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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寻找传说

外乡人不去理会围观者的议论,他始终低着头,极力避开旁人的打量。尽管如此,我是说尽管他低着头,但我却在仔细的观察中发现他正用一双显出威猛的眼睛斜视西周,这是怎样的眼神呀,好像在哪儿见过,熟悉——又很陌生,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还真就见过这样的眼神,脑海里,我开始努力搜寻这似曾相识的目光。

猛然间,外乡人抬起头朝着因泰咿咿乱叫,情绪激动极了,这样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他冲着因泰很是费力的叫道:“泰——泰——”

显然,因泰也让外乡人突如其来的激动给愣住了。外乡人仍在一个劲儿的说道:“泰——泰——”因泰似乎是听明白他口中的泰应该是自己,便对他再次进行着很是仔细的观察,这会子,轮到因泰大叫起来,他说道:“你是乍穆?”

外乡人拼命点头,情绪的激动已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全部声音都在喉咙里咿咿滚动。听见因泰叫他乍穆,我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凑近他说道:“你——你真是,真是乍穆?天哪,你还真就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乍穆瞧见我的出现,那份激动已是不可言喻,这时候的他眼里竟然流出了泪水。我仿佛坠入云雾之中,一切,这所有的一切怎么就会来的如此蹊跷或是怪异呢,在距大城已是遥远的莫卡,怎么就会与乍穆相遇于此?

等等,我需要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乍穆为什么会出现在莫卡应该不是我现在该去问询明白的,那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我陷入到一片茫茫然的混乱之中。

乍穆应该在我和因泰之前让情绪得到了控制,他把怀里的小姑娘凑到因泰面前,嘴里的话仍是连不成完整的句子,他说道:“姬——姬——咿姬——”

现在不是去弄清他话里意思的时候,因泰领着他从围观的人群中穿过,堆谷一头雾水跟随其后,村民在议论和不解中纷纷散去。回到竹屋,院场里的客人看见我们领进一个状如乞丐的男人皆表现出一脸的惊讶,在这当口儿,我恍惚听见老汉的声音隐隐从客人中传来,他说道:“该来的迟早会来,该去的也一定会去。”'/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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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居

!!!!下部西行记第二十六章新居

我没去注意老汉的说话,也不确定这话到底是不是老汉说的。因泰径直把乍穆领进里屋,我则进了厨房弄些热水,想着无论怎样奇怪也该先让乍穆和小姑娘做些简单的梳洗。

把水倒进里屋一侧放置的那个圆形木盆里,我先把小姑娘整个儿泡了进去,这会儿的小姑娘已不像先前那样恐惧,她甚至会冲着我微笑,我一边为她擦洗,一边说道:“瞧着邋遢的劲儿,不用说,你还真不用说,我完全可以知道要遭怎样的罪才能走到这儿。”

小姑娘望着我,我发现她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年纪约两岁左右,当下心里便想:“乍穆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呀,瞧刚才在村口那紧张的神情,好像就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不一会儿,小姑娘从水里出来,一下子便显出了光鲜与亮丽。我这儿没小孩的衣笼,正犯愁间,依诺推开一条门缝走了进来,她说道:“知道你在为这小姑娘梳洗呢,也不先找找哪儿有更换的衣笼,我那边也没有,这两笼还是托了乌婆婆找来的呢,先将就着穿吧。”没想到依诺如此心细,竟把这个想在了我的前面。我接过衣笼为小姑娘换上,坐在里屋的乍穆也刚好在因泰的带领下梳洗完毕,他正在喝一盅大茶呢。

因泰见我们出来,便把目光很是怪异的望向小姑娘,我笑着说道:“怎么样?没想到她还是个美人坯子吧。”因泰没接我的话,他仍专注于小姑娘的脸庞,在这样的注视下,小姑娘显得有些不安,局促着拉了我的衣角,过了好一会儿,因泰才把目光从小姑娘身上移向了我,他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刚才一直纳闷,这乍穆的身边怎就会有这样一个姑娘呢。”因泰神情肃然,他沉吟片刻说道:“乍穆已经失声了,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他冲着我比划半天,我才弄明白这个小姑娘居然是赫王妃的女公子。”

