想个法子尽快出山。”

我已经尽力了,无论怎样坚持,我是没任何的办法让自己加快步子。因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不如让我背你,即使背着你,也要比你自个儿走来得快些。”

背我?天哪!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在这夜行如潮的人群中,我怎能让因泰背我,不行,这可绝对不行,不用说背,就心里生发出这样的念头也会让我羞涩不已。因泰不去注意我的计较,他把背上的公子越解下来缚在前胸,没等我应允,甚至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发现自己已经负在了他的背上。

确实如此,因泰背着我一路行走比刚才快了许多,我不能再说什么了,这当口儿,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逃命要远比礼仪或者是羞涩来得重要。

因泰背着我似乎并不吃力,感觉中,他和两名勇士越走越快,以至于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黑暗中竭力奔跑。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在黎明前,我们终于走出牢山,在一座名叫丘架的小镇停了下来。

丘架,在祯王府的时候我曾听一名婢奴提起过这个地方,好像她就是来自于丘架,记得当时她告诉我说道,大城和丘架就一山之隔,在大城,有很多人都是来自于丘架。

我随便找了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稍作休息,公子越已经醒了,他开始哇哇大哭,两只小手向空中胡乱舞动。我把公子越抱了过来,我说道:“饿了,一定是饿了,大凡婴孩饿了就只会哭。”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袱里取出昨天预备好的包谷粥给他喂下。因泰颇感奇怪的望着我,他说道:“瞧你年纪甚小,对婴孩的照顾竟会如此熟知。”

我微微红了脸颊,没对因泰的疑惑做出回答,只是低了头避开他的直视。天色渐渐放亮,这时候的丘架已熙攘聚集着越过牢山逃出来的大量难民,他们面露倦容,但却硬撑着在人群中寻找着各自走散的亲人。护艘们的两名勇士就要离开了,原先便说好在丘架分手,大城肯定是回不去了,他们还能欲往何处?显然,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现在还能去关注的了。

正当我们言语话别之际,突然有一个戴了斗笠的男人凑了过来,他望着我问道:“你是祯王府的人吗?”我对他的问询深感讶异,纳闷怎会在这样的地方也能遇上认识我的人,我把目光望向他说道:“你是——”

他听我答话,立时恭敬着说道:“我是庄王府的仆人,以前跟随主子去祯王府的时候见过你,今儿远远瞧见觉着眼熟便过来问问,可巧,还真就是你,你好像是水夫人园里的吧。”

听他竟然知道我是梨园的女官,想必定是真见过我了,我问道:“庄王府的人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这会子你还留在这儿?”男仆道:“是早就走了,还记得你们府中赫王妃的女公子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她怎么了?”猛然间听到悬姬的名字,让我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男仆道:“就在那天,是的,在庄王府举家全部离开大城那天,逃难的人很是拥挤,真得挤呢,比现在这场面混乱多了,谁也没注意,是这样的,当时谁能注意到她呀,没想到眨巴下眼睛,竟把赫王妃的女公子给弄丢了。可不,主子差我在丘架候着呢,说是从大城出来的必定要经过这儿,没准儿就能在人群中寻见公子也未必可知。”

“悬姬丢了?”这消息听来让我吃惊不小,站在一旁的因泰也被愣住了。男仆接着说道:“已有好些时日了,我是说女公子失踪多日了,如果在丘架找不到,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沉默着,心想眼下自己的事还没着没落,又怎能分出精力忙碌找寻悬姬呢。〖/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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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客栈

!!!!下部西行记第二十一章客栈

两名勇士没等我和男仆说完,便向因泰辞别转身离去。男仆仍站在我们的身边,并没有想要走开的意思,她瞧见我怀里抱着婴孩,立时生出兴趣,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位小公子是?”我没回答他的提问,做为庄王府的男仆,这样的提问让我觉得他纯属多事。他间我没了言语,忙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呀?”

我无意对他透露我们的行踪,只是应付着说道:“还能去哪儿呀,瞧这兵荒马乱的,我们也只能是各自回各自的老家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对男仆已是心生厌恶。因泰一旁看出我的情绪,他插话进来说道:“这儿到底是不久留之地,我们还是早些上路才好。”因泰的话让我有了抽身的理由,我对男仆说道:“既然你家主子叫你候在丘架,我们也就在此和你辞别了。”没容他回话,我和因泰忙收拾包包袱匆匆离开。

一路上,我和因泰谁也没有说话,由于我的双脚全是水泡,行走自然也就慢了许多。因泰接过我的包袱,他认为无论怎样,我们都应该尽快走出丘架的地界。我能明白他的意思,猜测当大城完全沦陷之后,干滋的军队一定会沿了西门朝牢山追赶。为此,我和因泰早有定论,只能跟随着四面散去的难民一路向西,没错,除了西方,还真就没个目标可以明确我们该何去何从。

往西一直行走,渐渐少了些流民,公子越在因泰的背上时睡时醒,没有哭闹,感觉很是乖巧。黄昏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镇,四下望去,冷冷清清,几乎寻不见一个人影。转几个弯,瞧见有意见客栈,我忙上前走了过去,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招呼道:“快些进来吧,瞧你们这一路应该走得辛苦,不知道是从哪儿过来?”因泰把包袱放在一张木桌上,他阂面对面坐下,随后把公子越也放了下来。我说道:“还真是走得辛苦呢,现在时间还早,怎么我们这一路过来几乎就瞧不见什么人影呢。”我感到奇怪,便向店家问讯。女店家为我们泡上一壶大茶,她说道:“这年头哪个村镇不是如此,还不是因为打仗,但凡年轻的男人大舵军区了,剩下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了。”