“悬姬?“我让因泰说出来的名字给震住了,愣了半晌,仍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会是悬姬。因泰说道:“从乍穆失声来看,想一时半会弄明白所有的一切是不太可能的事了,现在既已清楚她是悬姬,我们也只能是守住秘密,把她和越公子妥善照应。”

从大城逃到丘架的时候,曾听庄王府的男仆说过悬姬已经失踪,怎么这会子却和乍穆呆在一起。乍穆,是的,还是乍穆,在敌军攻进大城之际,他不是一直守在祯王府吗?又是怎样逃了出来。关于失声,这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种种疑惑正如因泰所说,也只能是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探悉了。

白天的种种繁琐与忙碌皆由依诺独挡,心里对她自然是存了感激。待所有的客人一一离去,我们这个新居便只剩下从祯王府逃至莫卡的四个人了。公子越已经熟睡,悬姬虽躺在,但却睁着眼睛,一点儿也看不出困倦的样子。真是难得,历经这漫长的颠沛,她竟然还能强撑体力,看来,小孩子到底容易恢复,只需随便打个盹就又能让自己抖擞精神。

所有的一切于今日可以暂告一个段落,接下来,我们都清楚那就是开春象寻常百姓那样过着普通清贫的生活,我知道该怎么去做,无非就像在此之前呆在依诺家一样,因泰和堆谷早已约定,每日上山打猎,而我,则可以守在家中料理杂物以及照顾两位年龄尚幼的公子。

乍穆,我没想过他可以为这个新居做些什么,算了,还是不用考虑他了,毕竟,在我看来他已经上了年纪,还不如就这么让他闲着,修养身体,对目前的他来说可比什么都重要。

我是最后一个收拾完家务才进屋睡觉的,新居共有两间睡房,分左右室,今天来了乍穆和悬姬,我自然是拢了小孩睡在右房,而因泰,没有选择的和乍穆在左房住下。一天的劳累还真是让我感到浑身有些酸痛,在翻来覆去,总也无法静心入睡,说是想些什么,却又理不出丁点儿的头绪,只是觉得一切都处在混乱中,这样的混乱好像在祯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延续至今,看来,在没走到鹿城之前,我是不太可能从疑惑与混乱中解脱出来了。

睡意渐渐袭来,在梦里,我看见了火,看见祯王府和我们的越国燃烧在一片火海之中。后来,便瞧见水夫人了,她正在用一双哀怨幽幽的眼睛看我——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和因泰各自操持着属于自己份内的事,悬姬尾随在乍穆身后转来转去,这样很好,至少不用去分心照看。后来,我看见乍穆把公子越抱了出来,他坐在院场边的一个角落和公子越晒太阳呢。往后的日子里,我们几乎不去和乍穆提及他和悬姬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我和因泰来说,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眼下,为了五个人的生活,我们必须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这座竹屋里,毕竟,日子得一天天过,我们不可能总是在往事的疑惑中做着无休止的纠缠。'/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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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成亲

!!!!下部西行记第二十七章成亲

数月过去,春天来了,莫卡村四周的环山全是白艳艳的梨花。龙腾小说网提供这天,因泰比往日出去的还早,准确些说,天没亮就提了弩上山去了。后来,我知道他是在刻意回避,回避我去依诺家将会听到些什么。他是明白的,也许昨天老汉就对他说过,我被蒙在鼓里,直到依诺过来叫我,我仍不清楚老汉让我过去是怎么回事。

老汉坐在火塘边,侧耳听着,我进了屋正要说话,他便先开了口说道:“是漆姆呀,没错,你是漆姆,只要听这脚步声我就能知道不是你还能有谁呢。”我找了个位子坐下,老汉说道:“让依诺叫你过来是有事想和你商量,昨天已经和因泰说了,现在只想听听你是怎么个意思。”

“什么事你只管说——”我把架在火塘上的陶壶提了出来,因为我看见壶里的水已经沸了。老汉说道:“这话我想了很久,是该提出来了,我知道在莫卡,你们都没什么亲人,这样的事如果我再不说就没人说了。”

什么事呀?瞧老汉话语里透着慎重,想必有什么紧要的事。他继续说道:“莫卡知道你们关系的人大概只有我这一家,我是说你和因泰的关系,很多人都像你们刚来的那天晚上一样,以为是带了孩子投亲靠友的夫妻呢。时间过得可真快,半年多了吧,瞧你们一日日这样生活下去,很多关已的事自己是不好由你们自己提出来,我想了想,还是我出面把话挑明了吧,说不定挑明了对大伙儿都是一件好事呢。”

老汉吞吞吐吐,不像平日里说话时该有的果断,我认真听着。他说道:“想了很久,我只想说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既然你们置身于现在这样的处境,到不如真做对夫妻,这样对你们和孩子都有好处。谁说不是呢,你和因泰都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替你们操心,还有谁能向你们提出来呢,好端端一对,莫不是真要耽搁不成。”

怎么会突然提出来这样的事呀,说真的,对老汉的话我可是一点儿的思想准备也没有,羞红着脸颊,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低了头默不出声。老汉应该猜出我的羞怯,他微微笑了笑说道:“这样的事有什么可躁羞的呀,你都二十岁了吧,再拖延下去,到底不是办法,我对因泰说这话的时候,他和你一样,也是什么都不作答,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你们彼此都有着这层意思呢。”

“老伯尽会胡说,你怎么知道我们都有这个意思。”我在想这时候我的脸必定是越发红了。老汉大笑起来,他说道:“难道不是吗?你都说了我们了,看来这事多半是成了,我也就安心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说实话,对因泰我早已有了爱慕之意,鉴于这一路的逃亡,哪还会有什么心思去想婚嫁的事,今天老汉提出来,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因泰到底是个怎样的意思。老汉对我的想法早有预料,他说道:“因泰那边只会应允,好事临门有谁又会去推避呢。不过,在这莫卡成就婚姻,只怕是要瞒了村里人悄悄儿操办,只要我们自家人明白就行。”老汉想得还真是周全,竟连该如何操办都提前想到了。这时候,依诺走了进来,她一定是在门外偷听呢,她笑着说道:“真要恭喜你了,我瞧那因泰就很不错,先不说有着朗俊的外貌,只看每日里上山打猎,那勇猛的架势即使在这莫卡也是无人能及的。”

回到家里,我和因泰都在刻意回避着老汉的提议,毕竟,这样的事我们是不可能摆出来坦然面对。乍穆大概猜到我们面临的境况,从他的表情上我毫不怀疑,他始终微微笑着,看上去对我和因泰的婚事颇为赞成。就这样过了没多久,老汉还真就为我们操办了婚礼,仪式非常简单,除了老汉一家,我们没请莫卡的任何一户村民。

我成为了因泰的女人,当幸福的感觉还未从枕边淡去,我便不得不开始考虑往后的生活及种种。是啊,公子越、悬姬以及失去声音的老花奴乍穆,他们全都在等待着我的照顾呢,当然,我不能硬说成是独自儿一人挑起这个家庭的重担,因为在我的身边,因泰担负起的责任可一点儿也不见得比我来的轻松。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因我的婚姻而发生太大的变化,我们仍像往常那样平静的生活着,因泰上山打猎,我在家中操持着繁琐的杂物,一切渐渐走入寻常百姓的生活方式,日子久了,我便习惯并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相信因泰和我一样,对眼前的所有也感到一种安宁和满足。

五年后,我是说我们在莫卡居住的五年以后,某月某日的某一个昏黄,乍穆去世了,以他的年龄来看,应该算是寿终正寝吧。出殡那天,我记得天空阴沉沉的,我们在莫卡后山的一片荒地中位他举行了实在简单的葬礼。又一年,堆谷家的老汉也过世了,我没对此做出太多的伤叹或是感慨,正如因泰所说,生老病死,原本就是老天爷注定好的,时日到了,任谁也是逃避不掉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我和因泰结婚以来,一直不曾怀有身孕,总觉着对因泰存了一份愧疚。因泰却不这样认为,偶尔也会这样说道:“一切,这所有的一切自有定数,瞧瞧,眼下我们不是还有公子越和悬姬吗。”