听了这话,觉着女店家言之有理,也就没继续就这方面的话题问下去。因泰说道:“有劳店家先给我们随便弄些吃的过来,现在可还真就是饿极了。”女店家说道:“是呀是呀,瞧我只顾着说话竟忘了吃饭这事,你们稍座,一会就好,只是近来生意冷清,也没存下什么菜色,只能让你们将就着吃些。”

女店家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我端起盅子喝下一口大茶,感觉奇苦无比,想着在祯王府,这样的茶水即便是下人也是不会喝的。因泰看上去到是没什么计较,他一定是渴了,咕咕着几大口便将满满一盅全都喝下。缓过累劲,我向因泰问道:“也不知道这儿离下一个村镇还有多远,看天色渐晚,是在这儿歇息还是继续赶路呢?”因泰想了想说道:“往西的方向我也不太清楚,今儿一天瞧你也真是累了,依我看就在这儿住下吧,待会儿问问店家下面的路,心里有个主意,明天也不至于盲目着没方向的乱跑。”

现在是出门在外,对于自幼生长在祯王府的我来说,对外面的一切简直就是一无所知,只能事事尊从于因泰的定夺。我说道:“往后走下去的路只有你阂了,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或者更长的一段时日里会发生些什么,不用猜测我也知道艰难是一定有的,你也清楚我从未离开过王府,接下来该怎么走?去哪儿?对这样的事你务必费心,我这儿可是没任何的主张。”因泰听在耳里,没说什么。他是男人,在这当口儿,做为男人的因泰应该负起种种责任,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没多会儿,女店家用托盘端了四碟小菜和米饭,她一脸和气的说道:“没办法,只能是随便吃些——”

我能理解女店家话里的实情,自然也就不会有丝毫的计较。女店家挨着我们坐下,她一边瞧我们吃饭,一边问道:“瞧你们夫妻俩带了个孩子,这是从哪儿来,要去什么地方呀?”

“夫妻俩?”我愣了愣,瞬时脸便羞得通红。这话刚才走进客栈的时候她已经问过,只是没有得到回应。因泰接过话题说道:“我们是从丘架来的,准备去寻亲戚呢。”

我们并非夫妻,关于这一点,因泰没向女店家做出解释。

“丘架?”女店家重复一遍因泰说出的地名,她来的兴趣,问道:“现在大城怎么样了?听说有很多人都逃出来了。”因泰说道:“大城没有了,干滋的军队在昨天傍晚就已经攻进城里了。”说完这话,我能感觉出因泰心中藏了些悲戚。女店家听了这话,叹口气说道:“打仗就是这样,不是我占了你家院墙,就是你抢去我家围篱,想想这又是何苦呢。”

因泰问道:“往西走下去是什么地方呢?”女店家奇怪问道:“怎么?你们要去西边?是不是那儿住着什么亲戚。”

“正是有亲戚呢——”因泰敷衍着。女店家说道:“一直往西就是越国边境了,西边的路可不好走,大都是山,偶尔也有凹地,可毒气厉害着呢,听说遇上了毒气,没一个人可以活着出来。”

因泰望着我,我心里可是没一点儿的底,但向西继续走下去的念头是决不能更改的,只是现在我才静下心思去想,西——为什么一定要向西行走呢。好像水夫人和乍穆兜过往西行走的事。我相信此时的因泰阂一样,对西行实在是不得其解。〖/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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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莫卡

!!!!下部西行记第二十二章莫卡

鉴于公子越身份高贵,我和因泰不得不隐藏实情,按照女店家眼里瞧见的装扮成所谓的夫妻。有此关系,女店家自然也就把我和因泰安排进了一个房间。我别扭着,不知该如何处置,到是因泰比我坦然,他说道:“往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谁也猜不出会遇到些什么,出门在外,更何况现在又是逃难,彼此也就不用过于拘谨。”想想因泰的话也确实在理,我便抱了公子越合衣歪靠在。因泰取下佩刀,也合衣躺在了门边的地上。

尽管十分困倦,但到了此时我却没了丝毫的睡意,当屋内的烛火渐渐熄灭,黑暗让我生发出太多的恐惧与联想,当然,心里最为疑惑的还是一路向西。以前,以前在祯王府,我怎么就没找个机会向水夫人或者是乍穆问问清楚,为什么会是西呢?是啊,往西的路对于我来说好像没个尽头,我们又该在什么地方停下?一切,这所有的一切全然混乱,竟不能让我理出丁点儿的头绪。

就这么胡思乱想,在极不安稳的睡眠中我度过了逃出大城的第一个夜晚,当我醒来的时候,因泰早已起身,他正抱着公子越在逗他嬉笑呢。此时的晨光很是暖和,柔柔的一层金黄|色恍如薄纱般映照在因泰的身上,直到这时,我才惊讶发现原来因泰竟有着如此朗俊的形貌,在此之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盯着因泰看了很久,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脸顿时羞红起来。因泰瞧我醒来,逗公子越时的微笑转瞬间沉静起来,他说道:“今天还要赶路,我们这就出去吃饭,顺便带上些水和食物,毕竟,我们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下一家客栈。”我没回声,默许着因泰的决定,必须这样,在往后的行程中,我只能依靠因泰了,还是那句话,对外面的一切我不曾有过些许见识,因泰是个男人,更何况,还是越国小有声名的武士,不仰仗他,我又能如何呢。

毋庸置疑,自丘架出来以后,因泰自然承担起了照顾公子越阂的责任,关于这一点,昨天我就已经发现了,很多事他都不太与我商议,自己拿着主意,表现出男人该有的责任,对此,我颇感欣慰。想着继续向西,有了因泰,我也就省去了太多繁琐的操心,事实上,即便是真要去操心,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我说过,走出祯王府,来到外面的世界,我一无所知。

早饭后,我们在客栈女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