从某种角度上看,因泰确实把公子越和悬姬当成了自己的儿女,我可不会像他那样,没了忌讳把两位公子拢于自己膝下。多年来,准确些说自离开祯王府那天开始,两位公子在我的心目中便只能是主子,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我的主子,高贵的身份以及血统一直提醒着我不能越过主仆间的界限,在他们面前,我只能做好婢奴该尽的职责。因泰却不以为然,他说道:“越国已经没有了,祯王府也没有了,现实让我们只能去做普通百姓,既然是普通百姓,自然也就没什么主子和婢奴了。”

我不否认因泰的话存有一定的道理,但当我面对公子越和悬姬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又让主仆的身份紧密相联。就这样,我们平淡且很宁静的生活着,又五年过去了,公子越年满十岁,悬姬也越发清丽脱俗,我们四人早已习惯了一家人的生活方式,彼此相互依赖,日子到也显得安逸。'/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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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酒店

!!!!下部西行记第二十八章酒店

这年盛夏,出奇的闷热似乎超过了以往任何一年,莫卡一带出现了干旱的迹象,很多地方已经缺水,土地裂缝斑斑,明显有着天灾降临的征兆。龙腾小说网提供村民们私下窃窃,议论这罕见的季候,又说如果灾荒持续,到不如举家外出,也好寻个可以生存的地方。因泰也和我谈到了离开莫卡,他说道:“我们在莫卡呆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两位公子已经长大,是不是趁此机会离开,继续向西行走。”

是啊,十年了,在这略显漫长的十年中,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一路向西,怎么就没了这样的概念呢?我暗地里责怪自己贪图莫卡舒适的生活,懒惰着不再寻思西行的职责。想了几日,我同意因泰的说法,认为我们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正在我为离开做着种种准备的时候,莫卡忽然爆发瘟疫,短短几天,村民十之六七便已死亡。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中,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因泰和悬姬都没能幸免。时至今日,我仍清楚记得在那间属于我们的木屋中,我席地守在因泰身边,他说道:“我走了——先走了,不能陪你和公子越一起去那座传说中的鹿城了。”

因泰和悬姬是在同一天因瘟疫而死去的。后来,在莫卡村口,便能随时看见焚烧死去村民的景象,毫无疑问,这样的景象是凄惨的,且伴随着让人落泪的哀哀之音。

山间的茅草屋里可真是冷啊——

漆姆讲到这儿的时候,我能清楚瞧见她的眼里已是泪光盈盈。是的,关于发生在莫卡的那场瘟疫我又怎会轻易忘记呢。

接下来的事不用漆姆向我叙述了,毕竟,年满十岁的我对往事已有了清晰的记忆。那天黎明之前,漆姆带着我离开了莫卡,而因泰和悬姬,他们的骨灰则永远留在了这里,陪伴他们的,只有早年去世的花奴乍穆了。

漆姆和我对中断了长达十年之久的西行存有太多的困惑,譬如说鹿城到底位于西边的什么地方,又譬如说找到鹿城,对我们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这所有的一切我一无所知,只知道我的母亲水夫人在临终前这么说了,我呢,也只能这么去做。

和漆姆的再一次颠沛于我而言并不轻松,因为此时失去了因泰的照顾,我们只能靠自己缓缓的朝着自认为正确的方向艰难西行。就这样,数月过去了,我们已经进入了米支国的境内。沿途问了鹿城,都说路程还十分遥远,需翻越绵延起伏的山峦,而后顺伊江一直往上。我记得大致的途径,眼下,我们能做的只是透支着自己的体力一路西行。

漆姆病了,只说浑身少了气力。我们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间停了下来,依照漆姆的话说,我们得感谢老天,竟然在这座人际罕见的深山中找到一间被废弃的茅屋。我无法判断出以前的屋主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这儿搭建茅屋。也许是闲置的时日太久,一眼看上去还真是简陋呢,破败的围篱将茅屋分为内外两室,顶部有一道裂缝,躺在,能清楚瞧见户外跳动闪烁的星星。

漆姆强撑着恹恹病体,她对茅屋做出了简单的收整。山谷中的夜真是冷呢,找来柴草,在屋子的外室弄出一个火塘,就这样,我们守在火塘边度过了山间茅屋中最为寒冷的一夜。

四下一片死寂,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响,我在瑟瑟发抖呢,我记得当时漆姆把我抱的很紧。后来,起风了,风中不知夹杂些什么,竟有了呜呜咽咽的声音,再后来,我隐约听见户外飘过一种很奇怪的调子,尖细圆润高高低低,忽长忽短断处不断连处不连,像女人哭丧又不似哭丧,含了悲哀却更含了超拨,感觉中,它象一条游浮于空中的缎带,横在阴郁低沉的天空作悠悠飞翔——

我和漆姆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座隐藏于山间的茅屋中一住就是六年,真是这样的,自进住茅屋以后,漆姆的精气神和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她说也许是患了一种名叫软骨的病,只觉着浑身没劲。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学会在山间捕猎,于漆姆看来,我的捕猎行径还真就有了当年因泰的风姿。在距我们居住地不远的山下是一座名叫户拉的小镇,每次得了猎物,我都会带下山用毛皮换回些食物和必须的生活用品。时日久了,对户拉以及镇里的居民便多了些熟悉,同样,镇里很多人也是认识我的,在他们眼里,我是一名颇具能耐且有点儿好酒的猎人。

这天,象往常一样,我带了几张豹皮来到小镇,习惯性走进一家酒店,店家麻叔见我进来,立刻堆了笑迎出来招呼,他说道:“有些日子你都没下山了,正奇怪呢就瞧见你了。”我解释道:“姑姑病了,身边离不开照顾,今日见有些好转,忙趁了空换出几张豹皮。”我说的姑姑就是漆姆,从小到大,对漆姆我一直都是这么称呼。

麻叔先为我上了一壶紫酒,这些年,他早已知道我要什么,不用重复,每次来到他的店里,他都会依照老规矩给我摆上我喜欢的酒和食物。我一边喝酒,一边和他闲聊说话,他说道:“记得以前你好像说过,让我替你留意来自鹿城的消息,你是知道的,在户拉,我这儿也算是比较大的一家酒店了,可不是吗,多半过往的路人都会在这里歇脚,还真是这样的,想要探听些鹿城的事,除了我这儿也就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地方了。”

听麻叔如此说,想必他一定是得了些鹿城的听闻,我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快说说呀。”

麻叔在我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他很是神秘的说道:“提起这还真就是一件怪事呢。”

“什么怪事?”我对麻叔用怪事一词来了兴趣。他说道:“真是怪呢,十天前,是的,就在十天前的一个晚上,店里已没什么客人,正当我打算关门放板,这时候,一个腰挎长刀,头上戴着斗笠的青年走了进来,看模样约二十岁上下,他阴沉着神色,径直走在最靠里的位置坐下。我迎上前问他要点什么,他只说紫酒,其他什么也没要。你应该知道,我这店到了晚上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客人,更别说看上去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儿的客人。给他上了紫酒以后,我便好奇着仔细瞧他,他没摘下斗笠,仍然戴着,且把斗檐压得很低,以至于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孔。也许是当时的气氛实在怪异,店里静的出奇,甚至有点儿感到害怕,为了不致让这样的安静持续下去,我便找了话题想和他攀谈,我问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要去哪儿,你猜他是怎么回的?”

我摇头不知,麻叔说道:“鹿城,是的,他正是这样说的,他说他是从鹿城来,要去鹿城,你说这事怪不怪?”

“从鹿城来要到鹿城去?”当真怪呢,尽管我对这样的回答深感不解,但毕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来自于鹿城,忙按捺着激动,问道:“那人走了吗?我是说那个戴陡立的青年离开户拉了吗?”麻叔道:“还没离开,昨天下午还来过呢,仍只是喝了一壶紫酒,其他什么吃食也没要。”

听麻叔这么说,我到是很想见他一面,如果他真是来自鹿城,我便可以详细问问关于那里的一切,其中,包括从户拉起程?